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告诉我吗?我真的很想知道!”下意识做出偏头的动作。
“娈童的意思是指专门供男人们豢养玩弄的美少年。”
“可以解释的清楚一点吗?”
“解释得清楚一点……就是……这叫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怎么跟你解释男人间的恶习呢?”
白蛇花君不晓得自己问的可是一个极敏感的话题,气质女子这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如何能对他“解释清楚”呢?冷静自持有佳的气质女子,这会竟显得有慌了手脚,神色不定。
“你知道就快说嘛!”一秒也不得歇的急急催促。
“好好好……等等……等等……我想到了,秦时雨会不会喜欢三不五时的抱抱你、亲亲你?”
“会。”
“很好,你要老实的回答喔,秦时雨有没有要求你和他同床共枕,并且整夜把你当抱枕搂着你睡觉呢?”
“你看到啦?”吃惊的问。
“回答有没有就好了。”
“喔,有。”
“接下来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假如你身体不舒服或生病,秦时雨会不会寸步不离的在你的身边细心照顾你?”
“嗯……好像有。”好比练习过后,没办法随便乱动的时候。
“那很好啊,如果说秦时雨会在你身体微恙时,还肯守在你身边照顾你的话,那就不太能归类叫玩弄了。”
“不然叫什么?”
“一个名叫喜欢的感情,从以上迹象判断,可以肯定秦时雨绝对很喜你!”
“那又如何?”不以为然的问。
“你真笨,既然秦时雨喜欢你,他就不能娶宋郡主为妻。”
“你才笨哩!秦时雨喜欢我和他娶不娶宋郡主哪有什么关联?”
“关联可大了,他都已经心有所属了,怎么还能另娶他人为妻,误他人终身呢?”
“心有所属?时雨心有所属的人就是宋千梅啊!”
“他这么说的吗?”气质女子激动的质问。
“呃……他是没有这么说啦,不过他没有回答,默认不就等于承认了吗?”小凤姐姐是那么说的嘛!
“小花君,莫非你当我之前问过的话,都是白说的不成。”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觉得也差不多。
”哎……你真的不懂吗?我之前问你的所有问题,都是针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事实证明秦时雨心中真正喜爱的人就是你,为什么宋郡主还要委屈下嫁呢?更何况,宋郡主说过,她不要嫁给一个有断袖之癖兼恋童倾向的男人。”
“你别再掰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来说服我,我还是觉得时雨喜欢我,和宋千梅嫁不嫁没有任何关系。”“小花君,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宋郡主嫁过去之后的幸福吗?还是,你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嗯……”稍微思考一下,白蛇花君续言,“眼前,我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让时丽能够顺利娶妻结婚,这样子才是真的保障他后半生幸福的做法。”
“小花君,你是衷心希望秦时雨能幸福对不对?所以才执意要宋郡主下嫁是吗?”
“没错。”
“小花君,我说秦时雨喜欢你是真的,结婚这件事不是一男一女凑在一起这么简单,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当然希望对方喜欢自己就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如果其中一方心里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不管是嫁的人或是娶的人,都不会真的快乐的,也不会有所谓的幸福,你懂吗?”
“你说时雨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对我做那些事?”不是要恶整我吗?
“是啊,你肯让他这么对你,表示你一定也很喜欢时雨吧?”
“我喜欢时雨?”白蛇花君先是明显露出吃惊错愕的表情,而后则无端传来一阵哄堂大笑,看得气质女子莫名其妙,“哈哈哈……我会喜欢秦时雨!我会喜欢他!啊哈哈哈……”他可是那个林思凡转世的耶!
“不喜欢吗?”
“呃……”
当气质女子突如其来的提出一问,白蛇花君笑声轧然而止,呆怔当场。
“依我之见,你一定是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秦时雨而不自知,否则,有谁会千方百计想将喜欢的人往别人怀里推,你还是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处理你和秦时雨之间的感情纠葛,总之,宋郡主是不会嫁给秦时雨那个有恋童癖的变态家伙。”语毕,女子作状快步与白蛇花君拉开一段不算小的距离。
“耶!”
正当白蛇花君还在错愕之时,气质女子再度出声笑曰:“有空再来找我,我蛮喜欢你的,下次从大门进来吧!”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呀?”
“我就是你要抓起来痛打一顿的宋郡主——宋千梅!”
“啊——”白蛇花君怎么也料想不到,他居然和要找的人坐在一起月下谈心这么久,却猜不着气质女子原来就是宋千梅,导致良机错失。于是,双方第一次会面在宋千梅明智的判决之下,划下一记有力的何止符。
一场王府夜半会谈,在宋千梅有心的搅和下,被迫无疾而终,白蛇花君非旦没能顺利将问题解决,还惨遭滑铁炉,让聪敏的宋千梅给反将一军,丢给了白蛇花君一大堆连想都没想过的问题,答不出又想不通的他,只得乖乖认输,万般挫败的踏上归途。
归途,宋千梅所说过的字字句句不断浮现在白蛇花君不擅思索的大脑里,一次又一次,反覆来回,使其辗转夜不成眠,一个人悄悄爬上视野旷阔的宽大屋顶,遥对深居广寒宫的嫦娥自言自语。
“秦时雨很喜欢你喔!”宋千梅说过的话再次浮现脑海。
“时雨很喜欢我吗?怎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他虽然喜欢三不五时抱抱我、亲亲我、夸我可爱,但是,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欺负我、骗我的行为呀!”停顿片刻,白蛇花君恍然大悟的击掌说:“没错,事情一定就是这样子没错!宋千梅自己不想嫁给时雨,所以就随便掰个借口来唬弄我,想把时雨硬推给我!好个宋千梅……”
“全部都是对自己喜爱的人才会做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宋千梅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时雨做的事情和她所讲的有一部份是很吻合……难道时雨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吗?可是我又不喜欢……”
“你一定也很喜欢他!”
“我才不……”
“不喜欢吗?”
“呃……说不喜欢是骗人的,就某方面来说,他对我算是不错啦!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虽然动不动就会欺负我、耍我,但是不管我做错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对我生气,还常常对我笑呢……而且还笑得怪怪的……”
说着说着,白蛇花君脑海里很自然的显现出白昼、夜晚,不同时间、空间,秦时雨对他始终一贯的朗朗关容,笑靥里投射的宠溺浅显易见,连不认识的人都能一眼看穿,如此毫不隐瞒的表达,之于对情趣不能理解的白蛇花君而言,暂译为怪怪的。
不能理解并不带表麻木无知,顶多只能说是反应迟钝,迟钝归迟钝,还是有感觉的。
比如,每当看见秦时雨在笑的时候,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白蛇花君一定会跟着一起勾起如花笑靥,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心情就是会很自然的配合对方,随之荡漾。
同理可证,若是秦时雨情绪欠佳,白蛇花君当天一定玩不尽兴,但是,这种情形从来没有出现过,因为秦时雨心情不爽的时候,白蛇花君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唯一能洞察先机的,只有秦家众多必须靠察言观色过日子的仆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