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一定是她太思念尚诺斯了!
“你很不专心,在想什么?”
“很抱歉,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兴致?”她觉得羞愧,急忙为自己找借口:“老实说我根本不大会跳舞,如果你想换个舞伴也没有关系。”
“别想太多,你跳得很好。”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琵雅错愕得瞪大双眸。
这个男人还真是大胆!没有她的允许,他居然敢这么亲匿地紧抱着她!
但琵雅还来不及推拒,音乐已一转为强烈且激昂的电子乐曲,琵雅在他的带舞之下,不断地在舞池内旋转,直到她头晕目眩为止。
“可以停下来了吗?我的头有点晕。”她面露笑意,微微喘息,直觉‘钟楼怪人’应该会体谅她。
“是不是累了,想要休息?”看着她略为苍白的脸色,‘钟楼怪人’的语气似乎很担心。
“对不起,我这几天睡得不好,所以——”她猛然住嘴,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人讲这些。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执起她的粉荑,他强拉着琵雅往饭店后方的甬道跑去。
琵雅心头一惊,她想挣脱他的手掌,无奈却挣脱不了,只能任由他拉着她,直到他带着她进入一间格局高雅的房间。
置身套房内,琵稚不觉得恐惧、反而是感到生气。
这个男人说起话来斯斯文文的,举止也一派绅士十足的模样,但没想到他竟然把她当成可以随意胡来的那种女人!
“你带我到这做什么?”她怒意十足,杏眼圆瞠。
没想到那个男人叹了口气后,以着浓情蜜意的口吻回道:“因为我很想念你,想到快疯了,你怎么能一声不响地离我而去?”
“你、你是——”天啊!这个熟悉的男音、那宽阔结实的胸瞠,她早该想到的。
尚诺斯将头上那个丑怪的塑胶面罩扯下,露出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抢眼俊逸的五官,而那对蓝眸,一如她记忆中的深邃湛蓝……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倒抽口气,连连倒退好几步。
尚诺斯但笑不语,颀长的身子逐渐逼近她,直到将她逼到门边,直到她整个娇躯靠在门板上。
“你好像很惊讶?琵雅,我很想念你。”尚诺斯的手指滑过她柔嫩的睑庞,沙哑地说道:“为什么不留下只字片语就走了?你害我差点疯掉,你知道吗?”
“我、我——”琵雅还无法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
“你走了之后,我派人在全国上下找寻你,但始终没有你的踪迹,而后机场那里的主管给我了一份资料,资料上显示你已经出境了。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回到台湾?”
“我——”她的身子虚软地倚在门背上,艰涩而费力地说道:“我觉得我们该终止我们的关系,因为……你已经快要结婚了。”
“对你而言,我们是怎样的关系?”尚诺斯将左手支起,放在她头上一公分处,故意倾身俯视她,企图用自己先天上的身形优势,警告她别想落泡。
“一开始,我只想拿回我的小提琴,没想到后来事情失控了,我们居然、居然还——”她小脸一红,说不下去。
“居然还上了床,是吗?”尚诺斯的眸底含着笑意,饶富兴味地反问她。
“嗯。”她面红耳赤地点点头,“这样是不对的,你的身分太过敏感,我们这样的关系不能再持续下去,而且你现在已经有了安卓莉——”
“你难道都没有关心新闻?”尚诺斯皱起眉头,蓝眸中净是专注的光采,“在婚礼的前两天,安卓莉和我协议之后,我们便将婚礼取消了。”
“取消婚礼?为什么?”琵雅愕然。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尚诺斯在她耳畔低低叹息,“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才是我的唯一。”
“我不懂你的意思……”
“琵雅,我爱你。”他压低声量,蓝眸底是一片深情,“当我在赌场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被你吸引住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你这样触动我的心弦。
他的告白让琵雅错愕不已,频频倒抽几口冷气,如果尚诺斯的神色不是如此正经凝肃的话!她会以为他只不过是在寻她开心。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依照你目前的情况,是不能再说这种话的,如果被安卓莉知道的话——”
“为什么你非得要提到安卓莉?”尚诺斯脸阴鸷地打断她的话,略显不耐地说道:“我和安卓莉没有结婚!”
“你们有没有结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琵雅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尚诺斯闻言,双眸眯起,热气呼在她那苍白的小脸上,“是吗?你想欺骗我,还是欺骗自己?如果不是我和安卓莉即将准备结婚,你会伤心得不告而别吗?”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我怎么可能会伤心得不告而别?”即使被他一语道破她当时的心思,她仍不肯轻易承认。
尚诺斯正色说道:“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费了多少心思?我在全国上下和巴黎拚命找你,在得知你人已飞回台湾后,我立刻和你表哥取得联系,请他帮我想办法把你劝回巴黎。”
“难怪表哥一直要我回巴黎……啊!苏帆也是被你给威胁的?”
“我没有威胁她,她是你的好姊妹,她也舍不得看你意志消沉,所以她帮我的同时,也算是帮了你。”
“她真是鸡婆。”
“你才真是铁石心肠。”尚诺斯执起她的柔荑,凑到唇畔亲吻着,“难道你忘记我们一起共度的那些时光了吗?尤其我总在激情之后,在你的耳畔轻喃着对你的迷恋和爱语——”
“我早已经记不得了。”真是羞死人了,她不要再听下去了!
琵雅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我会让你很快就回想起来。”话毕,尚诺斯露出一个邪邪的笑意,将她打横抱起,阔步迈向大床。
“不可以,我不允许你这么做。”琵雅被他压在床上,胸部因喘息而剧烈起伏着。
“谁说不可以?你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见得这么想。”尚诺斯的大手开始在她的娇躯上游移,他深知她的每一处敏感地带,果然没有多久,在他身下的琵雅已经娇喘连连。
他火热的双唇压在她樱唇上,心理煎熬和情感上的思念,让她的理智和矜持一下子全部溃堤,琵雅觉得自己在他的热情下不断融化……
老天爷,请再原谅她最后一次的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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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琵雅在一片香汗淋漓中醒来。
她起身下床,到浴室洗个热水澡。
将莲蓬头开到最大,热水一下子就淋湿了全身肌肤,突然,琵雅觉得下腹部传来一阵闷痛。
一股温热的感觉从双腿间传来,她定睛一瞧,腿间沾满了血色——
不对!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月事,她的月事已两个多月没来,难道是——
她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慌乱不已,尚诺斯听到她的叫声,连忙撞开浴室的门,眼前的景象一样教他错愕。
“琵雅,你怎么了——”
“我——”
她的身子一阵虚软,在尚诺斯安全宽阔的怀抱中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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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柜……这里是巴黎某家私人医院的头等病房。
从尚诺斯把琵雅送进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为了能让她得到安全的休养,护士帮她打了一针镇静剂。
这十几个小时,尚诺斯始终寸步不离地守候在琵雅的身边,他的神态有些疲惫,蓝眸中燃放着喜悦,几个小时前出炉的验血报告,更是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