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小龙的!”他重申。
王妃紧握着前襟。“可是你爹他……”
“他不会得逞的!”他断然说道。
“但他不会罢休的。”她满是忧心。
“那就该是父子决裂的时候了。”他说得风轻云淡,她听得却是胆战心惊。
这时,门外的喜儿露出了笑容,悄悄离开。
原来毛小龙原就是该死之人,既然如此,就更不该让她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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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威龙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正打算趁相公与那偷窥狂在前厅叙旧交谈时,拉小梅偷溜王花园吹风寻乐子,才回神却发现一个男人站在她床前。
“荣富?怎么是你?”
她已多日不见荣富了,因为前阵子风声鹤唳,她怕相公查出对她有好感的人是荣富,这才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以免他遭殃,怎么这会他会突然出现她床前?
“我在砍柴,厨子要我送汤药给您,因为不见小梅的人影,这才迳自入内,还请世子妃莫惊。”荣富一身薄衣粗服,肌肉健美,有力而粗壮的手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小汤药,模样还真有些不协调的好笑。
“喔,小梅去帮我偷渡油鸡……”她收了口,探头瞧见他手里那黑黑乌乌的东西,眉头便是一皱。“还喝,我已经连喝七天了,瞧了这玩意就想吐,你不如行行好,趁小梅不在,没人知道,快快将汤药端下去!”
“这怎么行?若让世子爷知道,奴才会没命的。”他臂上的块肌似乎抖动了两下!。
她眼儿眨了眨,还真有些口干舌燥。唉,自从她中毒躺下后,至少好些日子没男人味了,这才会瞧见男人复动情。就不知那夜夜摊守着她的相公,是否也同样有饥渴感?今晚来试试好了。
兀自想得暧昧,眼神与满脸好奇的荣富对上,登时红了脸颊,暂时收拾起逦想,毛威龙不好意思的说:“哎呀,咱们都不说就没人知道啦!你帮我个忙,把药端走吧?”她游说着,实在不想再喝这恶心的玩意,况且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今晚要如何“解冰”,好好的诱惑那根冰柱,让他融成软水再滚成热液……
“可是您身上的毒——”他走近她一步,凸起的肌肉似乎就近在眼前。
毛威龙当下更下定决心,今晚必将冰柱融解不可,再不容他以她身子未恢复为借口,拒绝行房。“我的毒早解了,现在喝的是补品,不是解药——”
“就算是补品,也是皇宫内院送来的珍贵补药,也只有世子爷会将这等珍宝浪费在你身上。”喜儿带着小春一脸不怀好意的走进房里。
毛威龙扁扁嘴,瞧见她们总是不甚痛快。这喜儿不知从何时开始,从前装出来的乖巧模样全没了,私下两人相见犹如情敌对决,很明显的,这表妹觊觎表哥,打算抢夺她这表嫂的位置取而代之,司马昭之心果真藏也藏不住。
真懊恼!当初毒发之时没一鼓作气将喜儿赶走,这会又让她出现来碍她的眼了。“相公疼爱妻子,将宫廷珍宝用在‘爱妻’身上,称什么浪费?”她不客气的回嘴,还特别强调“爱妻”两个字,气得喜儿咬牙切齿。
“哼,你少得意,你这‘爱妻’的下场能有多惨,不是你想象得到的!”喜儿恶毒的一瞪。
“什么意思?”她忽地心惊。
“意思就是你——”小春正要接口,瞧见主子步入,倏然住了口。
裘偿谦一进房就自然的拥着妻子,宠溺的神态显而易见,但眼角瞧见了另一个男人后,脸色不禁沉上几分。“你是什么人?”他直接问。
“奴才……是荣富。”荣富赶紧上前说,声音还拖着抖音。
好像不管什么样沉稳的男人,见到他这模样与气势,都会不由得嗫嚅了起来。
毛威龙有些讶异,钦佩自家夫君这不怒而威的气势。
改日她也练练,瞧瞧如何才能让人瞧了害怕、不敢造次好了。
“荣富?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显然很不高兴她房里出现男人。
“他给我送汤药。”毛威龙赶紧替他解围。差点没忘了她这男人醋劲不小。一不高兴,只怕又要闹出人命。
裘偿谦冷哼一声,瞧了荣富一眼,又瞧了一眼汤药。“出去!”这两个字吐出,冷峻凌厉。
“是……”荣富吓得只差没屁滚尿流,赶紧缩着脖子开溜。
“总管。”待他走后,裘偿谦随即低唤门外的人。
“在。”李文迅速应声。
“去。”他进出一字。
“是。”李文人已消失。
“喂,相公,你不会又……”
“凡事都要有证据的,是不是?总管去找证据了。”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说不出话来,这家伙还真是恐怖啊!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他总算注意到房里还有其它的人。
“对了,她们方才说——”毛威龙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就被挡了。
“没什么,表哥,咱们只是闲聊。”喜儿白着脸马上抢话,可不能让表哥知道她偷听到他与湛青的谈话,否则接下来她想做的事可就会受阻了。
“是吗?”他仅瞄了她一眼。“那聊完,你可以走了。”他淡漠的说,细心的以指代梳,一绺绺撩开娇妻微微凌乱的头发。
如今他的注意力只在妻子身上,旁人都成了空气。
喜儿涨红了脸,忿忿不平。凭什么这丫头能得到表哥全神的关注,凭什么?!哼,越是这样,她越要破坏、越是要抢回,表哥该是属于她的,这女人敢抢就要付出代价!“那我走了,表嫂你好好养病,明日我再来探望你。”在裘偿谦面前,她收回张牙舞爪的模样,娴静的说。
最好别来了!毛威龙心里嘀咕,嘴上则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好啊,谢谢你来探望‘表嫂’我!”火药味正啪啪作响呢。
喜儿脸色一阵青,闷着声、扭曲着脸,带着小春拂袖而去。这仇她会报的,等着瞧好了!
嘿嘿,想跟她争,还早得很咧!毛威龙瞧了好笑,得意之至。
“小龙,你说有事欺骗我,是什么事?”想起当日她命危时对他说的话,他突然想起。
“这……”她头皮一阵发麻,糟了,当时以为自己要挂了,这才想说吐实告诉他,其实自己不是他正牌的娘子,他该迎娶的另有其人,可这会她没死成,又活了过来了,这实话还能说吗?说了他会勃然大怒吗?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龙?”他催促的看着她。
“我……其实……不是……你的——”
“不好了,世子爷,王爷来了,说是要来探望中毒的世子妃,王妃要您速至前厅。”小梅流着汗赶来通报。
“他来了?”他双拳紧握,霍然起身。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毛威龙讶异的瞧着小梅慌张的样子,以及相公变脸的模样。
公公来探望她有这么值得大惊小怪吗?看这样子,似乎这位王爷公公在裘庄挺不受欢迎的。
“你不用见他,在这儿乖乖躺着,我去去就来。”
“喂!”她连叫唤都不及,他人已消失。
搞什么?这么急!“小梅,你去替我瞧瞧,看看我那公公究竟来做什么。”她回头赶紧交代小梅,小梅立即领命而去。
“他是来杀你的!”小梅一走,喜儿与小春竟去而复返的又回到她房里。
“你说什么?”她惊讶的撑眼。她们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