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退出他身前,她冷眼看他。“你刚刚说了你要照我的意思去做,那么……我要你听好了,在还搞不清楚你自己想怎么做时,不要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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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丹尼又接到了“讯息”,他实在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这么神通广大,好像他二十四小时都被监视似的,这个人把信件留在饭店的柜台,当他去取钥匙时,柜台人员便把信件交给了他。
看完了信,他先不下任何的结论,反正有人名、地址、公司行号,一定找得到人,如果信上写的是真的话,他会再做另外的打算。
丁捷磊一眼看到这走进他办公室的男人,心里就清楚了九成,对方的确是很有银行家的味道,看起来干净、保守又精明,于是他起身,起码来者是客,尤其是远从纽约来的。
“钟丹尼。”
“丁捷磊。”丁捷磊上前和他握了下手。
“有点冒昧。”钟丹尼先客套的颔首。
“迟早的事。”
“所以你知道我会来?!”
“我想你早晚会出现。”
听这个男人这么说,钟丹尼的心里也有了数,所以有人透露讯息给他,要他来台湾、要他来找这个男人,都不是空穴来风或是什么黑函,而是真有玄机在其中的。
“丁先生,我想你和芯妮……很熟吧?!”他故意这么问。
“很熟。”丁捷磊没有闪躲。
“可以让我知道你们‘熟’到什么地步吗?”他用一贯的理性态度问。
在听完对方简单交代过来龙去脉后,钟丹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么你和芯妮并没有……”他清了清喉咙,故意要让丁捷磊接话。
“上床?!没有!”丁捷磊坦荡荡的回答。
“我相信你。”
“我不在乎你相不相信,若是以为我和芯妮没有上过床就天下太平,那你就错了!”
“你‘喜欢’芯妮?!”钟丹尼说得很含蓄。
“我不会失去她。”丁捷磊也算客气的回答。
他沉吟半晌,“但她是我的未婚妻——”
“还不是吧?!”有点嘲弄的将眉毛一扬。“你们什么仪式都还没有举行。”
“但是我们双方都有默契!”钟丹尼据理力争。
“请问一下是哪一种默契?”丁捷磊尽量不以挖苦的语气问。“如果芯妮想要当银行家夫人,那么她不会摆地摊卖自己的衣服筹钱,不会住在一个只比老鼠窝大一点的房间,不会连当公司小妹都甘之如饴,她碰到很多困境,可是她有收拾行李或是打电话回纽约向你求救吗?”
钟丹尼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芯妮在纽约或许是个小公主,但是在台湾……她只是一个小可怜,所以我才会把她捡回家照顾!”丁捷磊又说。
“谢谢你。”
“我不是要你的感谢,只是想要你知道,很多事就是那么自然的发生了。”他不想打架、不想撕破脸,只是做他该做、说他该说的。
“所以你爱芯妮?!”钟丹尼不能不问。“不只是喜欢?!”
“总之我不想失去她。”
“不想失去和爱可以划上等号吗?”钟丹尼没错过他不正面回答的态度,“丁先生,你认为你能把芯妮留在台湾?”
“为什么不能?”
“她的父母、她的家、她的一切都在纽约。”
“她可以另起炉灶。”丁捷磊执着且坚定的说:“我可以帮她。”
“要一个人彻底的切割自己原本熟悉的一切和过去,然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你以为有这么简单吗?”钟丹尼淡漠的表示。
“芯妮有我,我可以让她靠!”
“你见过米家夫妇了?!”
“见过了。”
“他们接受你?”
“他们也没有反对我!”丁捷磊没有加油添醋或是捏造事实。“我不是个坏人,我有事业,也可以给芯妮好日子过,我当然尊重你,但是我们俩该算是敌人。”
“敌人……”钟丹尼扯了一下嘴角。“芯妮把我们俩变成了敌人。”
“钟先生,她不适合你,她提过你是个银行家,我想你需要的是更有定性、更能吃苦耐劳能遵守社会规范的女人。”丁捷磊诚恳的说。
“我不想要你说的这种女人,芯妮就已经很好了。”钟丹尼没有动摇。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你认为你会赢?!”钟丹尼微微一笑。
“我不想输。”
“我更不想。”
“那……”丁捷磊双手一摊。“各凭本事吧!”
“我只是想告诉你,芯妮有可能只是一时反弹、一时的迷乱,等她弄清楚后,就会回纽约的,这里毕竟没有她真正眷恋的人。”他刻意的忽略两人的那份感情。
“没有吗?你确定?”他点到为止。
“我有信心芯妮会和我回去,我爱她,她知道我非常爱她!”钟丹尼没有保留的说。
闻言,丁捷磊沉思了许久。
“我会证明给你看。”最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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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健德利用自己午休时间来找米芯妮,说什么他和她还是有点交情,当过同事、为她讲过话、也很照顾她,所以他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可以来当她和他老板之间的那座沟通桥梁。
只见宣贝齐一见到他,马上以母鸡护小鸡的心情也来凑一脚,她叫米芯妮把位子让给她,坐着看何健德想要怎样。
“芯妮,吃过没?我们外面谈。”何健德惹不起宣贝齐,所以他决定闪一边。
“我有很多事……”米芯妮摇头。
“什么事不能在我面前谈?”宣贝齐挑衅的目光落在何健德身上。“你搞什么神秘?”
“宣小姐,‘隐私’这两个字你会写吗?”何健德轻蔑的投以一瞥。
“你和米芯妮没有隐私这东西!”她不可一世的摇摇指头。“何健德,你来凑什么热闹啊?多此一举!”
“我是关心他们!”
“但重点是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帮丁总裁美言几句。”
“你美言就有鸟用啊?!”宣贝齐果然快人快语、讲起话来犀利无比。“米芯妮,你自己说,你会把他的话听进去吗?”
“贝齐……”米芯妮现在都这么叫她。“你不要让我难做人披。”
“是这家伙不自量力。”
被点名的男人早已气到脸黑。“宣贝齐,我可不是领你薪水,平时让你、对你客气是看在丁总裁的面子,你不要以为男人都是贱骨头,都是没脾气、没个性的病猫!”他难得发威了。
“哈!”宣贝齐猛的起身,一副自己被侮辱的表情。“你敢这么跟我讲话?”
“为什么不敢?你当自己是女王吗?”
“何健德,你要不要回去秤秤自己的斤两?”
“宣贝齐,你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在你这里、你的地盘上,你可以耀武扬威,但是一走出这里呢?”何健德也哼了一声。“你只是个普通女人!”
“浑球!”宣贝齐骂。
“泼妇!”
“烂货!”
“孔雀!”他厚道一些。
“你该自我了断。”
“你才该找间寺庙出家修行!”
“对不起。”米芯妮知道自己成了配角,但她总是要出声。“你们都表达完意见了吗?何健德,你是来找我的吧?!”
宣贝齐屁股一扭,恨恨的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用力甩上了办公室的门。
“芯妮,你说她像不像泼妇一个?”何健德整个人气到不行,压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