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 某小乡镇
这儿,是一处很美的小乡镇,除了有出名的道地名产之外,温泉更是棒到了最高点。
当然啦,除了有名产跟著名的温泉之外,这儿还有很迷人的田园好风光,随便往哪走,都能看到大自然的美丽。
而她郝如意,就是住在这么棒的地方!
带着满脸的笑意,郝如意走进了邻近于火车站的小咖啡屋。
「阿姨,我来了。」门板上的风铃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随后便听见郝如意那柔柔嫩嫩的甜美嗓音。
一如往常,她总会在中午时段出现,然后在这间小咖啡屋坐上一个下午,最后则在傍晚时分离去。
「如意啊,妳来得正好,帮阿姨看一下店,我出去一趟就回来,可以吗?」一听见风铃声响起,原本在柜台后头忙着的妇人,旋即探出头来。
「好啊。」郝如意还是笑得很甜美,那温柔的嗓音更是甜到人心坎里。
「我去妳姨丈那帮一下忙,会尽快赶回来的。」妇人脱下围裙,洗净了双手,而后才走出柜台。
「姨丈那?不会是花房出了什么问题吧?」郝如意柳眉微蹙,大眼里布满了担心。
「花房是没什么事,倒是妳姨丈看漏了一笔国外的订单,所以才要我过去帮忙想办法解决。」妇人轻拍了下外甥女的头。
「是哦?不要紧吧?」郝如意犹是一脸担忧。
「嗳,开玩笑,有精明能干的阿姨在,再困难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妇人笑笑的拍着胸脯说着。
「呵呵,说得也是哦。」郝如意不免被逗笑了。
掐了掐宝贝外甥女的嫩白脸蛋,她摆摆手道:「好啦,阿姨先去忙那儿的事,这儿就暂时交给妳啰!」
「好,Bye!」道别的语音刚落,风铃声便再度响起,没多久就又回复了宁静。
环顾着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店面,郝如意发现自己根本无事可做,于是她便抱着自个儿谋生的工具,往那已经坐惯了的位子走去。
至于她的谋生能力嘛,嘿嘿,是个很梦幻的工作哦!
她是写爱情小说的啦,也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写那种很可爱、很甜蜜的浪漫爱情。
Notebook摆上桌,拿出电源线,郝如意熟稔的接好接线,而后弯下身去寻探桌下的插座,不一会儿,她已经做好了上工的准备。
叮——
就在她已然就定位,打算开工之时,清脆的风铃声却再度响起,这意谓着——她的工作,得暂时先缓一缓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肚子好饿!
这是上官彻踏出火车站后的第一个想法。
飞了十几个小时,又坐了好几个钟头的车,他实在是累毙也饿翻了!虽说交通工具上有供应餐食,但那些哪够填饱他的胃?
吃饭吃饭吃饭!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让他找到地方落脚跟吃饭。
踩着红砖道,上官彻一步步往前走,藏于墨镜后的绿眸则在四周搜索着。这儿,跟十年前比起来,着实没什么大改变,唯一有变的……应该是他吧?
他不再是当年那十八岁的青涩少年,也不再像当时那样冲动、坏脾气。
绿眸瞥去,一个木制招牌落入他眼底,他不禁怔了一怔。
「如意」小坊?
那名字好熟悉!浓眉一皱,上官彻仅犹疑了半秒,便不由自主的朝那家店走去。
叮——
伸手推开了厚重的木雕门,门上的风铃便跟着吟唱出声。
「欢迎光临!」风铃响起的同时,郝如意立即上前迎客,当然也不忘要送上亲切的招呼。
「您好!」踩着轻快的步伐,郝如意先走向柜台,拿妥了Menu跟点菜单后,便又踩着轻快的步伐转往客人跟前。
上官彻选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将行李摆好后,才坐定位。
「这是本店的Menu,请参考!」恭敬有礼的递上本子,郝如意心里想的是——这人真怪,太阳又没那么大,干嘛戴个大墨镜啊?
这么想的同时,她还不忘分神看了下窗外,嗯,天是很蓝,但阳光没那么刺眼啊!他,真是个怪人。
「有什么好吃的?」许是太久没看中文,也或许是精神太过不济,上官彻压根没有看Menu的耐性。
「呃?您是要我介绍吗?」郝如意有些傻了。
「麻烦了。」上官彻扯了下唇,送给对方一抹应付的笑容。
「哦,那你喜欢吃什么?鸡、鸭、猪、牛、鱼?」取回Menu,郝如意只好这么问了。来者是客,客人的要求,她当然只能照做啰!
「嗯?」有这么多选择?轻拧了下眉心,上官彻最后只好随便点一样。「鸡好了。」
「好,那你是要三杯鸡、宫保鸡丁、烟熏鸡排,或者是烤鸡腿排……」拉拉杂杂的报上一大串,上官彻则是愈听愈头昏。
「停!妳送招牌菜上来好了。」老天,再听她继续念下去,他保证自己一定会立即睡着!她的声音实在是太柔、太轻……也太能哄人入睡了。
「啊?招牌?可是我们的招牌是烤鸭耶!」奇怪了,刚才是他自己说要吃鸡的啊!郝如意柳眉深锁的直盯住店里唯一的客人。
鸭?他讨厌吃鸭!上官彻跟着皱起了眉心,最后只好随便点一样——
「那就三杯鸡吧!两人份!」
「两人份?」这下子,郝如意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先生,您、您不是只有一个人要吃吗?」
「怎么?这家店有规定,一个人不能吃两份?」眉峰轻往上一挑,上官彻直觉对方的问题很可笑。
他食量向来大,吃上两人份的餐点,压根不算什么!
「是没这规定,可要是你吃不完的话,岂不是很浪费?」暴殄天物,是会被雷公劈的耶!
「放心!除非是东西太难吃,否则只要是能下咽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留下半点。」勾了抹淡讽的笑,上官彻另有所指,意思就是——如果他没吃完,那就是这家店的掌厨者手艺不佳。
郝如意自然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是又恼又气,但却是什么也做不得。哼,算了,她才不跟他计较!
拿起点菜的单子,她在上头写了几个大字,而后又开口问:「附餐呢?红茶、咖啡、果汁?甜点是要巧克力布丁、奇异果果冻还是要水果?」
「咖啡跟布丁。」
「好的!咖啡是要热的还冰的?」
写写写,郝如意很认真的在记。
「热的。」
「好的,重复一遍,您要两份三杯鸡餐,附餐是热咖啡跟巧克力布丁。」详述了一遍,郝如意等着对方的响应。
「嗯。」轻点了下头,上官彻以单音作为回答。
「请稍等,我现在就去准备。」郝如意把帐单留下,旋即闪进柜台后方的小厨房里。
郝如意一走开,整间店随即静默了下来,而上官彻也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取下墨镜,晶亮绿眸直盯住窗外的蓝天。
长年以来,他都与母亲相依为命。犹记得那时,他们母子的生活并不安定,似是在躲人又像是在逃难,总是一处换过一处的四处搬迁。
后来,十六岁那年,母亲带着他来到这儿,日子才算渐渐平稳了下来。许是这儿的人很和善吧?母亲在这生活得很安逸也很快乐。
前尘过往,他不知道也不了解,只知道母亲从不愿提起父亲,只要他问,她就以泪眼相对,到最后他也不想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