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颜可实在是挣扎得没力气了,气喘吁吁地看徐衍解开他的皮带,突然用不大的声音,「我,我也不卖的。」
徐衍心里蓦然一热,不知怎么地喉咙发紧,小声回答他:「我知道。」而后更用力堵住他的嘴唇。
步步深入的热吻中,颜可拼命抓着裤子,死守防线,但最终还是硬被扯下来。出于男性本能,颜可立刻伸手护住的是前方,徐衍的手就轻易探到他臀间。等颜可受惊地要并紧双腿,已经来不及了,徐衍的手指早就长驱直入。
被侵入的感觉让颜可不停挣扎着扭动,但徒劳无功,徐衍想摸想碰的地方照样一处都不漏。把颜可的腿撑开,肆意玩弄,前后夹击着爱抚了一阵子,性经验贫乏的颜可很快就被弄得失去抵抗能力,大腿都哆嗦了。
徐衍边摸他大腿内侧,边在他后方入口的周围手法高超地按压,弄得颜可无助地一阵阵呻吟。等硬挺的性器碰到入口时,颜可脸都红了,眼角湿润,不知道该看哪里。
徐衍无法压抑地挺腰,将蓄势已久的性器深埋了进去。
颜可在那火热东西的深入下立刻发出惊慌的声音,徐衍进得越深,他的声音就越沙哑。等徐衍终于暂时停住,颜可的表情几近惊恐,无法相信自己容纳了那种尺寸可怖的东西似地,气喘吁吁地瞪大了眼睛。
徐衍不等他缓过气,便肆意律动起来,重重顶着他。颜可因为这种撞击忍不住叫了几声,脸更红了。律动越发加快,他越来越不安,呼吸急促地呻吟,一脸的不知所措。
徐衍在尽情地享受,而颜可的表现根本乱七八糟,好像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似的,都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胡乱抓着床单。徐衍托住他的臀部,贴紧了更强劲地顶动的时候,他都快晕过去了,惊惶地喘息着,胡乱扭动,眼角都红了。
激烈的欢爱之下高潮将近,徐衍几乎要被快感淹没的时候,却见颜可抓住枕头,在混乱中拼命盖在自己脸上。
徐衍最后一次沉重地插入到底,狠狠深埋了一会儿,甚至感觉得到男人身体的痉挛,才缓缓从他体内退出来。颜可仍然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紧按着枕头,不肯露脸,只有手微微发抖。
徐衍把枕头硬扯下来,要吻他嘴唇。他一直退缩,被含住了也还是闭紧嘴巴,被撬开了肆意深吻。
颜可被吻得一直哆嗦。
接吻了三、四次,欲望又强烈起来,小腹滚烫,就着方才的湿润,不理会颜可的抵抗,徐衍没费什么力气就埋了进去。
边接吻边抽动,连接的地方异样地发热,而身下的男人竭力忍着声音,逃避似地闭着眼睛,怎么也不肯跟徐衍对视。
躲闪的样子看起来却也吸引人,徐衍双手在他背后扣紧他的腰,在他臀间顶动着,听他压抑地发出呻吟,这样的性事让徐衍全身都激动得发烫。
不能说颜可有什么特殊的情色体质,其实姿色跟柔韧度都一般,尤其是被强迫,技巧更是为零分,没倒扣就好了。
但就是让他情不自禁,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每一次深入摩擦都有身在仙境般的感觉。他也开始相信性感有可能只是一种气质,但除他以外,也不见得有人觉得颜可长得性感,因此他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
这种心理作用还真是奇怪。
之后又意犹未尽地把颜可翻过身去,从背后侵入。颜可脊背颤抖个不停,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四肢无力地任他摆成他要的角度,像是快被他玩坏了。
徐衍在慵懒的满足感里醒来,睁眼往旁边望望,颜可已经不见了。
早就预料到这家伙一定会逃跑,但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
一时忍不住又用了强的,现在后悔也没用。想着颜可的反应,只好自我安慰说,双方都得到快感的,多少可以归类为和奸,应该不严重。
胡思乱想着,却头一次觉得不自信。
徐衍唯一怕的就是颜可对他失望。一旦颜可对他不抱任何期待了,他的百般任性胡闹都像拳头打在棉花里一般,使不出力来。
到了公司,放眼四处张望,才远远看见颜可。徐衍若无其事地抬手打招呼,这回颜可倒不是恭敬地鞠躬,而是受惊一般,立刻把脸转过去,用背对着他。听见他走过来,就赶紧找借口急急离开,一下子就逃得连影子都见不着了。
这种兔子遇到大灰狼般的反应,弄得徐衍都不知道是喜是悲。
晚上回到家,两人之间没什么对话,颜可在去忙自己的工作之前,照例去厨房给徐衍热好牛奶,又把药片、胶囊都准备好。
「颜可。」
男人站住了,低头等着他吩咐。
徐衍一走近他,他脸立刻就变红了,手上也加快动作,急着要把事情做完。
他这种反应,只会让徐衍的一点担心和愧疚立刻变成兽性,心里像有小爪子在挠一般,痒痒地,伸手就把颜可从背后抱住。
颜可忙用手肘用力顶着徐衍的胸口,要拉开距离,「我不是同性恋。」
这几天颜可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徐衍心里又痒又酸,一口用力咬住他耳朵,压低声音,「我知道。不过,你以为,不是同性恋就能跑得掉吗?」
颜可「刷」地一下连脖子都憋红了。
徐衍要半抱半拖将他带出厨房,颜可拼命挣扎,只到客厅徐衍就忍不住了,把他按在桌子上。
过程中充满无声的努力反抗。但好玩的是,颜可只会使劲掰开他的手指,嘴巴闭得紧紧地不让他得逞,或者死命拉着裤腰,却没有拳打脚踹之类的暴烈动作。
对徐衍来说,这种性质的抵抗,只算是恋人之间的情趣游戏而已。颜可已经被压得牢牢的动弹不得了,徐衍一手包住男人的前端,揉搓爱抚,听他急促地喘息,越发用力地在他背上一路往下亲吻,弄得他沿着脊椎到臀间都一片红色。
颜可裤子被褪到膝盖,趴在桌子上被从背后亲吻着腿间,双腿抖得都快抽筋了。等徐衍吻够了,他早就腰都软了,又无奈又害怕,边喘气边软弱无力地反复说「不行」。徐衍下身紧紧抵着他的臀部,压紧他,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而后缓缓连根没入。
颜可很快就忍不住声音了,在徐衍身下随着律动断断续续地喘息,他那种音质的呻吟简直让人脊背酥麻,徐衍越发冲动,更用力挺着腰,在男人湿润的臀间撞击着。
在最激烈的时候用胳膊勾住男人的腿弯,把他双腿架起来,大大分开,更深的侵入中立刻听到男人无法抑止的高亢惊喘。
一番为时不短的狂乱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小腹粘湿,颜可的脚才终于又碰到地板。徐衍缓缓抽出,还在不满足地反复摸他大腿内侧,亲吻他耳朵。
颜可脸红得都快出血了,半天才爬得起来,一胳膊就将徐衍顶开。徐衍这下也不再勉强,索性放手,看他背对着自己,哆嗦着把下身擦干净,拉好裤子。走路姿势不太自然地急急逃进房间。
徐衍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隐约只觉得又甜又酸。虽然还是受到抵抗,但感觉并不糟。
明明是强迫的性爱,但好像也不是那么坏的事。家里一层浓浓的桃红情色气息,颜可在他面前连耳朵都是红的,话也不怎么跟他说了,做完事情就赶快回房间,把门关上。徐衍觉得他像住在狼窝里只求自保的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