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着大浴巾,像只猫般蹑手蹑脚走出浴室,发觉他早已乖乖上床。
这个人怎么这样?说好不同床的,结果他竟然趁她洗澡霸占了她的床?!
她今天站了多久,奔波了多久,而他竟连张软软的床也不给她?简直是令人发指!
从行李袋取出舒适的睡衣换上,把发吹得半干之后,她只好从柜子里再拉出一条被子,很可怜地准备睡在沙发上。
她拉着被子全身蜷缩在沙发上躺着,但不知道是空调出来问题,还是她刚才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所以洗的水太冷,抑或者是半干的发,导致她现在怎么缩都还是觉得身子好冷。
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好安稳的他,心里闪过一抹恨意,忍不住要咒他。
没人性,是男人就不该让女人睡沙发!
扁起嘴,恨恨地瞪着他,瞪着瞪着,不由得想着反正都已经同房了,如今再同床,应该也无所谓,是不?只是睡觉而已,有何不可?
她爬起身,被冷意驱使着暂忘了自己提是合约,爬上了床,钻进了暖暖的被窝里,发出了满足的低吟。
啊啊,好舒服啊……好软的床、好暖的被子,天啊,她好幸福!
天堂该就是这般温暖,极乐就是这种感觉吧?
忍不住贪恋着这份幸福,偷偷地再朝暖气散发处前进。她轻轻地以背偎在他的怀里,果然瞬间全身烘得温热舒服,眼看着就快要浑沌进入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发觉吹拂在她颈项的热气愈发接近。
大手挟带着炽烫的热意横过她的腰际,她迷醉地拉起他的手搁在腮边,温暖她微凉的脸,憨傻地勾起满足的笑意。
蓦地,身后的男子微微使劲,将她带往他的怀里,两人贴覆得几乎没有半点空隙,她原不以为意,任由睡意几度叩门,直到那双原本贴在她腮边的大手不安份地溜下,钻进她的衣衫里头,攫住她敏感的蓓蕾,挑起酥麻烈焰,教她不由得低吟出声。
“啊……”在发出低吟的瞬间,心神蓦地窜回体内,大眼惺忪不解地张开,呆愣了三秒,下意识地朝身后探去,瞥见一双饱含欲念的瞳眸。
不由分说地,他俯下覆上她的唇,狂野又带着霸气的吻,在瞬间迷炫了她的神智,她几乎没有半点反抗能力,更没打算反抗。
啊啊,她不知道原来一个吻可以如此强烈地击溃一个人的理智,甚至只是肢体上的碰触,就能带来如此骇人的震撼。
她并不讨厌,甚至不自觉地圈住他的肩头。
啊,好温暖,几乎温暖得教她心烦意乱。
他的肌肤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粗糙,而他的身形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纤瘦,感觉得出来他身上的肌肉是经过训练而富有弹性。
“你这个妖精!”敖定杰发出喷火的闷吼声,艾娃这才察觉到自己竟在对他上下其手。
她的热情回应无疑启动了他体内的火苗,让他更加肆无己心惮地在纠缠之中褪去彼此的衣物,急迫地想要让紧绷的下腹得到纡解。
他跪坐在她腿间,让灼烫的欲望得以解脱。
痛楚瞬间撕裂了她,但痛楚只是刹那,随之而来的是浪潮般的欢悦,男人如野兽般的低吼声,更教她心弦震颤。
他们的身躯交叠,体热相融着,彼此嵌入最深处……
酒精和暖意让两个向来以冷静理智为傲的人,彻底放纵迷乱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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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戒酒,绝对。
“娃,你在干么?”
艾娃回过神,拍了拍发烫的脸,起身,抹上满点的笑容。“没什么,只是在确定钉得牢不牢固而已。”
她有一个星期的婚假,所以这一周内,她几乎天天都耗在雅阁,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室还有不少细部装潢必须修缮,而另一方面,远离那个住所,可以让她的心神稍稍冷静一点。
她一直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藉此避开他,不过明天开始,她就闪躲不得了。
“可以了,别再敲啦!已经十点了,你再敲打下去,我怕邻居要来抗议了。”
舒亚米笑着,递了杯咖啡给她。
“嗯,好,接下来,我再裁点布吧。”尝了口咖啡,她卷起袖管准备再上工。
“娃,布已经都裁好了。”她好心地提醒她。
“……是吗?”她想了下,“那,我来帮忙缝制吧。”
“娃,你不擅长缝制。”她再次提醒她。
是不得不提醒,她可不希望等娃缝好之后,她得要再费心力拆线重来。
“那,我再坐一下,等与彤回来。”反正十点还太早,她不想回去。
舒亚米偏着头观察她一会。“她到夜市摆摊,不可能这么早回来。”
“是吗?”说的也是,等她回来大概也要凌晨了。
“娃,是不是那个男人对你不好?”舒亚米突然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张大眼。
“因为你结婚隔天就跑到这里来报到,不会很怪吗?”一般新婚夫妻,这个时候应该是两人黏得如胶似漆,哪可能放她一人单飞?“况且,我认识你那么久,从没看你跟谁交往过,而且你说嫁就嫁,还嫁给你讨厌的相亲对象,从宣布到结婚甚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距离她宣布嫁人的那一日到今天,刚好满一个月呢,当时这个消息,可是让她们非常措手不及。
只因她们都觉得,周遭任何人都有可能结婚,就唯独娃是不可能的。
但她嫁了,而且还拔得头筹,一笔聘金刚好能让雅阁可以修缮补货,顺便付她薪水。
“时间到了就嫁啦。”艾娃说着,试图敷衍了事。“他忙,没时间蜜月旅行,所以我就拿婚假来这里加班。”
本来一切都很完美的,但是就因为结婚当天被灌得太醉,再加上那家伙霸占着床,害得她……够了,她已经不想再回想了,也不想知道自己在那当下怎会如此大胆!总之,现在想来只觉得很悲哀。
反正木已成舟……往后记得不要再犯就是了。
她可不希望被辛歆愉指着她的脸破口大骂,说她又抢了她的男人。
“是吗?”怎么听都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你知道婚礼那天,辛歆愉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呢!”
“我倒没注意到。”那天人多得像是进香团一样,她哪记得住到底有谁来参加。
“只是她怎么会在场啊?”虽说和辛歆愉不同年级不同系,但她是出了名的交际女王,想不记得她这个人,很难。
“嗯……说来话长。”因为必须解释很久,所以她就省略不谈了。
“等你哪天想说的时候再慢慢说吧。”舒亚米起身再替她续杯。“喝暖一点,待会回去的路上才不会觉得太冷。”
“你要赶我走?”她扁起嘴,精致的五宫有种被扭曲的喜感。
“我怕你老公会找上门要人。”
“他又不知道我在哪里。”她没告诉他关于雅阁的事,也没告诉他她为何会很忙,因为她认为这是一桩协议好的婚姻,不需要过度亲密的接触。
“可是那天,你不是有把我们介绍给他吗?”感觉上他人还不赖,且对娃挺重视的,但毕竟那只是表象,实际上的相处内容,只有娃才知道。
“也只是介绍而已啊。”她干么要跟他说那么多?
“娃,我问你,你突然决定要嫁给他,是不是跟雅阁被砸有关?”舒亚米毫无预警地丢出尖锐的话题。
艾娃捧着咖啡杯,目光闪烁着,三两口喝完咖啡,拎起包包起身。“你想太多了吧,我要回去了,你记得要把门锁起来,与彤回来,要确认过才可以开门,知道吗?”她的叮咛俨然把舒亚米当成三岁小孩谆谆告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