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知道!”
金的口气好像他原本就知道了。
“ ……”我看着他两秒,不爽的说:“你别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
“……”金久久讲不出话来,我以为他把我的开玩笑当真了,结果看到他慢慢移动的视线才知道,原来是我身后来了一个帅哥,当我转身要看个仔细时,才发现民早就定在那里看了。
虽然远远的无法看得很清楚,但这帅哥的确高的很引人注目,可是他身旁有个女的让我对他完全失去了兴趣,所以就第一个跟上导游的脚步,进到一间简陋、没有什么古物的瓦砾屋。
我很无奈的假装听得很有兴趣,却反而让导游对我多说了许多我听不太懂的中文;我头稍微斜撇一下,看到民和金两个人不知在讨论什么,所以就刻意放慢脚步等他们跟上来……
“我觉得她真的很像耶!”
“ ……”金朝刚刚那对男女看了一会,“是很像,可是她不是有老公了吗?”
“你们是在讲什么?”
我终于耐不住性子的放下导游一人。
“嘘——你不要太大声……”
民偷看一下那对男女,很怕被他们发现似的自己先降低音量,“那个女的好像是苏菲玛索。”
“真的……”
我兴奋的转头,仔仔细细的瞧那个几分钟前我一点也不想多看一眼的人物;可惜距离还是太远,无法确定,“你们有靠近看吗?”
“……”他们继续在观察,只轻微的摇摇头。
“我去看好了。”话一说完,我已经跨了两步。
我假装要看展览品,直接走到他们身旁的一个大木轮,手轻扶着木轮,头却九十度的看着她。
他们很有外国人研究的精神,专注在他们眼前的一些旧农具,甚至先后弯下腰去看,完全没发现我也正在研究着他们……
二十几秒钟吧!
我兴奋的离开走向金和民,“真的是耶!”
“……”金和民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镇定,表情甚至有些呆,嘴巴还微开。
我索性回头看看他们到底在呆什么,谁知却和苏菲玛索约三步的近距离对上眼;她好像已经从金和的惊讶、和我雀跃的眼神发现自己被认出来了,神色慌张又有些不悦的走出旁边的门,然后一直在她身旁的男士也跟着出去……
“看到没?”我兴奋的转回来说。
“真的是她!”
我不知道金到底在冷静什么,还有民居然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你们在干嘛啊?赶快去找她签名啊?”我硬拖着他们两个走到门口,三个人同时和那帅哥撞上,他轮流看了我们一遍,最后对着我微笑。我敢说那是我这辈子看过最最帅气、阳光和无邪的笑容。
这时苏菲非常不爽的马上牵起帅哥的手,把他带走的同时,还顺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们三人看着她们慢慢走远,苏菲还马上戴起大墨镜……
“你赢了。”
“……”金突然的一句话让我抓不到,“什么赢了?”
“你没看到苏菲玛索那个表情。”
“对啊!你真的赢了!”
“……”面对金和民先后的恭维,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出话,但随之而来的想法是,‘这样就叫做赢了吗?’
回台湾后金在报纸上看到苏菲玛索离婚,和小男友同游巴里岛的新闻,我们的那些姐妹或朋友才惊觉我们并不是唬烂,而是在作第一手报道。
送走了金和民,我又再回到一个人的慵懒假期,也觉得轻松了许多,毕竟人多,要求就多,很多时候一个人不配合,行程就难以进行。
我和Slimon坐在游泳池畔闲聊,喝着佣人泡的那一壶巴里岛咖啡。
那咖啡非常的与众不同,倒出来的时候会有许多渣渣,等渣渣都沉到底部的时候,才能品尝它的昧道。
而它的味道也很不同于一般的咖啡,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和在咖啡香里,喝起来不但不苦,反而还有一种甘昧。
也不知道Slimon有没有唬我,因为他说这是巴里岛最顶级、最贵的咖啡。
“你记得昨天晚餐那一锅肉吗?”
我觉得Slimon这个问题好像还有后续,所以就直觉的先回答了:“我记得,那很好吃。”
“你觉得好吃吗?”
“是啊!不过太辣了,那可能是我来这吃过最辣的食物了。”
“会吗?我还特别煮得比较不辣呢!一般我们吃的大概有两倍那么辣。”
“真的!那我一定会受不了。”
“……”Slimon轻笑了一下,“你……知道那是什么肉吗?”
“……”我心里猜了一个答案——羊肉,但我还是装,“是什么?”
“狗肉!”
“What?”
我不敢相信居然是狗肉,但他又说了一遍……
“是狗肉,你是不是不吃狗肉?”
“嗯……是也没有啦!只是第一次吃有点无法接受,But……Who\'s dog?”
“……”Slimon没有回答,一直笑个不停;我想是我在美国影集里学的那种无所谓又偏离主题的对答,让他发笑吧!
闲聊间.一个小孩突然跑过来。他是Slimon一个朋友的小孩,叫做“吒庸”,六岁,名字是太阳的意思,上次去Hash的时候,他跟我这个孩子都爱的大姐姐玩得不可开交;今天他只穿条泳裤的跑过来,就是要我履行我对他说的一句无心承诺“教他游泳”。
一开始我很挣扎、犹豫,而他爸爸也似乎要吒庸不可以一直拉我、勉强我。
我看太阳已经斜西,几乎就要答应了,但是Slimon在旁敲边鼓的神情,一副别有他心的样子让我举棋不定……
最后我还是败给了吒庸无邪渴望的脸……
吒庸实在是很可爱,爱水又怕水,看他紧紧抓住我的慌张神情,配合着不停想表现给我看的打水动作,我心里突然觉得,他以后一定会是个讨女人欢心的男人。
一旁的Slimon也不知道在傻笑什么,看起来有点色色的:而吒庸的爸爸在旁观看了一会,便去买了披萨给大家
当点心吃,我想他就是遗传到了他爸爸的优点吧!
很遗憾的是大家语言不通,几乎都是比手划脚,但这却也是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真诚与否的方法!
接着我受邀去吒庸家晚餐,到了才知道今天是吒庸的生曰,想不到巴里岛人过生曰不是把蛋糕当甜点,而是主食。
那成为主食的生曰蛋糕是用米饭和咖理捏成的,所以它当然是咸的罗!
布于形蛋糕的旁边摆了各式各样的配料,只有小鱼干和花生是我看得出来的,其他的我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黑黑、小小,有硬有软,用手抓来和咖哩米饭吃很不错.而这也是最贴近原始巴里岛人吃东西的模式。
我尽量想吃的高雅却很慢又会掉,反而让我成为大家注意的对象,非常的不自在.最后只好利用大家喝啤酒的空档,大口的将它扒进嘴里。
大家把场面搞得很热又很温馨,但我也不知是不是无法和他们沟通还是怎样,有一点无法融人其中。
看来我还是很在意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就是因为我生长在已开发的国家里,让我无法抛开那些根深在我心里的教养,这些教养却在这里成了束缚,阻碍我进人他们的生活……
如果说,我的矜持少一点,我的生活是不是就会自在一点呢?
或者说,我的顾忌少一点,我的生活是不是就会自由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