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不做皇帝,也可以去做采花贼了。
他大声「表扬」周敬阳的「不懈努力」,却迎来更加猛烈的「钻研」。好不容易忍到结束,他眼巴巴地等著周敬阳解开锁链,结果却见周敬阳喊了一堆人,抬来几根栓著大铁球的链子,给他早已疲惫不堪的腿脚加了双层保险,锁在床角不知何时装上的铜柱上。
衣服在晚上就被脱去,那些开门撬锁的工具都被周敬阳收走,熏香蒙汗药之类的更不用提,全被周敬阳一把火烧了。
「你哪里也不用去,就在这里陪我吧。」周敬阳神清气爽地抻著懒腰,把赤身裸体、极度郁闷的他用被子裹好,亲手喂上了饭。
红著一张快要滴血的脸,他勉强吃了几口,却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闷气,把粥碗扣在了周敬阳的头上。
「幸亏粥是温的,不然本王爷定会丧失这俊朗容颜。」周敬阳笑得更加开心,让旁边跟著偷笑的小丫环将粥端走,再将屋里很有攻击性的砚台、镇纸、铜盆、花瓶……凡是他能利用的东西全部拿走,只留下床、被褥、枕头、固定的一张椅子、案几和束缚手脚的长长锁链。让他在屋里能够随意走动,却找不到任何逃脱的工具。
「看看,有在椅子上,和案机上的姿势呢。」周敬阳下朝回来,很得意地冲他显示从店里新淘来的龙阳春宫册,把上面两个胡天胡地交媾的小人晃给他看。
椅子?案机?
他反抗的心思刚起,人却被从后压倒,双股间也挤进个硬硬的东西。挣扎和呼喊很快就屈服在温柔的爱抚中,攀爬至脊背的手指让他控制不住喉咙中的低吼,腰也软化在男人的怀抱中。
随著案机腿脚的晃动,他发现铜镜中的自己眼神从未有过的迷离,脸颊、唇角间也泛出红来。而缠在身上的男人,表情也同样地诱人。男人那热烫的嘴唇衔住了自己的耳垂,把湿粘的液体留在体内,也将莫名的叹息留在了心底……
「周敬阳……你这个王八蛋……」贝锦堂呆呆地看著窗外槐树旁蹦跳的麻雀。忍不住肚饿的他终于往嘴里塞了块重阳糕。
「贝公子,可是奴婢准备的这些吃食你不喜欢?」
门外传来个脆铃般的声音,随著那话音,门帘挑起,一个梳著双髻的可爱小丫环走了进来,手上还托著个超级大托盘,上面摆了许多个小酒瓶。
「啊!」贝锦堂见状,慌忙把胯间唯一的遮羞布盖好,又捂住自己光裸的膀子,尴尬地笑道:「小芭蕉,你来了。呵呵,我没说你,东西很好吃,让你费心了。」
「让贝少爷吃好、喝好是奴婢应该做的。」小芭蕉笑眯眯地将酒瓶都摆好,「奉王爷的命令,这是今天的酒水,不知道少爷您喜欢不?」
雪泡缩皮饮、梅花酒、鹿梨浆、蔷薇露、凤泉、双瑞、皇都春……林林总总十几种酒水,足以让人感觉舒心。
贝锦堂刚吃了一堆糕点,口干舌燥,他拎起瓶名为「胜茶」的酒灌入口中,只觉清香微辣的滋味瞬时溢了满嘴,连带胸腹都有了温暖舒畅的感觉。
「好酒。」拍案赞了声,贝锦堂又拎起其他几瓶。虽说是酒瓶,但其大小乃是敬王府特制,专供客人品酒之用,因此贝锦堂喝了很多,也无醉意,反倒是神清气爽,筋络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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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当然是好酒。」
「是啊,是啊。很多都是王爷的珍藏呢。」
「王爷爱龙阳,置我等于何处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后生模样好俊俏啊。」
