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我……”
“走,你先跟我回去详细解释一下如何分辨各式兵器造成的伤痕,以便我向陛下奏禀此事。”
“但是……”
“啰啰嗦嗦的干什么?快一点。”不由他分说,她跳起来,就要拖着他回重阳城。
慕容飞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莽撞栽进官场黑暗中,想尽奇招转移她的注意力。
“瑜儿,我有一件事……那个……我也不能无名无分跟着你是吧?不如我们先拜堂!”
这话她怎么听怎么奇怪,通常都是女人跟男人要名分吧,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莫非也重视这等虚名虚份?
“你那么想要拜堂,我们回重阳城,待我写好奏章,让传令官送出去后再拜不迟。”
“不不不……”
“你到底有什么事,拖拖拉拉的。”
“我……瑜儿,我好爱你,以前不知道你对我感觉如何,只能为你吹奏凤求凰,现在我们两情相悦,你想不想听听其它的?”
“不能回重阳城再唱吗?”
“城里人多,我会不好意思……反正,你先听我唱几句再说……”他低声地唱了几句:“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你你你……”她面色烧红得快要冒出烟了。“唱的什么玩意儿?”
他笑着搂住她的腰,一根手指卷起她颊边乌发,继续唱道:“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你拿我当窑姐儿吗?”居然唱十八摸给她听,羞不羞人?
“其实十八摸最早是洞房花烛夜新郎倌唱给新娘子听,以增添情调的。”他解释着说。
“那种淫秽歌词怎么可能在洞房花烛夜唱?”
“你不信?且听我继续唱来。”他清清喉咙,又唱道:“伸手摸姐冒毛弯,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他一边唱,一边抚向她弯弯柳眉,还不忘低头偷亲一下她红润小嘴。
她身子都软了,这时哪还记得什么叫盗卖军械,更遑论回重阳城写奏章了。
他扶着她重新坐回大树下,低沉磁性的歌声始终没断过。“……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弯,胁肢弯弯搂着肩,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丰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不知不觉,他拉开她的腰带,拨开她的衣襟,大掌搂住那雪色裸肩。
余瑜整个人都在颤抖,有一点兴奋,有一点期待,也有一点害怕。
“……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伸手摸姐大肚儿,亲像一区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一大掌一扯,肚兜飞去,无限春光好养眼。
一无遮蔽的玉体上只余一方金锁,那是慕容飞云周岁时父王所赠,也是他曾为南朝皇室一族的代表。骨子里,那皇室中人的威严就剩这个了,如今就戴在他最心爱的女人身上,岂下令他又感慨、又激动?
他低头,亲吻一下金锁,复从她的胸膛一路吻下那平坦的小腹。
她不只小脸发烫,整个身子就好像投入熔炉中,烧得快要沸腾了。这哪是什么情调?简直是害人,他每唱一句,就照着那歌词抚过她一处娇躯,手掌又揉、又按、又搔,让她一口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我不听了,我不听了……你快停……”
早半刻钟前他也许停得下来,但事情都到这分上了,让他停,岂不要他命?更快快唱道:“……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弯,好相牦牛挽泥尘,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当他的身子覆上她娇躯时,她红艳的小嘴吐出一声闷哼,却是疼出了汗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也知道自己是过分了些,赔礼不停。身体契合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唔……”她俏目嗔他一眼,张嘴咬住他肩膀,藕臂也紧搂上他的腰。“你这个坏家伙……”
知道她不气他了,他眨眨眼,双眉轻轻地扬起。“只对你使坏。”说着,他身体缓缓律动起来。
渐渐地,她由最初的闷哼转为甜腻的娇吟。
他身体的起伏更加剧烈,有一、两次,他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撞上了她胸前的金锁,发出铿铿金石声。
她茫然回想起那个月夜,“瑜”字玉佩换他的金锁,镇国将军府内定下金石之盟;不管时间流逝,一朝兴起一朝亡,她与他终于有缘再续前情。
她双手紧抱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感觉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忽然,一个念头板进她的脑海里,他一直坚持拒绝凤帝的延揽,除了对故国的忠心外,更大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姓慕容?要一个皇家子弟对另一名皇帝屈膝,是否太为难他了?哪怕凤帝允许他人朝不拜,对他的自尊也是种伤害吧!
可她却一直在凤皇朝为官,并且职位越升越高,再继续下去,也许她有机会成为凤皇朝中第一位女王爷。
但那时,她和慕容飞云还怎么公开在一起?第一次,她有了哪怕不择手段也要离开官场,与他共效于飞的念头。
“飞云、飞云、飞云……”她不停唤着他的名,心思百转间,兴奋也随着他的律动不停冲击她的心灵,最终将她送上快乐的巅峰。
一番云雨后,余瑜浑身娇软地倚在慕容飞云怀中,纤手把玩着挂在他脖颈上的玉佩;补得真是好啊,浑然天成,不见半丝裂痕。
是谁说破镜难圆的?让她说,她以为人定胜天。
“是不是觉得我好厉害,手艺巧夺天工,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对你的厚脸皮五体投地才是真的。”她用力戳了几下他的胸膛。“有本事将你身上那些恐怖的伤疤都补起来,我就佩服你。”刚才两人行周公之礼时,她看到他身体,才真正意识到三年前襄城一战他伤得有多重。
一些零碎伤痕就不说了,从他胸口直划到下腹的那条疤,又深又长,那才叫恐怖。
真难为当年为他治伤的大夫,得费多少气力才能将他从鬼门关口拉回来?难怪他要休养那么多时日,才能再度活蹦乱跳出现在她面前。
“呃……”摸摸鼻子,他不敢说话了,他再厉害也抹不掉这么多且沉重的伤疤啊!
她用力在他胸膛上拧了一下,立刻又心疼地帮他按摩。“你这人……真是冤家,前辈子欠你的。”
“互欠、互欠。”他嘻皮笑脸地搂着她亲。“唉,其实上马打仗的,谁身上没一些零碎伤痕,看久就习惯了,别太介意。”她身上也有啊!不过他完全没想过要去追究。
“奇怪,你身上这么多伤,怎就这张嘴不伤?”实在是老天无眼啊!
“嘴伤了,还怎么亲你?”他越发油嘴滑舌了。
“少来。”她拍开他又开始使坏的手脚。“给你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该老实招了吧?是不是故意拖住我,不让我回去写奏章?”
“娘子深明大义。”
“说重点。”
“嗯……娘子应该也猜得到,能盗卖军火的人,那官位、那势力……这个……”
“你不必顾忌,就当还是南朝大将军那样,该说什么就直说,这里又没人会对你不利。”她瞪他一眼。“你想暗示什么我知道,无非是盗卖军械的人,背后势力必定不小,可能还牵涉到皇亲国戚,我这样奏上去,会对将来的仕途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