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种约定你还信?」贝锦堂搂住周敬阳,又拽了床被子盖住两人,「不亲眼看著你好端端地,我的心里就跟有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太过难受,我就拽了邢好过来了。他的轻功可是天下第一。有了他,把握也更大。此次出兵,我探敌情,你来发兵。我们真乃天作之合啊。」
「胡言乱语,本王才不合你天作之合。」周敬阳想翻身压倒贝锦堂,却被贝锦堂用被蒙住了两人的脑袋。手脚挣扎中,热热的嘴唇就吻了上来。他推拒,贝锦堂的手却箍住了他的手腕,用唇舌挑逗得他浑身绵软无力。
以为会死在边关,以为再也见不到身上的男人。可老天爷就像是开玩笑一样,让这家伙带来个帮手,把局势瞬间逆转。
天下第一的大盗,天下第一的轻功高手。身上的男人还认识什么如梦似幻般的人物?不如统统请来,将那些骚扰边关的胡人盟军打个落花流水好了……
声声低喘中,周敬阳发出短促的叫喊。他捂住脸,想要合上双腿,而身上这该死的大盗不仅不后退,反而欺身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
「九浅一深缓抽送,谁家阳物更销魂?」贝锦堂念著让人脸红的打油诗,把自己的家伙插入渴望已久的后庭。
「锦堂……」蒙在被子里,周敬阳也看不清身上男人的模样。他伸出手臂将他抱紧,让那根火热的东西深入自己的体内。
「敬阳……你愿不愿意……」贝锦堂说了半截话便收回,腰部却更用力。
「愿意什么?」周敬阳难耐地仰头,咬住了贝锦堂的喉咙。后庭的刺激让他身心俱震,胯间东西也缓缓挺立、粗壮,眼看便一泄如注。
「待我回来再问吧。」贝锦堂亲上周敬阳的耳朵,把热烫的体液撒在周敬阳的体内……
尾声
事情出乎西路军众多将领的意料。身为左翼先锋军的周敬阳和拓跋锋不仅仅没在大战中犯错、丧命,反而根据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情报,派了两个小队连夜偷营,放火将胡人的粮草烧得一干二净,顺势惊走无数马匹,让随后而至的先锋军杀了个痛快。
战功卓著,战果昭昭。周敬阳这一手漂亮得让朝廷想不表扬都难。连带拓跋锋也脱颖而出。拓跋锋摆脱了军中敌对的黑手,被兵部表彰,还受到孝皇亲笔诏书嘉奖,一时风光无限。
周敬阳也遭到了「嘉奖」,但这嘉奖却是他最最讨厌的那种——孝皇以表彰功勋的名义,替他选了前户部尚书之女为妃,并命他择日完婚。
「敬阳,我见过那女子,很美丽,比你从前的侍妾强百倍。从这点看,你二弟还不算亏待你。」贝锦堂背著一个大包,骑著马嘀跶嘀跶走在小路上。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好龙阳。既然好龙阳,自然不能碰女子。」周敬阳骑著马,优哉游哉地跟贝锦堂并肩而行。他身无长物、衣著朴素,只有腰间别的翠绿小拨浪鼓显眼,随著马背的起伏咚咚响著。
「也对。我也好龙阳,所以懒得碰那些摸上去软软的女人。」贝锦堂摸摸咕咕叫的肚子,郁闷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下啊,我都饿了一天一夜了。」
「我不也是吗。忍著吧。现在京城里,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周敬阳擦擦额头的汗水,甩手抽打两匹马,让它们又一阵疾行。
娶王妃,是周敬阳死也不干的。当然,死,也是不能死的。以死抗争,未免幼稚,可活著,还得娶妻受控制,一辈子活在孝皇的阴影下。反覆计划后,贝锦堂找了很多江湖朋友,大家找尸体的找尸体、易容的易容、买卖的买卖……一番忙碌过后,「敬王周敬阳」便暴病而亡,「男宠无名氏」则卷了敬王的大笔钱财离开了京城。
大婚前夕,诈死下葬。
抛开王爷的身份,重新活上一次。
周敬阳偷偷安顿了小芭蕉和老贾成,便和贝锦堂上路,先回北方避风头。他知道孝皇身边也有很多江湖人。他不知道诈死能蒙骗那个聪明的二弟多久,但希望孝皇发现时,起码会认为他是真的没有觊觎皇位的心思,从而放过他,让他逍遥于五湖四海,同面前这可恶的大盗一起过快活日子。
「锦堂……」有你在,真好。周敬阳拉住贝锦堂的手,知道自己真的不再是敬王,只是周敬阳。
「你又发什么羊癫风?」贝锦堂不解风情,恨恨地试图将包袱丢给周敬阳,「你自己的东西自己背。明明说过自己很穷,却拿出这许多银票和珍稀玩意儿。」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没有钱,日后你吃什么、喝什么?」周敬阳摆出长辈的面孔教训道。他前几日才得知,两人虽然都是鼠年出生,还是同月,但他究竟是早了几天,算是年长。
「嘿,我们贝家人吃喝从来都不花钱。」贝锦堂掏出怀中的白玉小老鼠,冲它道:「鼠兄,你说是不是?」
「哼,江湖宵小。」周敬阳撇嘴,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那夜……你问我愿不愿意……你想问的是什么?」
「忘了。」贝锦堂回答得干脆利落。
「……罢了,忘了就忘了吧。」周敬阳见贝锦堂汗如雨下,伸手道:「包袱给我吧,你真不顶用。」
「胡说。我不顶用,那某夜是谁让你欲死欲仙?叫得半个京城都听见了?」贝锦堂身子一闪,避开周敬阳的手。
「你胡说。分明是我干得你不住口地求饶,后庭红肿不堪,如那狂雨过后的花蕊,脆弱中偏惹人怜。」周敬阳眉毛竖起,连声反驳。
「是你……」贝锦堂坚定立场。
「是你……」周敬阳咬定青山不放松。
「分明是你。」
「绝对是你。」
「肯定是你。」
「不是你还是谁?」周敬阳辩白后忽见包袱凌空而至,他接包袱的瞬间,一个人影也从旁边的马背跳至自己骑乘的马上。两人一骑,骏马虽能承受,但搂紧包袱的周敬阳却面红耳赤。
原因无他,只因身后那个该死的大盗解开了他的裤带,还拼命往下扒。
「哪里是大盗?分明就是淫贼!」周敬阳伏在马背上,股间被硬硬的家伙粗鲁地捅入。
淫贼就淫贼吧。
贝锦堂捂著肚子,心说你总得让我吃点什么满足一下嘛。
不过,想到周敬阳问的那夜那句话,贝锦堂倒还真没忘。
肢体纠缠那个甜蜜瞬间,他很想问周敬阳是否愿意一辈子都和自己在一起。
两个人,一辈子。
你和我,我和你。
让人心生暖意的话,现在已不需要问了。
贝锦堂咧嘴大笑,抱紧了周敬阳。
全书完
*欲知六王爷情事,请看《沧海浮生》
*欲知白衣人情事,请看《流云无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