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七,果然不是韩七。
只是,虽然不出意料之外,却也不在料想之内的是,韩七竟然是寒惊秋。
寒惊秋见段今生没有动静,大着胆子将身子贴了上去,身子下意识地去碰触那具微凉的身子。
急切的身体,在身上焦躁的磨动着,身体里有一股火,随着这样的磨动升起。如此轻易地被挑动到血气翻涌,让段今生禁不住有些骇然,他终究只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身上的寒惊秋再这样下去,他就没有办法制止了。
「少爷。」低哑的声音,带着哭泣,黑暗里,火热的双唇,急切地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颈上。
听着寒惊秋略带着颤音的低泣,段今生禁不住沉默地看着那张平淡的脸庞,心里却在想象着他真正脸庞上的神情,应该是面若桃花,春情翻涌吧?
只觉得喉头一紧,段今生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拉着那只火烫的手,慢慢地探入了自己的衣衫内,那火烫的掌心贴在他冰凉的身上,禁不住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好热……
「少爷……」一抹凉意从掌心里传来,让意识已经有些昏沉的寒惊秋欣喜地将另一只手探了进去,在那软滑的身体上游动着。
火热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滑动,将他冰凉的身体烧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寒惊秋毫无章法可言的抚摸,竟让段今生感到了异样的情潮,那火烫的掌,落在了他的胸前……
「啊……」低低的呻吟,从段今生的嘴里逸出,咬了咬唇,他看着压在他身上泛着情欲的眼眸,看着那双眼睛里的迷蒙,察觉到那手掌在他的乳尖上再次滑动了一下,呻吟声禁不住再次逸了出来,禁不住有些苦笑,奇怪,吃了药的应该只有寒惊秋一个人吧?怎么连他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啊……」
「今生……」听着段今生的呻吟,寒惊秋大着胆子,将那两个字轻轻吐出,察觉到身下的身体微微一僵,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火热的掌心,按压着那掌心里的两颗小小突起,听着段今生一声接着一声的呻吟,他无师自通,福至心灵地扒开了段今生的衣服,然后低下头,含住了那小小的突起。
火热的口腔,比那火烫的掌心更让段今生难以承受,咬着的唇也无法抑止呻吟的逸出,身上那具身体嵌入了腿间,急切地凭着本能在他的腿间冲撞,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身上的人禁不住抬起了眼睛,眸子里染着浓浓的情欲,低哑的声音带着迷惑:「今生……」
轻轻地咬了咬牙,段今生承受着身上失去神智的寒惊秋急切的磨蹭,心里禁不住低咒了一声那个邪气,浑身透着古怪的道人。身上的人磨蹭得越发厉害,段今生的牙咬得更紧了。寒惊秋中了春药,所以无法克制,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让寒惊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眼下之计……
将两人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褪下,让肌肤与肌肤紧紧相贴。段今生拿过他的外衫,将他们两个都已经挺立的私处包在一起,然后,慢慢地动了动腰。
「啊……」
焦躁的火烫有着惊人的学习能力,在那另一个火热贴上来的时候,随着轻动磨蹭了起来,火烫与火烫,急速地交缠在一起。
粗重的喘息,在小小的房间里漫了开来……
「啊,啊……」
忽然拔高的呻吟声里,包着火烫的布衫被浸湿了,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松软了下来。
幸好不是什么剧烈的春药,一定要交合才可以解决。段今生抬起眼眸看着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天已经亮了。
***
杜重九在越来越热的阳光照射下,慢慢地张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檀香青烟里那个身着道袍的俊美人物,白玉发簪映着那人俊美中带着些许妖娆气息的脸,映着稍稍垂落在颊旁的乌丝。
白玉簪透着玉的光华,看起来端庄而圣洁。那妖娆的容颜,凤眸斜睨,带着万千的风情。白皙的指缓缓地拂开了那垂落的乌丝,美丽的指节有着完美的形状,尖尖的指甲让他想起了扣在他背上时带起的疼痛,杜重九的呼吸禁不住一重。
察觉到房间的呼吸起了变化,华阳子抬起眼眸,看着刚刚醒来的杜重九,带着笑容,缓缓地走近床榻边,身子一软,倚进杜重九的怀里,媚笑道:「九,醒了吗?」
「你在瞧什么?」杜重九轻笑一声,将那媚笑着的人揽入怀里,不安份的手在那白玉般的面颊上轻捏了一把,「拿出来给我瞧瞧?」
白玉般的手指摊开,掌心里是一颗龙眼大小的浑圆明珠,华阳子浅笑着:「你姑父倒是大方。这颗珠子,怎么看都不在那青玉卧牛之下。想来我这么辛苦,到头来还是要把段家给你这个无赖,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甘心哪……」
桃花眼一转,将那浅笑的妖媚人儿搂入怀中,低声道:「是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那倒是。」华阳子偎进杜重九的怀里,白玉般的手指,妖娆地勾着杜重九散落的头发,眼眸里带着勾人的意味,红唇一动,想再说些什么,轻轻的把门声响起,眼神一冷,他厉声道,「什么人!」
「师父,京城来人了。」童稚的语音带着几分惶惑不安,小心地回着。
华阳子与杜重九互望一眼,神情俱是一冷:「知道了,请那人先去照音堂。」
「是,师父。」那童稚的声音退了下去。
屋子里,瞬间的沉默,透着沉重的压抑。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喃喃地低语了一声,华阳子把玩着手中的珍珠,眼神阴郁,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冷笑了一声起身,将手上的珍珠随意抛在床上,然后用手拂了拂身上的道袍,「走吧。」
「真的要去?」杜重九犹豫地坐在床上,眼睛里有着抗拒。
眼神一冷,妖美的眼瞳泛过一抹寒气,睨了一眼那张俊美的脸庞。
杜重九打了一个哆嗦,立刻从床上爬了下来,七手八脚地穿好衣服,然后涎着脸贴到了那白玉般的脸颊上:「华阳,别生气,咱们这就去,这就去。」
「机灵着点,别惹恼了他。」华阳子斜睨了一眼那张赖皮的脸,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红唇轻送,在那丰厚的唇上留下一抹印痕,然后打开了门。门开之际,起了好大一阵风,灰白相间的道袍在风里,猎猎作响。
杜重九抬起眼睛,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际,滑过一抹阴云,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
寒文止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一片翠绿的青松,眼睛眨也不眨,仿佛那些入云的青松身上长了什么宝贝一般,久久地出着神。
其实,寒文止看的并不是窗外的青松,而是青松缝隙里露出来的街景。
这座玉石斋后院里的小楼,闹中取静,隐在青松林里,外边看不到小楼里的动静,而小楼里的人在窗前却可以将街上的景致一一收入眼底。
夏日的酷热使得贪凉的人们在早上这个比较清凉的时候纷纷出来,中午时分冷清的可以的街上,早晨反倒十分热闹。
祥和而平静的早晨。
但是寒文止的脸上却显得有些茫然,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因此稍稍地退了几分,多了几分人味。
身后轻柔的足音让他收起了脸上的茫然,恢复成无情的冰冷,冷冽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眼走进来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