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来你家睡觉。」方弥生四下搜寻自己的衣物,他就算要睡觉也没有裸睡的习惯,何况是跟自己的老板睡在一起,他更不可能光着身子,雷震刚认为他很开放吗?
他怎会这么想啊?
「你不上床来,我就亲自下床去抓你过来。」
雷震刚双脚踏上房间的地毯,一步、二步慢慢逼近方弥生,瞧他吓得像是见了鬼─哼,他已经受够了这蠢蛋!
吓!「你你……你别过来……我没有要睡觉,现在也睡不着……」方弥生脸色惨白的节节后退至门边,毫无退路,他缩起身子,仰起脸来试着跟老板讲明白,「我……要回家了。」
雷震刚站在方弥生的眼前,低头俯看着那蠢得很迷人的方弥生。他残忍的宣布:「你慢慢等吧。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肯把握。现在我已经失去理智,我怎么可能让你踏出这道门呢。」
「你要囚禁我?」他的老板疯了是不是?
方弥生自始至终都没搞懂他的用意,简直是对牛弹琴!雷震刚揪起怕他的笨东西,动作粗鲁的直接扔上床去。
「啊!」方弥生被摔得晕头转向,已看不清雷震刚的死人脸摆得有多臭。
跟这笨家伙讲再多都是浪费唇舌,他直接用行动来表达,这样方弥生可能还比较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易。
雷震刚抽开睡袍的腰带,大方的把睡袍脱下,床上的家伙体温有点低,他会马上去温暖他。
温热的掌心攀上了他的腰际,方弥生还来不及叫出口,一瞬已经被人压在床中央,深深陷入床榻里。
雷震刚咬住他的脖子,痛……
方弥生连口气都不敢喘一下,全身僵硬如一尊化石。他胡里胡涂的被老板抱着、咬着,两个男人全身上下不着片褛……这是什么情形?
脑中转着得不到解答的问号,雷震刚的手移到他的要害摸弄了起来……吓!「你干嘛啊——」方弥生骇然大叫。
这下子,他开始挣扎,雷震刚太变态了,竟然对他又摸又咬,他都还没碰过女人的地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玩在手上!
干脆让他死了算!
方弥生火大的推拒着雷震刚,对非礼他的人是又捶又打;长这么大以来,他今天的胆子最大,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操,已经顾不得怕不怕老板的问题了。
白痴!雷震刚懒得理他像是马杀鸡的力道捶在自己的身上,松了口,他命令道:「你打用力一点,我最近挺累的,肩膀跟肩胛骨是僵硬了些。」
他闷在方弥生的颈项憋住笑,膝盖顶开方弥生的双腿,刻意将自己压向方弥生柔软的股沟处。
吓!有个坚硬的「凶器」磨蹭着,方弥生倒抽了一口凉气,再笨也知道那「凶器」是什么。
他停止了挣扎,吓坏了,傻了……
就在他呆滞的瞬间,一股巨大的疼痛震醒他所有的知觉,随着压在身上的雷震刚每晃动一下,就牵动着全身每根有感神经。「啊——痛死了……」
方弥生十指掐入雷震刚的双肩,清秀的五官皱成了一颗苦瓜相,眼泪扑簌簌的溃堤而出,淌湿了雷震刚的脸颊。
笨东西哭了啊……
雷震刚抬起脸来凝视身下人儿痛苦的表情,妈的!越看越想用力欺负他,谁叫他没事蠢得这么「迷人、可爱」做什么?
方弥生是专门来挑起他的兽性是不是?
雷震刚一点悔意也没有,只是更恶劣、用力的摆动下半身,去蹂躏让他疯狂的笨家伙。
敢给他交女朋友,真是不要命了!
雷震刚恼火的将方弥生给翻转过来,双手抓住他的纤腰,接着用力一顶——
「啊啊啊——」
方弥生全身冷汗直流,五官已变得扭曲,惨叫声不断。
「呜——好痛、好痛……」他的老板不是人……没人性……变态……方弥生痛到浑身颤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说你蠢就是蠢,我到底是怎么忍受你这么久?连我自己都感到很不可思议。」雷震刚非常恼怒的说。他只顾发泄脾气,毫不在乎当事者的自尊受到伤害。
雷震刚一直说他蠢、蠢、蠢……方弥生被这字眼扎得心好难受……
雷震刚觉得他蠢,故意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呜呜……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过分了……过分……」方弥生不断谴责糟蹋他的男人,须臾——他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痛昏在雷震刚的怀里。
雷震刚停止欲望抽撤的动作,尚未抒解的欲望舍不得退出方弥生的体内,随手抓来棉被覆在两人身上,他小心翼翼搂着方弥生昏厥的身子一同侧睡。
蠢东西敢骂他过分?
呵,还没完呢。雷震刚很满足的勾唇一笑,今夜会是他这一年来,最好睡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章
「嗯……」方弥生发出细微的嘤咛,眨眨沉重的眼睫,悠然转醒……
吓!昨夜的记忆窜入脑海,他被雷震刚……思绪就停顿在身体被侵犯的当口,下半身感受一股灼热的痛,方弥生浑身一震!
脸色瞬间煞白,小心的挪动身体,他想要回去……不要待在这里,不要继续留在羞辱过他的男人身边。
方弥生稍有动作,早已清醒的雷震刚就撂下警告:「我没让你回去,你就给我乖乖待着休息。」双臂收紧,不许他离开怀抱。
吓!方弥生瞬间石化成木头人,雷震刚翻身仰躺,有力的臂膀将方弥生带上胸膛来。压下他的头靠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他的心在为他狂跳,可惜……笨东西从未感受过。
「放开我……」方弥生哑了喉咙可怜兮兮的央求。
「不放。」多简单明了的拒绝。
专制、恶劣、恐怖……这是雷震刚在他心中的形象。
方弥生为自己感到悲哀,莫名其妙的被老板强迫,还不能回家,这不是绑架,是他昨夜自动送上门来。「好过分,你太过分……太过分……」
方弥生闷在胸前吶吶谴责他的不是,雷震刚坐起身来,眯缝眼盯着从身上滑到床尾兀自发抖的家伙。
挂着两颗水气的眼睛眨啊眨、嘴唇欲言又止的不敢再说话,方弥生知道怕了啊?
雷震刚得耗费精神,控制自己去把方弥生揪来怀里疼惜,但是现在,不是这么做的时候。
他有帐要跟方弥生算清楚!
雷震刚抓起棉被裹住方弥生的身体,虽然动作温柔,出口的话却是恶声恶气的问:「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过分?我下个礼拜都要结婚了,你却跑来说要为你妹妹退婚,摆明居心不良要害我受人耻笑,是不是?」
呃,方弥生的身子猛地瑟缩,偏头偷瞧雷震刚横眉怒目的凶恶表情,天……赶紧心虚的垂下头,巴不得能缩到棉被里去当个缩头乌龟。
他一心要帮妹妹解除婚约,却从未认真想过雷震刚的处境有多难堪!
「婚礼的事宜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还打算今天跟蕙心一起去拍婚纱照,结果是谁来戳破我的新郎梦?」雷震刚伸出指头,勾起那无颜面对他的笨脑袋,挑眉斜睨着问:「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呢?」
吓!「我……」
「说不出话来了?」
「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他还隐瞒一件事没说。
「你终于搞清楚了。」这还差不多!雷震刚加强施予更强烈的罪恶感给方弥生去承担,「你仔细想想,你的做法有多么的对不起我。我能不在你身上讨回一点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