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世后,虽然留了一笔保险费,但为了避免坐吃山空,她还是得去赚钱,当时她的客户都是之前与母亲一起合作时的老客户,因为她以塔罗牌占卜很准,所以口耳相传之下,客源很多。
这阵子她的能力丧失,所以暂停为人占卜,但这两天她能感觉自己的能力开始有回来的迹象,所以打算下礼拜开始接案子。
回复完讯息后,她走到楼下为自己泡杯茶,却瞧见巴里呼玛坐在餐桌边绣东西,她是夕川带回的奴隶中最安静也最不与人争的,整天都在厨房里忙,一开始她对厨房里的电器用品、烹饪用具很不适应。
但会用了之后高兴得不得了,几乎整天都待在厨房里,虽然年纪只有三十五岁,不过刚来的时候因为面黄肌瘦,看起来却有四十五岁,甚至更老,到这儿吃胖了以后,皱纹还是比现代同年纪的女人多,不过至少健康多了。
除了为他们一大家子煮饭外,她闲暇的时候就喜欢绣东西跟听广播,夕川把她做的具有民俗风味的包包拿到网络上拍卖,风评很不错,也赚了一些小钱。
一见她进厨房,巴里呼玛立刻站起身。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示意她坐下。
巴里呼玛微笑地点头,安静地继续做自己的活。
由厨房的窗户望出去能望见远山,而后她瞧见海图一如往常地坐在树上远眺,客厅则传来夕川在教石拍中文的声音,广播里传来流行歌曲,夹杂着几声前院的狗叫声。
她喝口茶,感受这悠闲的夏日午后,然后刺耳的电话声打破这午后的悠闲。
“姐,电话。”
“好。”她走进客厅接起电话。“喂?”
“是我,杨继远。”
“嗯。”晨风应了一声,等他接话。
“明天可以吗?”他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那鬼说很想快点见到你。”
“好。”约好时间地点后,她将电话放回基座上。
“写完了。”石拍高兴的放下笔。“我可以出去玩了吗?主人?”
夕川笑着点点头,到了这儿后,他交了不少朋友,个性也愈来愈开朗。
石拍拿起篮球,吆喝着跑了出去。
见姐姐要上楼,夕川开口说道;“姐,我可不可以跟你说一件事?”
晨风转过身。“什么事?”
“那个……”夕川迟疑了下。“我们斜对面的汤伯伯他们下个月就要到美国了,房子空着也没用,所以他们考虑要出租,本来是想卖的,但是担心到了美国不适应。”
前天晚上她与索日出去跃狗时正好碰上汤伯伯所以聊了几句,索日知道这消息后很高兴,他对于搬出去一直有高度的兴趣。
“然后呢?”
“我是想说我们可以租下来,你前几天不是说屋子太挤了,要他们搬出去,所以我想把汤伯伯他们家租下来。”
晨风顿了两秒后说道;“他们都赞成?”
“嗯,这里住九个人是太挤了。”
“那我没意见,只要他们付得起房租跟生活费。”
夕川点点头,但表情仍显得有些犹豫。“索日……索日希望我过去跟他住。”
晨风愣了下。
“但是我还没答应他。”夕川很快又说了一句。“我放心不下姐姐,但……但是我也放心不下索日。”
晨风没讲话,听着妹妹焦急地解释,“他在某方面其实还像个孩子,他不喜欢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醒来,所以才……”她叹口气。“再过一阵子应该就会好一点了。”
“在我看来,他根本就不成熟。”晨风淡淡地说。“他什么都只想到自己,从来没为你想过。”
“不是这样。”夕川摇头。“索日很关心我。”
“我看不出来。”她直接说。这些日子她只看到索日不肯做出一丁点的妥协,什么都只想别人配合他,如果不配合,他就发火。
“姐……”
“别说了,我知道在恋爱中很难听进别人的话,但你年纪还小,我希望你多跟一些男生做朋友,多看看吧!”就算只能在那一群人当中选,她都觉得海图或是普布更能带给妹妹幸福。
以前妹妹的活动范围几乎都在小区内,没什么同年纪的异性朋友,回到古代后,她与索日朝夕相处,又错把同情当成爱,才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夕川低头沉默几秒,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姐姐不喜欢索日,但是……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就像姐姐对我一样很重要,索日跟我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我们很珍惜对方,虽然姐姐不喜欢他的暴戾之气,但他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人,再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后,你会发现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我没说他是坏人,我只是觉得他不能让你幸福。”她蹙着眉。
夕川露出灿烂的笑。“可是我很幸福啊!每天都觉得好快乐好高兴。”
晨风愣了下,久久未发一语。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再次见到杨继远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站在他家的客厅申,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当他见到苗岚勋也跟着一起来时,讶异地皱下眉头。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苗岚勋微笑地说。
“不,只是讶异。”杨继远仍是一贯地抽着烟。
“我看不到鬼,他才行。”晨风回答。“如果你觉得他在不方便的话……”
“不,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杨继远弹了下烟蒂。“不过这鬼有点怕生,人太多他不会出来。”
苗岚勋朝晨风使了个眼色,一副“我早就告诉你有鬼这件事是假的”的表情。
晨风不理他,对杨继远说道;“先叫他出来。”
“跟我来。”他领着他们穿过客厅。
“阿泰呢?”苗岚勋开口问道,阿泰就是附在青仔大身上的魂魄。
“跟冯哥在一起。”他踏上阶梯往二楼走。
三人很快来到一扇门前停下。“他就在里面。”杨继远说完后就开门进入。
房间的窗帘全都拉了下来,除此之外昏暗的房内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之处,苗岚勋走入屋内,目光在四周环绕一圈。
“怎么样?”晨风问道。
“没有。”他看向杨继远。“你说的鬼呢?”
杨继远笑了笑,将香烟丢到地上踩熄。“那个鬼就是我。”他粗哑低沉的嗓音在屋内回荡着。
苗岚勋与晨风同时皱下眉。
“这是玩笑吗?”晨风冷下脸。
“不是。”杨继远笑着说。“我本来是想先跟你谈过再说的。”他看着晨风。“你一直让我想到一个女人,一个很奇怪的女人,而且从女人下手也比较好问,不过没想到你也跟来了。”他看向苗岚勋。
“虽然跟我的计划有点不符,不过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搞不清楚我在说什么,这样吧!我讲的简单一点。”
他故意停顿一下。“我见过你们,很久很久以前,我觉得你们应该也记得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这里,是在南诏。”
他的话像地雷一样在房间炸开,苗岚勋与晨风心中都震了下,但两人维持着不变的表情。
“南诏,在哪?”苗岚勋装傻。“非洲吗?”
“非洲在哪?”杨继远问。
苗岚勋挑眉。“够了,我明白了,这次的冷笑话冠军我自动退让行了吧!”
杨继远完全不懂他的幽默,认真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非洲在哪儿。”他摊开手。
“你说了老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晨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