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威伦自嘲地苦笑,又喝一口威士忌,“别说了。”
白御龙端视汪威伦脸上的表情,“这两个小时你遇到什么事?”
汪威伦将杯子放在桌上,手还紧紧握住酒杯,“我遇上了潘家三小姐。”
唯一的遗憾就是跟她耗了两个小时,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潘家三小姐。
白御龙颇感惊讶地道:“你遇到友竹?”
终于知道她的名字。
汪威伦抿着唇冷笑,手指划着酒杯边缘,“原来她叫潘友竹。”
“你怎么会遇到友竹?”白御龙好奇的探问。
想到连续碰到她两次的情形,汪威伦除了苦笑,不知道还有什么表情可以代表他内心的感受。
“你想知道哪一次?”
“哪一次?”白御龙被他的话弄胡涂。
“我两个小时遇到她两次。”汪威伦无辜地撇了撇嘴。
“愈说我愈迷糊。”白御龙不解地紧皱眉头。
汪威伦相信换了任何人也一样,听不懂,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一次是在去电子展览会场的路上,另一次就在会场里,过程都相当的有趣。”
“是吗?友竹会去会场?真是奇怪。”白御龙感到十分讶异。
据他了解的潘友竹,是不可能主动去会场,因为潘家除了友梅之外,其它三人根本无心触碰有关环球集团的事业。
“你不信?”汪威伦质疑地看着白御龙。
“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太阳好像打西边出来。”白御龙抿着嘴淡笑,“友竹什么时候对这事感兴趣了,我竟全然不知。”
“兴趣?我看未必。”汪威伦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到现场就有人警告我,说她的脸色很难看,还担心我会扫到台风尾。”
“噢,在环球底下工作会有好心人,还会很好心的提醒你?真是奇了。”白御龙笑不可抑。
“是呀,那个人是好心警告我,可是经过这一闹?!”汪威伦冷冷的讪笑,“依我看那个人的工作八成会因为我的事而回家吃自己。”
“闹?”白御龙愈来愈觉得有趣,“你干脆从头到尾说出来听听,假如真的很好笑,让我分享一下。”
“好吧,干脆从头说给你听。”
汪威伦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只见白御龙的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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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竹,你就这样放走那个牛郎?”潘友菊惊讶地圆睁大眼看着三蛆。
“要不然呢?”潘友竹耸耸肩,认为小妹大惊小怪。
潘友菊担心地说:“要是让大姐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潘友悔抚着猫儿雪白的皮毛,走进屋里,抱着猫儿坐在沙发上。“会场那儿已经有人跟我报告了。”
潘友竹没好气地仰起头吸了几口气,马上转眼瞅着大姐,“既然会场有人随时跟你报告,你又何必非要我去一趟?害我的车子要送厂板金。”
“你车子撞坏了?”潘友梅不知道此事,以着关心的眼神迅速扫了三妹全身上下,确定她完好无事,她不着痕迹地抽口气,然后问;“送去保养场了吗?”
潘友竹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姐,不问她是否安好,只是问她是否将受损的车子送到保养场?
天底下有这么冷血的大姐?
偏偏她又拿大姐莫可奈何,相信不只是她,二姐和小妹也是一样。
潘友竹强忍着哽在胸口咽不下的那口气,不悦地道;“送去了。”
“以后开车小心点,别再拿生命开玩笑。”潘友梅神情冷然地抚摸着猫儿。
猫儿恬静悠然的趴在潘友梅腿上打着呵欠。
潘友竹充满怒火的眼睛直盯着唯一能让大姐释出关怀的畜生,跟她做姐妹居然比不上一只懒猫?
“今天去会场巡视的结果怎么样?有需要修改和补强的地方吗?”潘友梅的眼睛盯着一一一妹,手却温柔地来回抚着腿上的猫。
“没有!”潘友竹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所有的准备都做到尽善尽美?”潘友梅的眼神似乎在怀疑潘友竹。
怀疑她的能力?
潘友竹为之气结,一张小嘴翘得高高的。“你认为我的回答不能让你满意,你何不亲自走一趟?”
潘友梅不是看不出来三妹的怒气,也懒得跟她计较;要是将三妹的脾气弄拧了,只怕家里会闹得鸡犬不宁。
这又何苦?环球集团每天的大小事情就多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如果再加上家里的事……
不、不、不,她可不想把自己累死。
潘友梅的唇边逸出一抹慵懒的微笑,“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办事能力,再说,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将这重责大任交给你,你说是吧?”
听到大姐拐弯抹角的赞赏她,潘友竹的怒气瞬间从脸上消失无踪,只是眼里还有几分的怀疑。“你真的相信我的能力?”
“当然,要不然我大可让友兰和友菊去。”潘友梅一脸莞尔。
潘友菊听到自己的名字,马上默不做声的别开头,立即将自己变成隐形人。
潘友竹的脸上随即露出笑意,“我终于为环球尽点心意。”
潘友梅隐隐抿嘴嗤笑。
只是去巡视会场就是为环球尽力?
“友竹,听说有人闯入会场,有这种事吗?”潘友梅就是为了此事,特地抽空回家一趟,想问个明白。
潘友竹笑逐颜开地道:“是有这事,不过对方不是什么商业间谍,只是想找工作的牛郎。”
“牛郎?”潘友梅可没三妹乐观。觉得事情有着蹊跷。
“那个牛郎长得一表人才,可说英俊潇洒,全身上下都是顶级的亚曼尼……”潘友竹兴致勃勃的描述着。
“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还一身的亚曼尼?”潘友悔的脑子开始转呀转。
据机场海关的暗桩回报,汪威伦在昨天携带两名保镖悄悄抵达台湾,今天就有人试图混入会场?
潘友竹继续说;“当他说自己是牛郎时,我吓了一跳,想想以他的外表,做一名牛郎也算没辜负他爸妈给他的样貌……”
“等等。”潘友梅打断了她的话,“你确定那个人是牛郎?”
“是他亲口承认。”潘友竹耸耸肩。
潘友梅质疑地问:“有人会大方承认自己是牛郎?”
潘友竹找了张椅子坐下,脸上净是嬉笑的嘲讽。
“或许他觉得做牛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那张脸没当明星而跑去做牛郎,连我都觉得很可惜。”
她夸张的表情和形容,让潘友菊掩嘴一笑,“听你这么一讲,这个人一定长得很帅。”
潘友竹身子一扭,瞅着质疑她眼光的小妹,“你怀疑我看男人的眼光?”
潘友菊可不想跟她抬杠,起身道;“我从来没怀疑你看男人的眼光,我只质疑你的形容罢了,我就不信这个牛郎有这么帅。”
面对小妹的质疑,潘友竹气得从椅子上弹起来。“你……”
潘友菊摆一摆手,“不跟你吵了,我要上楼写我的书法。”不理会三姐的抗辩,她扭头走向二楼。
潘友竹气得噘着小嘴瞪着上楼的小妹,“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潘友悔的眉问微皱起疑惑的痕迹,“那个人坦诚自己是牛郎之外?什么都没说吗?”
潘友竹回头望着唯一对那个牛郎感到兴趣的大姐,“没说!”接着,她推开椅子,咚咚咚地蹬上二楼。
潘友梅仍然认为事有蹊跷,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第三章
威伦,今天中午我在家里为你洗尘,务必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