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哽咽地承认,一察觉到自己声音有异,她立刻清了清喉咙,用正常的语调对他说:「他本来是对我有意思,不过被我拒绝了,现在你也看到他和雨葵在一起了。」
她的回答让智荣满意的微笑,他把她搂入怀中,筑薰本能的想推开他,但一想起智荣才是她的男友,她立刻压抑住,但是智荣的怀抱却不若圣宣的舒服、温暖,她想念圣宣宽阔的胸膛,想念他那带有热力的气息和深具魔力的亲吻,想念有关圣宣的一切。
「下个礼拜六是我生日,我们去吃一顿浪漫晚餐好不好?我请客。」智荣温柔的声音打断她对圣宣的绮思。
「应该由我请你才对,是你过生日。」她语气平板的说。
「我知道你会送我礼物,所以还是让我请吧。我听说霖园饭店的云顶餐厅不错,吃完饭我们还可以去云海酒吧喝点酒。」他提议道。
「霖园饭店?」筑薰拾起头来讶异的望著他,「为什么要去那么高级的地方吃饭?」
「气氛好嘛!」他笑道:「其实下礼拜夏氏王朝珠宝公司会在霖园饭店举办珠宝展,星期六正好是最後一天,我们可以顺道去参观。」
「我不知道你对珠宝那么有兴趣。」
「应该说对夏氏王朝的珠宝有兴趣。」智荣纠正道。「怎样?去看看嘛!」
「反正那天你是寿星,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筑薰顺著他的意,她实在提不起劲想别的方式庆祝又找不到理由拒绝他。
「就这么说定了。走吧!」智荣高兴的拉著她往门口走。
「去哪?」
「去逛街啊!我们不是早约好了?」智荣不解的望著她。
「喔,我一时忘了。」筑薰敷衍的笑笑,虽然明知已没心情逛街,她还是跟著智荣去了,因为她需要做些事来冲淡眼见圣宣和雨葵成双成对的痛苦。
肇 肇 肇
雨葵一坐上圣宣的车,他就送她回家。仿佛感受到他的怒气,雨葵只是告诉圣宣没料到马智荣会在那时出现在店里,通常他会更晚一些,没再多说就下车了。
马智荣为什么会那么早现身的问题不曾困扰圣宣,他在意的是筑薰和马智荣亲密的姿态,那幕影像令他狂怒。
圣宣疲累又愤怒的回到家。
「你最近的脾气跟一头饿坏了的棕熊没两样。」又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圣宣愤怒的脸,叹口气评论道。
「别说废话,你也经历过这种事,不可能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圣宣阴沉的说。
又璋立刻会意,他微笑耸耸肩,想起多年前因为疯狂吃醋而和景鸯在酒吧里对吼的情形。
「我真希望你听炜宸的话,离那女人远一点。」
又璋和景鸯还没从医院回来就听说庆祝会那天的事了,他们都认为既然筑薰心有所属,圣宣最好放弃对她的迷恋,但圣宣却坚持筑薰的心绝对不在那个姓马的家伙身上,他说他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
「门儿都没有。」圣宣坚决的说。
焯宸本来打算去找筑薰谈,但是被他挡下来,他知道炜宸对她有所不满,他也很感激炜宸替他抱不平,今天若换作炜宸发生这种事,他也会这么做,但他知道这方法行不通,他要筑薰自动承认想他,而不是等别人去告诉她该怎么做,万一弄巧成拙,她肯定又会缩回那个过分理智的世界中。
要是让她持续保持理性的话,他的猎物永远不会上鈎。
「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干嘛一定要她?」又璋索性关上电视,准备对圣宣训诫一番。
「那你干嘛一定要景鸯?」圣宣反问,让又璋愣了一会儿。
「可是季筑薰早就有男朋友,还论及婚嫁了。」又璋提出另一个圣宣该放弃的理由。
「剀毓在和炜宸再见面前还不是正要和另一个男人订婚。」
「拜托,你的情况和他们差太多,当时的剀毓是被逼著和别人订婚。」又璋翻翻白眼。
「筑薰现在也不想和那个人结婚。」
「你又知道了?」又璋扬起一道眉,疑惑的问道。
「我有眼线。」
「你是在抓通缉犯啊!」
「哼!我才不会眼睁睁的看著她和别人结婚。」圣宣愤怒的说。
「那你想怎么样?到婚礼上去抢新娘?」
「必要的话我真的会这么做。」圣宣的坚决令又璋吓了一跳。
「喂,你吃错了什么药?」
「我正常得很,你最好别再暗示我疯了或神经错乱,我会揍人。」圣宣郑重警告道。
「哈!我才想要揍你哩!」又璋提高音调。「你要做什么事之前麻烦先想清楚後果,我真不敢相信一个季筑薰就让你变得不像你!」
「我有你们几个当范本!」圣宣忍无可忍的吼回去。
「那女人哪里值得?是她先脚踏两条船!」
「她对我不是全无感觉,我还是可以得到她那颗心!」
「我看你真的疯了。」
「我只是步你的後尘。」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景鸯从楼梯上走下来,严厉的声音盖过他们。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向她,赌气的不看对方。
「我好不容易把那三个小鬼哄睡,你们是准备要破坏我努力半天的成果吗?」景鸯两手插腰站在沙发後怒问道。
圣宣愤慨的起身上楼,当楼上传来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时,又璋难以置信的望著景鸯。
「你就这样让他上去了?」
景鸯在他身边坐下。「不然我还要怎么样?」她无奈的问道。
「起码说些什么劝他啊!你都听到他说打算抢季筑薰了吧?」又璋略显激动的说,他本来期望景鸯能让圣宣打消那个念头,结果景鸯却放他走。
「我听到了,而且我相信不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心意。」景鸯摇头道。
「才怪,他向来都听你和范璇的话,尤其是你,他……」
「你看不出来他爱上季筑薰了吗?」景鸯轻柔的打断他的话,「没有用的,他只要相信自己还有点希望,就会不顾一切去做,他已经三十几岁,有足够的理智判断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炜宸和他这么类似,怎么会没看出圣宣的想法?实在令我很怀疑。」
「难道季筑薰就不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吗?」又璋反驳道:「既然她年岁不小,又结过一次婚,我不相信她会选择自己不想要的东西或人。」
「我们对她的了解可不比圣宣。」景鸯指出。
又璋不语。
「你相信圣宣这么多次,为什么不再多相信他这一次呢?」她偎近又璋,柔声问。
「我担心他,怕他执迷不悟,看不清事实。」他叹口气,头靠在景鸯的肩上。
「我知道大家都担心他,但是我们能做的只是在背後支持他,不论他做得对不对、成不成功,我们都会是他的支柱,就像我们陪炜宸走过那一段苦日子一样。」她拍拍又璋的背,在他耳边呢喃道。
他不再辩驳,接受了她的劝慰,圣宣是他们的家人,就算他做错事,他还是自家人,只有他们会原谅他、支持他、接受他,更何况他从小到大很难会令人失望呢!
想列此,义璋不禁信心满满的扬起嘴角。
肇 甲 肇
自从见到圣宣和雨葵约会後,这段日子是筑薰有生以来过得最悲惨的时候了。
筑薰的失意完完全全写在脸上,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除了雨葵。各式各样的猜测在店员和客人们之间流转,没有人猜情变,因为智荣仍维持著一贯的体贴温柔。家变?可是黄苓娟买了几罐鸡精,心情愉快的到发廊来探望筑薰时打破了这个疑惑。还有人猜是和雨葵冷战下的後果,但用来解释筑薰的失神、消瘦也太过夸张,雨葵又不曾多做解释,因此至今仍没有人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