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迷药不迷药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心虚的眨眼。
“对啊,喜儿也不懂,不过我方才在外头偷看到,他睡觉时还不时搓著这位姊姊的奶子。”喜儿竟童言童语的说出令人脸红心跳之事。
“哦!”毛氏父子立即逮到机会的大叫,这回喜儿倒是帮上忙了,也不枉喜儿变傻后毛威龙不计前嫌的悉心照顾她。“你瞧,连喜儿都看见你的不轨行径,你还否认?想不认帐,门都没有!”毛威龙睁著大眼说。
他脸色难看,自己确实对人家姑娘动了“手脚”,这会可无话可辩了。
他心下有些紧张了,不会真被逼得娶亲吧?对象还是个性向不明的小丫头?他眯著眼。“你们怎么不问问她嫁不嫁我?”他瞧向一脸迷迷糊糊的洪小妞。这小妞显然玩性未定,根本不想嫁他,都是毛氏父女一头瞎搅和,只要新娘子不嫁,他这个新郎想娶也没办法。
众人这才一齐看向她,见她终于发现众人询问的目光,莫名其妙的道:“你们不是要我别管的吗?”
她的回答让毛威龙差点跌倒,这蠢丫头真有把人逼疯的潜力,看来湛青未来是前途多难了。
“小妞,你现在得管了,快说,嫁不嫁这小子?”毛煞天忍著气的问。
众人赶紧屏住气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等著她的答案。
洪小妞这才伤脑筋的想了想,半晌后。“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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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妞这声“嫁!”一出口,毛威龙小手一拍,裘庄总管李文立即领著一票下人带著早准备好的嫁衣凤冠进房,三两下就将两人打扮妥当。
“好了,新人可以移驾上堂,那里已备好香烛,可以拜堂了。”李文宣布。
湛青不敢相信李文会跟著毛威龙算计他,他气恼的瞪了李文一眼,李文一脸的无奈。谁教世子爷平日将老婆宠上天,这会他不在,夫人又大著肚子,在她的淫威之下,自己小小一个总管又能怎么办?只好夫人吩咐,自己照办啰!不过他已想办法救人了,早叫人飞鸽传书要庄主火速赶回收拾残局。
湛青忍著气的被请到了上堂,这一瞧,脸都绿了,瞧这场面可不是只有裘庄自家人拜堂了事,几乎裘庄方圆百里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全给请来了,这哪是临时起意?根本就是预谋已久!原来毛威龙这丫头早已暗地里算计他很久了,可恶,最恨的是自己居然还不察,偏偏著了她的道!实在不可原谅!
他气恼不已。
新娘子洪小妞穿著一身笨重红衣,著实不舒服,几度左拉右扯后干脆拉下红巾、甩开头冠,最后还撩起了裙摆露出两条雪白的美腿,大剌剌的喊道:“热死人了,要拜堂就快一点,我快受不了了!”
众人傻眼,这新娘子美则美矣,但也太……与众不同了吧?从没见过这么大胆豪放的新娘子,这会众人可开了眼界。
湛青简直头痛欲裂的想丢下这一切逃跑算了。
“快快快,新娘子在催了,还不拜堂。”毛威龙不安好心的声声催促,就真怕这条滑溜的剑龙给落跑了。
他铁青著脸拜堂,没想到自己娶亲居然落了个被迫的下场!
“毛威龙,你给我记住!”在进洞房前,他咬牙切齿的朝她耳边说。
她掩嘴偷笑,记住又怎么样?她有心爱的相公当靠山,他敢拿她如何?他臭著脸的一路进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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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就被迫提早过洞房花烛夜,他瞧著打著呵欠的新娘子,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也有糊里糊涂成亲的一天。
“洪……呃……小妞。”原本还要称她姑娘的,这一出口才想到她已成为他的娘子了,因而改口唤了她的闺名。
“嗯?”她随口应声,一手忙著脱去笨重的喜衣,衣服脱得并不顺利,教一颗扣子给卡住了,她怎么解也解不开,气得粗鲁的想扯下扣子。
他瞧了好笑,上前拍掉她粗鲁的手,帮她轻易的就解开了扣子。“你为什么想嫁我?”他柔声的问,虽然现在问迟了点,不过他非问清楚不可,因为他相信她不会与毛威龙共谋逼婚,也不是那种与他共眠了一夜就会赖上他的丫头,但她为什么会答应即刻成亲?这点他很好奇!
只见她搔搔脖子,似乎在想著该怎么说,好一会后才开口说:“事实上,在来四川的路上,师父曾对我提起过你。”
“喔,他说些什么?”八成没好话,这毛威龙的爹与她分明是共谋,两人没安好心,由他嘴里说出的话肯定有问题。
“师父道你家境可怜,上无父母又无兄弟,不务正业,成天赖在裘庄好吃懒做,但还算是个正人侠士,武功也不错,只是有志难伸,要我进府后对你多加同情,与你走近些,因为你孑然一身,多的是机会可以与你一起闯荡江湖,说不定可以成为武林双侠。”
他摇头眨了眨眼。“他真这么说?我家境可怜,成天赖在裘庄里好吃懒做?”
“是啊,师父说师姊写给他的信上是这么说的。”
又是这个毛威龙,他气得牙痒痒。“你师父还说些什么?”
“没了,不过当师父这么形容你时,我真的很同情你,你与我一般都是孤儿,又都寄人篱下,徒有一身才艺,却苦无机会一展宏图大志,这样的人于我最是心有戚戚焉了,我当下就决定要游说你与我一同闯荡江湖,咱们共创一片天,然后告诉世人没有爹娘疼爱的人,虽然没有背景也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她说的慷慨激昂,他听得哭笑不得。
没错,他是父母双殁,但他可不是个一事无成的穷小子,相反的,他身家丰厚的程度可是不输他的好兄弟裘偿谦,只是听到后头他已多少了解,这毛威龙会要她爹告诉小妞这些不实的消息,打的主意无非就是要利用小妞的同情心,让她对他产生同病相怜的感情,这才能诱使她对他多加注意。“所以这就是你决定嫁我的原因?”瞧著她又开始与裙头腰带奋战起来,不顺遂的扯著腰带,反而让腰带纠结成一团。
他叹口气,他这新娘子显然没什么耐性,又伸出手两三下就帮她解开裙头。
她感激的露齿一笑后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也不全然是我刚说的原因,其实最后让我决定下嫁的真正原因是咱们在美人楼的巧遇。”
“喔?”
“我觉得你这人海派不拘小节,又喜爱上妓院,这岂不与我志趣相投?既是同好之人,以后咱们夫妻俩还可以相约逛窑子,你说,这不是最叫人欣羡的夫唱妇随是什么?”她竟沾沾自喜的拍著腿说。
他一听,两脚一软,再次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跟什么?瘫坐床沿,迳自为自己的前途忧心不已。
“你──你做什么?”他吃惊的发现这丫头正在剥他的衣服。
“你不热吗?来嘛,和我一样脱了舒服些。”
他这才张眼凸目。“你什么时候脱成这……这么清凉的?”他才恍神一下而已不是吗?怎么回神后她已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红肚兜?他登时吓得跳了起来。
“你帮我的不是吗?”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帮你的?我什么时候……”他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好心的帮她解了上衣扣子,又脱去了她的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