灵光一闪,陈志顺这三个字闪进他的大脑里,她会不会被陈志顺给抓回家了?
想到这,他又快速地骑车回家,在主卧室的书桌上,翻找着她的证件。终于他在抽屉里找到了她的身份证及护照。
如果她真的要离开他,应该把证件和衣服都带走,显然她是出了事。
按照护照上面的住址,他又火速赶到她家。
来到她家的公寓楼下,可是接下来呢?他该用什么方法去查出晨曦到底有没有回家?
苦思了一下,他拔腿跑到对街超商前的公用电话,然后照着护照上的联络电话,打进晨曦家。
“喂。”
是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俞晨曦在吗?”
“请问你哪里找?”
“我是她高中的导师。”
“老师呀,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听到是老师对方明显温和许多。
“我在对班上同学,做一份毕业后的调查,所以想访问俞晨曦几个问题,这份调查是要刊登在校刊上的。”邵维伦扯谎。
“这……她现在不在家,老师要不要留下电话,我再请晨曦打给你。”
邵维伦一听就知道是借口的说词,晨曦八成被困在家里。
“请问你是晨曦的妈妈吗?”
“是呀!”
女人有些惊讶。
“我还记得晨曦说过,说她妈妈母兼父职,从小一手把她养大,非常的辛苦。”
“晨曦真的这么说?老师你的记性真好。”
“晨曦才毕业没几个月,我怎么可能忘记,她还说她和妈妈的感情就像姐妹。”
“我家晨曦很乖巧也很听话。”
“真可惜,没能跟晨曦说上话,待会我就要把访问稿交给学校了,因为晨曦是最后一个受访的同学。”他扼腕叹息。
“这……老师……不瞒你说,晨曦现在在闹脾气,我怕她不来接电话。”
听到这,邵维伦悬吊的心总算放下,她真的被捉回家了。
“你就说,邵老师找她,我帮你劝劝她。”
“那邵老师你等一下,我去叫晨曦。”
邵维伦听着脚步声离去,心里默默地祷告着,晨曦你得来听电话,你可不要不理我。
才过了三十秒,他却觉得等了一世纪这么长,终于听见他想了一整夜的声音。
“喂!”
“晨曦,是我,我骗你妈说我是你高中的老师,所以你别穿帮。”
“我知道。”
她的声音听来还是有些恐慌。
“你在家里会有事吗?”
“暂时不会有,可是我怕,他……”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知道她嘴里指的他是谁。“我上你家找你,好吗?”
“用什么身份?”
“男朋友。”他不想再尝这种找不到她的痛楚,更无法想像有个随时对她虎视眈眈的陈志顺。
“我等你来。”她都还没摆足架子,结果还是得靠他来救她。
他挂断电话,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见到晨曦的妈妈。
自以为能对晨曦放开手,到如今他才明白,他已经错过了琴珍,他绝对不能再错过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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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美秀打了一整夜的牌,送走了牌友之后,她马上将熟睡中的女儿从床上挖起来。
连美秀忍住哈欠连连正打算对女儿质问时,却无接到了女儿老师的电话,等到女儿挂下电话,连美秀又重新摆了阵仗和陈志顺并肩坐在沙发上。
“长大了?翅膀硬了?一句话都没交代,就敢离家出走?”连美秀的语气很讽刺。
“妈,我不想被你卖去日本,你一直不肯听我说,我只好离家出走。”俞晨曦没有畏惧,铿锵有力地陈述自己的想法。
“卖?晨曦,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妈妈是想送你去日本发展,有多少人争破头想去日本都没有机会!你竟然还说出这种话。”连美秀很讶异,一向是温柔安静的女儿,竟会顶撞她。
“那是别人,我不想裸露自己的身体来赚钱,我想念大学,我想继续深造,我的梦想是当一位老师,而不是在舞台上让人品头论足的艺人。”
连美秀还来不及反驳,丑小鸭的门铃声在此时响起,阻断了她到嘴边的话。
俞晨曦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陈志顺也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俞晨曦快陈志顺一步的打开大门。
陈志顺已经见过邵维伦,虽然是在黑夜下的一面之缘,但俞晨曦不能保证陈志顺是否会认出邵维伦。
就在她要打开第二道的铁门时,陈志顺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隔着门缝看着门外的邵维伦。
“是你!”陈志顺显得有些讶异,他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临时多管闲事的。
“是谁呀?”连美秀问。
“妈,是我老师。”果然陈志顺的记性不是普通的好,她得先让邵维伦进得了这道门再说。
这下不得了,一听到是老师,连美秀赶紧来到门边。
“妈,叔叔抓痛我了。”俞晨曦很可怜地叫着。
看着她被紧紧抓住的手,还有那红肿的左颊,邵维伦竟无能为力,他不能轻举妄动,毕竟还隔着一道铁门。
“志顺,你在干什么?快点放开,晨曦被你抓痛了。”连美秀虽然独裁还是很疼女儿的。
陈志顺还是不肯放手,碍于邵维伦那一脚的威力,他狠狠地说:“美秀,这个男人不是晨曦的老师,他是带走晨曦的男人,他还曾经打伤我。”
俞晨曦在瞬间弯低腰身,然后对准陈志顺的手臂一咬,陈志顺痛得松了手,于是她趁隙赶紧打开铁门。
连美秀当场愣住,这到底是在上演哪出戏?“怎么回事?”
邵维伦见铁门终于打开,他立刻将俞晨曦护在身后。“陈先生,请别再对晨曦动手动脚的。”
“你……”陈志顺很有自知之明,打也打不过这个男人的情形下,他不想白白被揍,只得忍气吞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美秀火大了。
“连小姐你好,我是晨曦的男朋友。”毕竟邵维伦和连美秀没差几岁,他实在喊不出伯母这样的称谓。
“男朋友?”连美秀盯看着女儿,见女儿点头,她才又说:“晨曦,这阵子都跟你在一起?”
“是的,我姓邵,叫邵维伦。”他坦荡磊落,神情自若。
这男人有股沧桑的刚毅,和陈志顺这种小白脸是完全不同典型,连美秀上上下下下的打量着。“邵先生,僵在门口也不是办法,我们到客厅谈。”
邵维伦牵紧俞晨曦发冷的小手。“是该谈谈。”
连美秀本来已经睡意浓厚,被这突发的状况一扰,她又精神百倍。
“邵先生,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连美秀好歹也是掌管两间精品店的老板娘,什么样嘴脸的客人她没见识过,该怎么应对她的手腕至少还比陈志顺高超。
陈志顺和连美秀坐在三人的沙发,而邵维伦牵着俞晨曦在另一张两人的沙发上坐下。
“晨曦不愿去日本,可是你却强迫着她一定要去日本,事情就这么简单,她那时候还没有十八岁,只能暂时听你的话。现在她已经十八岁了,她已经有自主的权利,希望连小姐不要再强迫晨曦去日本。”邵维伦说得诚恳,没有傲气也没有动怒。
“邵先生,今年贵庚?”连美秀双手环胸,只要是女人大概很难逃得出邵维伦那一身漂泊的男人味。
“三十四岁。”年龄是邵维伦的致命伤,他还是说得毫无愧疚。
若在之前,他是不敢面对自己和俞晨曦之间的年龄鸿沟,可是在经过前夜的事,又面临可能失去她的现在,他不能再畏畏缩缩,他得拿出所有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