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很对天扬的胃口,他那个人一向冷冰冰对谁都没什么兴趣,只有你能让他生气、让他笑,就凭你肯为他牺牲的举动,我就知道天扬没选错人。我的矛盾只是因为我妹妹。她从小就喜欢天扬,可是天扬只把她当成妹妹,对她完全没有男女之情;我是哥哥,自然希望她能幸福?!”
“妹妹呀……”尹静蓝露出神往的表情,“有你这个哥哥真幸福。不过有些事你多想了,我跟秦天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我虽然贪财又小气,可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酸酸的,尹静蓝没再多说什么,朝丁潇风无奈地笑笑,下车走进屋内。
丁潇风挠挠头,“好像越描越黑,会不会起反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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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天扬没来上班,不知道跟昨晚的事有没有关系。
尹静蓝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看着那份百新商贸的合约书。
光顾着伤心自己的事情,工作的事差点就忘记了。合约没签到啊,怎么办?难道还要再去找那个安经理?上回她跑掉了,这回他会更难缠的。
秦天扬,真不知是该谢你还是该骂你!尹静蓝揉揉眼睛,磨蹭了半天,最终还是拨通电话到百新商贸。
是祸躲不过啊!
电话那头的消息却让她大吃一惊。安经理已经不在百新,去哪里也没人知道,跟她接洽合约的换成一位姓白的小姐。
(我知道,我们两家的合作一直很愉快,续约的事情好说,你把合约书先传真一份过来,如果没什么需要修改的,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签约的时间。)白经理说话的声音柔软温和。
“那好,新的合约所增加的几个条款是对我们两家公司睹有好处的,相信白经理一看就能明白。我马上把合约给您传真过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尹静蓝一边说着一边还有着不真实的感觉。
挂上电话,尹静蓝掐掐自己的脸。她不是还在做梦吧?这么好的事情竟然让她给遇上了。
回过神,她坐在那里,开始哇哈哈的狂笑不止,吓得杨又婷和全办公室的人都围着她,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
“静蓝?!你没事吧?”杨又婷担心地看着她。
尹静蓝好不容易止住笑。
“我没事!我好得很,你知道吗?百新那个安经理不知被调到哪里去了,以后百新的采购案由别人负责了,我刚刚已经联络过,是个很和气的女士喔!这下子困扰我们的大难题已经不存在了。”
杨又婷吃惊地张大嘴巴。
“你是说那个安经理……我们再也不用跟他打交道了?哈哈、哈哈?!真是好事一桩!”说着,她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
早先和百新谈公事的时候,杨又婷也没少被安经理吃一豆腐,可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没办法,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杨又婷和尹静蓝一样高兴。虽然不知道秦天扬是怎么做到的,但应该是他动了手脚,不然那个老家伙哪会这么快就被调走?
尹静蓝偷偷一笑,那天晚上喝的酒受的罪都有代价了。
秦天扬啊秦天扬,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勉强的坚持还能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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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元在秦秀时和看护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自己的卧室,然后在床上躺了下来。这次的生病大大地消耗了他的元气。
秦天扬走到秦广元的身旁,注视着他精神矍铄却略显消瘦的面容。“爷爷,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秦广元看着秦天扬与自己独生子酷似的脸,忍不住轻叹一声。“老了,真的老了,连孙儿都已经这么大了?!不服老也不行了。”
秦天扬握着他的手,安慰地笑着说;“爷爷,你是大病初愈,体力才会不支。你很快就会像从前一样的有精神,你还硬朗着呢!”
秦广元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儿,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从回来就一直各处忙着,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全心放在总公司的管理上吧!总公司的事很杂很乱,总需要一两年才能上轨道,那时你就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了,在这以前你得努力一阵子。爷爷是不行了,这公司以后就要靠你了。”
秦天扬垂下头,没有说话。
秦广元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一直就觉得是欠了你、欠了你爸爸,要不是因为我,你妈妈就不会死……”
“不怪爷爷,我明白的。”不知道为什么,秦天扬想起了那天尹静蓝低沉的声音——
我也明白不能怪他们……
内心有一种隐隐的刺痛,不是为了自己,竟是为了她。
“你去忙吧!”秦广元宠爱的对秦天扬笑笑。
秦天扬点头,交代了看护要好好照顾秦广元,然后出门往公司去。
秦广元从窗户看他的车子绝尘而去,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秀时。”
“……”
“爸爸,你刚出院,就不要太操心了。”秦秀时坐到他身旁,安抚着他。“你先好好休息吧。”
“我要知道那个尹静蓝的事情。”秦广元望着窗外,声音里没有情绪的变化。
秦秀时不知他是喜是怒,只好叹口气道;“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你了,我还是瞒着天扬自己去查的呢!如果天扬知道了,准会不高兴的。”
秦广元转过头,瞪了女儿一眼。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唆了?难道你也老了吗?”
“本来就不年轻了!”秦秀时嘟囔一句,然后去把自己请人调查的资料取过来,递给秦广元。“严格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孩子。尹静蓝是在一个公司干销售干了五年,除了进公司第一年以外,连续四年超额完成公司分派的销售任务,每年都能拿到老板的年终红包,可以说是个销售天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仍只是个小小的助理,完全没有升职的迹象。”
秦广元点点头,“是老板不想升她,还是她自己不想升?”
秦秀时边翻资料边回答;“据说是她自己不想升。”
“理由呢?”秦广元眯起眼睛。
“听说是她自己说的,在销售第一线奖金赚得更多。”秦秀时,不禁失笑道;
“这个人有点意思。”
“家里还有什么人?”秦广元不看资料,只想听女儿报告的结果。
“父母双亡,她是独生女,叔叔一家已移民加拿大,只有把她带大的外婆这么一个亲人。”秦秀时第一次看到这里时,也不禁欷吁她是个命运多舛的人。
秦广元又望向窗外,良久没有说话。
秦秀时也弄不清父亲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敢出声打扰他。
“秀时!”秦广元显然已经有了主意,“当年天扬他爸爸那个样子,我到现在想起来还会心痛。可是,我不想看到天扬不幸,只有你能帮我了!”
“要怎么做呢?爸爸。”秦秀时显然还不明白父亲的用意。
秦广元显然对女儿的愚钝感到很失望。
“怎么不明白呢?”看着她迷惑的表情,他只好招招手,待她凑到近前,跟她咬起耳朵。
听父亲把计画讲完,秦秀时呆呆地瞪着父亲。
“要我做这种事?如果天扬知道了,会不会跟我断绝姑侄关系啊?爸爸,你是拿我开心的吧?你不知道天扬有多认真,他已经跟我说了要把她调进总公司,这是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