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就是王子殿下?”
“不是我刻意不说,你若是敏感一点的话,自己就能发觉到才对。”
听他这么一说,琵雅才猛然想起今天在公园的事,原来,那两个中年男人是小报杂志派来的狗仔队!
天啊!她真是猪头、真是笨啊!
“有话回家再说,我们先进去把这一场歌剧给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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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家剧院厅回家的途中,整个车内弥漫着沉默的气息,琵雅整个人更是忐忑不安。
尚诺斯能够理解她所受到的震惊,一路上,他都用一种幽深的眼神凝睇着她,却没有再开口和她说一句话。
回到宅邸后,琵雅二话不说,迳自走回琴坊后方的房间去。
尚诺斯见她如此反应,皱起浓眉,跟在她的身后走入琴坊。
“你、你为什么跟进来?”琵雅转身面对他,神情愕然。
“我为什么不能跟进来?打自你从媒体口中得知我的真实身分后,就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这是为什么?”
“我!!”琵雅低垂着首,咬咬唇说道:“我不想要我那把小提琴了,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就留给你好了。”
凭尚诺斯在这个国家的财富和权势,她怎能妄想能跟他要回小提琴!?
闻言,尚诺斯的蓝眸一眯,一步步朝她靠近,“我没有听错吧?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回你的小提琴了?”
“嗯,可以吗?我想要回去巴黎了,或许还可以利用剩下来的时间,再做出一把小提琴。”
“你要回巴黎?我有答应要让你回去吗?”尚诺斯脸色凝肃,全身上下充满危险的气息。
琵雅眸中一片愕然,“为什么我不能回巴黎?我不是你的囚犯!”
“我没有把你当成是囚犯,但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他的眸光一冽,这是他脾气爆发的危险前兆。
琵雅愕然,她没想到他会拿他们之间的协定来压她,以他堂堂一国王储的身分,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琵雅实在不解。
“我不喜欢有人破坏协定。”
“我不懂,真的不懂……”她神色迷惘,口中喃喃地念着这几句话。
“现在轮到我提问。为什么你想回巴黎去?我的身分头衔让你感到惶恐害怕?”
“我——”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琵雅鼓起勇气,点了点头,“的确是,你的财富和你的权势,可以让你拥有任何一把你想要的小提琴,我根本没有和你争夺的余地。”
“如果你不破坏我们的协定,我也会遵守我们的承诺,把小提琴归还给你。”他走到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说过,你可以拥有任何一把琴,至于我能不能拿回我的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是呵!他贵为一国王储,向来高高在上。他能看得上她一手打造的小提琴,她应该感到无上的光荣,不是吗?
“不许你这样对我说话!”他的脸色阴鸶,语气沉抑。“我的身分真有这么可泊?让你恐惧到连最心爱的小提琴都可以不要?”
“我——”琵雅为之语塞。
尚诺斯说得没错,她到底在害怕什么?虽然尚诺斯贵为一国王储,但在他们相处的时候,他可没有动用过任何的王储权威。
相反的,他对她的方式,就像是普通的男人对待自己最钟爱的女子,那样的细腻和宠爱。
“你没有理由变得这么怕我,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尚诺斯,不会因为身分地位而有所改变。”
“能够让你欣赏我的琴也是我的荣幸,毕竟不足每个小提琴制造者的琴,都能够被你所欣赏。”
“我实在听不出来你的话是褒是贬。你要知道,生在皇室或寻常百姓家,是我无法选择的,而我不喜欢退缩,所以我的女人也不可以退缩。”
“你的女人——”琵雅瞠大双眸,纯真的脸上写满了错愕。
“对,你是我的女人,我已经失去让你继续作心理准备的耐性了。”
俯下头,他迅速熟练地搜寻到她的红唇,握住她的纤腰……
激情的温度不断往上攀升,琵雅的脑子一片嗡嗡作响,她紧闭着双眸。逸出一声叹息。
她知道,这一次,她绝对是逃不掉了。
第七章
隔天,午间阳光洒在琵雅熟睡的脸庞上,她蓦然睁开双眼,试着想要起身,但浑身一阵酸疼,双腿之间的隐隐不适,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
猛然转身一瞧,她发现尚诺斯早已不在床上。
这个时候,墙壁上的电话倏然铃声大作,琵雅连忙披上被单准备接电话。
当她下床的那一瞬问,瞥了床上一眼,她的脸顿时红得像颗熟苹果似的,那……那是她的落红,是她身为处子的证明!
她从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更遑论是将自己的身子奉献给男人,
然而尚诺斯却让她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啊啊!不能再想了,先接电话要紧!
“哈啰,日安。”接起电话,琵雅以着流利的法语打招呼。
“还日安哩,衣琵雅,你知不知道你上了全欧洲媒体的封面和头条了?”电话那端传来苏帆大惊小怪的叫嚷声。
“苏帆,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她虚弱地笑了一笑。
“你先回答我,你知不知道买走你小提琴的那个男人,就是亚伯特亲王?他是王位第一继承人——”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天啊,你真的一直跟他在一起?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之前去赌钱的那家赌场也是亚伯待亲王的?”
“你是说,尚诺斯就是那家赌场的老板?”她的娇颜上闪过一抹诧异,却不再感到震惊。
“不仅如此,你在公园里闲晃的生活照片,和你们昨晚一起出席歌剧首演会的照片都变头条,哇,我的天啊!琵雅,你找到了一位王子耶!”
听着苏帆那嫉妒又羡慕的嗓音,琵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之间又觉得很多话说也说不清楚,索性说道:“苏帆,有些事情现在也说不清楚,等我回去巴黎后再跟你说,好吗?”
“好吧!那你尽快回来喔!”
“嗯。”
“哦,对了,别让那些可恶的死狗仔侵犯到你的隐私权。”
“谢谢你,我会减少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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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琵雅的视线再度触及床单时,觉得刺眼,连忙一把扯下它。
探头看一下天气,哈哈!看来今天是个洗床单的好天气!
洗完床单,琵雅将它晾在庭园的衣架上,期许床单能早点干,否则要是被崔迪太太不小心看到,一定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晾完床单,回到琴坊,换上工作服,琵雅拿出离具,准备开始在琴身上雕上花样,她边敲边凿,一刀一痕地刻划出小提琴的完美曲线。
琴身是小提琴最美妙、最具有艺术感的地方,像极模特儿身上的完美曲线,而这个部位也是琵雅最热衷、付出最多心力的地方。
琵雅聚精会神地在琴身上雕刻着,一刀一划地雕琢着木头,刚学制琴之初,她连刀都拿不好,更遑论是运刀雕凿木头。
在她聚精会神之际,一个伟岸的男性身躯从背后接近她,以着饶富兴味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背影。
“日安。”尚诺斯站在她的身后,蓝眸中残留一抹激情后的余焰。
“嗨,日安。”她困窘地站起身,慌乱地在工作眼上擦拭着双手,“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我才刚来一会儿,看你雕得浑然忘我、所以就没有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