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晚上我带你去新加坡有名的餐厅吃饭,记得换上礼服等我。”
望着他精神奕奕的走出房门,西双突然觉得房里的空气冷了下来。不想给自己有胡思乱想的机会,她绕出长廊走进宫拓的房间。
一进房门,瞧见了满室的凌乱,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的,怎么跟小孩子一样,把衣服丢得到处都是!”
弯下身捡拾一地的衣服、杂物,西双有些莫可奈何地摇摇头,她还以为宫拓只有喝醉酒的时候才会乱丢东西,原来连他清醒的时候也一样有这种坏习惯!
她顺手拿起床铺上他随手扔下的西装外套,却不经意瞥见一样东西从口袋中掉了出来。
在房内灯光的映照下,那竟折射出一道道璀璨耀眼的光芒,显得灿烂而夺目。
她诧异地弯身捡拾而起,竟是一枚照照闪烁光芒的钻戒!
她不禁好奇地看着它,因为它白金戒台的内缘似乎有一排精细的镌刻文字
给我挚爱的妻子 西双
西双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排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地红了眼眶。
宫拓他……什么时候准备这一只钻戒?这算是结婚钻戒吗?
“我挚爱的妻子……西双。”
一字一字轻轻地喃念出那一排文字,她只觉得胸口被满满的幸福给占据,深深笼罩着她,让她几乎因为胸口涨满的幸福而颤抖,进而忽略了心底那一抹始终令她感觉不安的恐惧。
第十章
灯光晕黄的大厅流泄着轻柔的乐音,宫拓眷恋地脯望着西双,看着她娇羞而温柔地对自己笑着,幸福甜美的满足感当场充塞他的胸口。
西双就在他身边,天知道这是他冀盼了多久的渴望。
他怜爱地伸手拂掠她粉颊上的发丝,粗长的手指顺势轻轻划过她的柳黛眉峰,悄悄诉说他的宠爱。
再开口,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喜欢这里吗?这栋别墅的每一处都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
她娇羞地轻咬着唇,几乎迷眩在他炽热的眼眸凝视中。
“宫拓,你……在这儿等一下。”
伸手拉住她转身欲离去的身影,他浓眉微蹙,“你要去哪儿?”
“我……我想去帮你倒杯水。”
宫拓的手腕蓦地使劲,让她重心不稳的跌进他的怀抱里。
瞬间触及到他男性的炽热气息,西双又羞又慌,“宫拓?”
“我不要水,我要你陪我。”
铁臂紧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宫拓伸手轻轻撩开她雪颈边的柔长发丝,白皙柔嫩的颈项素肌裸里在他的眼前,几乎是一种视觉上的挑逗。
生涩的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挑起他心底最深层的渴望!
没想到,对于男女欢爱已身经百战的他,竟然会对眼前稚嫩的她诚心受降。
西双感觉到宫拓炽热如烈焰般的视线,他眼瞳中流泄出的浓郁情感好灼人!刹那间,她竟忘却了羞怯,大胆地伸手抚上他的俊脸,脸上娇美含情的神采深深蛊惑他的心神,他眷恋地感受她掌心的摩挲温存,缓缓降下俊脸寻上她那诱人的唇瓣。
她轻轻敌唇,柔顺地任他撩动的舌尖长驱直入,汲取她独有的甜美津泽。
她的顺从,让原本轻柔啜吻的他,开始受不住诱惑地转为激狂急索!
唇舌亲昵的吸吮辗转间,生涩的西双因为宫拓的急切而悄然嘤咛抗议。
那一声声妩媚的娇吟却像是一记响雷打在宫拓的、七版上。
蓦地和缓对她的掠夺,他喘息着退开她的身边,强自压抑体内排山倒海、翻涌而来的情欲,他的呼吸在瞬间转为粗嘎沉重。
而这纯然情欲的反应,却引来纯真的西双一阵惊惶。
“宫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没有。”
握住她伸过来的小手,他蓦地握紧一下,旋及又马上放开,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开。“我去冲个澡。”
飞快地将自己投入冷凉的水中,这是第一次,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克制自己的欲望。
西双太单纯,而他太爱她。
不想在这种妾身不明的情况下要了她,他对她是认真的,想与她分享的是今后一生的幸福时光,不是这一刻肉体上的绝美欢愉。
他想在婚姻的见证下拥住她。
为此,他收敛所有的狂放与霸气,用尽全心全意、小心翼翼地呵护她,这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
沐浴完毕,宫拓换上一身休闲的装扮,拿出置于西装口袋中的结婚钻戒,收进休闲裤的口袋里,心情在瞬间紧绷。
不知道西双她会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带着忐忑的心情,他回到西双的身旁,开始觉得紧张!
该死,他会紧张?!堂堂的希爵集团总裁竟会觉得紧张?这么重要的一刻,他必须做得完美、必须……
“宫拓,你怎么了吗?”她不解地望着他,
眨眨眼,是不是她看错了?他怎么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感觉好像是在为什么事而紧张……不,不可能的,他向来是自信卓傲的。
“我……我有话……”
该如何开口才会得到西双的首肯?又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算自然?
宫拓插放在口袋中的手紧紧地握住那一枚白金钻戒,苦苦思索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开口,直到这一刻,他这才赫然发觉——
面对西双,面对这名他挚爱的女子,任何显赫的身份地位都不重要,他也和其他坠入爱河的男子一样生涩无措!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瞬间,似是察觉到什么,西双没来由的竟想起那一枚先前曾看过的钻戒,她突然转开小脸不敢望向欲言又止的他。
“西双,我……”
该死,怎么开口求个婚这么难?宫拓的拳头握起又放下,对自己的笨拙暗自生着闷气。
西双则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只是轻轻地咬着唇瓣等待。
“呃,我是说……我们明天就搭专机回台湾吧,新加坡这边的业务已经处理完毕了。”
“喔,好,我现在就去把行李整理好。”表情有些错愕的西双只得尴尬地起身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宫拓重重地垂下肩,几乎想要动手捶死自己。
真没用!堂堂的希爵集团总裁,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不过是个懦弱无用的男人!
回台湾再向她求婚吧!在音乐、美食、玫瑰花的助阵下,或许他就能展开完美的求婚行动了。紧紧握着手中的钻戒,宫拓这么安慰自己。
***
宫拓偕同西双南通过中正机场的海关,立刻被蜂拥而至的采访媒体给围住。
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她不知所措地仰头凝望身旁的他,“宫拓,这……”
“放心,交给我处理。”
柔声安抚身旁的她,宫拓蹙起眉冷声询问前来接机的希爵集团干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总裁,这个……”
“说!”
拥着西双艰辛前行的他被推挤的媒体给惹火了,冷峻的气势益发张狂。
身旁的西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暗示他沉敛怒气。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西双小姐,请问你和希爵集团总裁宫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推挤的记者在人群中嘶喊出疑问。
“啊?我……”
不给她回答的时间,另一个记者又在推挤中将手中的麦克风推到她的鼻尖,“西小姐?你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意图接近宫先生呢?”
“意图?我没有什么意图啊!”
“是单纯的爱情,还是别有企图?”
“听说当初重伤宫先生在遗嘱中特地给予你最优渥的照顾,请问你是用什么方法让冷峻的希爵集团总裁甘心为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