莺声燕语中,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们看到贝锦堂窘得面红耳赤,便都捏著手帕笑得前仰后合。
「听说王爷在屋里养了人。我们姐妹特意来看看。」桃红凑到贝锦堂身前,冲他抛了个媚眼。
「我们都以为是什么清秀妖媚的小倌,没想到是个好看的公子。」柳绿的手指在贝锦堂的臂膀上按了几下,又害羞般扭头「吃吃」笑了起来。
「既然来了,就同我们姐妹一起伺候王爷吧。」阳春转到贝锦堂的身后,手还在他的脊梁骨上捏了捏。
「我说后生,你怎么看到姐姐们就脸红了,莫非只受过龙阳恩泽,不晓得花蕊的娇艳?」白雪大模大样地看著贝锦堂的胯下部位,还想身手去摸,吓得贝锦堂忙捂进遮羞布,生怕眼前这女子给拽了去。
「四位姐姐,王爷说过,这府里的人,可都要敬著公子才是。」小芭蕉挡在白雪面前,笑吟吟地不让她动手。
「四、四位……姑娘……你们还是请回吧。」谈到女人,贝锦堂本来就是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那种。他从前也不是没想过和女子温存欢好,只是家中一个老娘够要命,外加已经碰了周敬阳,未免对女子就提不起兴趣了。
「请回?回哪里?」四女看贝锦堂像是不擅应付,笑得越发开心。
「你们……既然是他……是王爷的侍妾,就应该各回各处。」我又不是你们的男人。贝锦堂见阳春也作势要扯唯一的遮羞布,忙用腿挟住,结果显出了胯间之物,让四女再次哄笑。
「如今不光我们是啦,如今你也是。」桃红摸摸贝锦堂的脸颊,唉声叹气道:「我本以为是个狐媚的小倌,谁料是个大气的汉子。怎么办?」
「若是那种妖里妖气的小贱人,我定会一巴掌扇过去。可这般俊朗的公子,我疼都疼不及。」柳绿也叹了口气。
「想不到王爷的口味如此奇特。」阳春慨叹,纤纤素手抚在贝锦堂的大腿上,摸得他魂魄出窍。
「唉,想不到,想不到。」手摸在贝锦堂的胸膛上,白雪的脸颊微红。
四女唏嘘感叹不已,贝锦堂汗流浃背不已。他大概猜出了四女本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可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和她们的想像相去甚远。
「四位姐姐,请回吧。等下王爷回来,看到你们这样对公子,怕是要生气。」小芭蕉劝著四女,还同情地看了眼贝锦堂。
「是啊是啊。你们快回去,不然……」贝锦堂跟著点头,巴不得四女快些离开。若是男人来挑衅,他一个巴掌就可以将其打飞,可不打弱女子是他的绝对准则,被骠悍老娘培养的准则。
「不然怎样?」四女叉腰,瞪向他。
「不然、不然……」贝锦堂心一横,「不然我就把你们的事情告诉王爷。」
「笑话,我们有何事怕王爷知道?」四女咯咯笑了起来。
「何事?」贝锦堂心说不给你们来点狠的,你们就不知道本少爷是谁。他当初调查敬王府,也夜入无数次,自然看过别人没看过的东西。想了想,他轻声道:「譬如桃红姑娘夜会王大统领。」
「啊……」桃红倒吸了口气。
「咦?」其余三女不敢置信,她们指著桃红,手指发颤,桃红则拼命摇头反驳,说根本没有这种事情。
「再譬如柳绿姑娘和常来王府看病的张大夫暗通款曲。」贝锦堂再次爆料。
「啊……」柳绿手捂心口,作势昏倒。其余三人忙将她搀住。
「再再譬如阳春姑娘喜欢卖油给府里的那个纯朴青年,还将私房钱倒贴,准备私奔。」贝锦堂爆了更大的料。
「哦……」阳春手按钱袋,不知所措,发现其他三人惊诧不已。
「再再再譬如白雪姑娘和贾成贾管家之子在某个夜里,共赴巫山,情比金坚。」贝锦堂抖完最后一个人的把柄,浑身放松,很惬意地又喝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