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真的很抱歉,把你给卷入风云帮的内部斗争当中了。”
“风云帮?”这是什么,她根本完全不知道呀。
“风云帮是一个黑道组织,目前极力以风云企业为出发点漂白中。”杜采苓好心地为她解答,现任风云帮帮主兼风云企业董事长叫做尉畲,风云企业的总经理则是尉畲的儿子,尉壬枫。
这一个尉家,不会是凌伯父曾经向小央提过,那个因为送了一个怪礼物而搞得三家断绝往来关系的那一个尉家后代吧?俞朔晚暗自猜想。
风云帮底下的人最近在争夺新任帮主之位,以谁为风云企业带来最大的经济利益为获选条件,只要不会引来警方关切,用任何方法、手段都行。而其中一个争夺帮主之位的帮内堂主王高人,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说尉壬枫早已找到一个宝盒,里头的财宝足以让他顺利当上新任帮主,就决定要抢夺那个宝盒,好让自己登上帮主之位。
在杜采苓的解释下,俞朔晚知道了那一个宝盒需要凑齐应、尉、凌三家的钥匙才有办法打开,而那宝盒目前正在应家的手上。
杜采苓是被抓来当人质,逼迫尉壬枫乖乖交出钥匙,而自己被抓过来,也是要逼迫小央交出他们所拥有的钥匙,好打开宝盒,看里头到底藏了什么宝物。
她愣愣的听杜采苓说着这些前因后果,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她记得凌伯父在提到盒子里装的东西时,可是用“不知道什么烂礼物”来形容耶,怎么现在突然变得那么抢手。
眼尖的杜采苓突然发现俞朔晚胸前挂着的钥匙炼,狐疑的问;“小妹妹,这钥匙是……”
“咦?”俞朔晚错愕的将钥匙拿起来,不明白它为什么会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这……这就是他们所要找的凌家钥匙呀!”
“什么?钥匙就在你身上?”
那个怎么说都说不听的笨蛋!看到这钥匙,俞朔晚不由得又开始感伤起来。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帮他保管钥匙,他明知道还这么做,让她既心疼又不舍,只恨自己无力回报他这样的深情。
他给的爱,已经多到她就算有一辈子的时间也还不完了,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断的付出,没有第二句话,数年来如一日,从来没有改变动摇过。
“小央……”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心酸的泪水无声滑落,让她几乎泣下成声,噙着泪水,
她马上将钥匙放进衣服里,慎重的隐藏好。
就算她只能保护这钥匙一天,她也不会放弃,绝对不让这一帮坏人得逞!
然而就在一这时,她的心脏却狠狠抽痛了一下,痛得她马上捣住心口,整个人缩了起来,杜采苓担心的赶紧靠过来,伸手扶住她的身体,“小妹妹,你怎么了?”
她的心有一种奇怪的难受感,而且跳动得越来越不规律!俞朔晚赶紧看着自己腕上的手表,透过微弱的光线,她错愕的愣了一下,只觉得大势已去。
“我睡了……二十三个小时了?”
她突然奋力推开杜采苓,不顾身体的难受,开始在房内到处翻找东西,好不容易终于在一张废弃的办公桌内让她找到纸和笔,她欣喜若狂趴在地上振笔疾书。
或许下次再昏睡之后,就永远不会醒过来了,所以她努力压抑着泪水,拚了命的在纸上急急书写。
杜采苓在一旁根本就搞不懂这个小女孩到底怎么了,看她哭得一这么伤心,还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赶紧出声安慰,“小妹妹,你别担心,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写完手中的信,俞朔晚抹去脸上的泪水,坚定的看着她,“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她将手中的信交给年轻女子,然后凄凉一笑,“如果我等会又昏睡过去,而你能顺利脱险的话,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凌轼央。”
她会让他知道,她其实很爱他,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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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轼央被带到交换人质与钥匙的地方,也第一次见到尉家的尉畲和带着盒子过来的应虔儿,当他们来到交换现场,王高人那方却只带着昏迷中的俞朔晚出现,这让看到的凌轼央是焦急害怕不已,就怕她会有什么万一。
因为杜采苓有空手道黑带的身手,怕她在交易时搞鬼出状况,所以王高人那一方只带俞朔晚出现,但他却忽略了尉王枫不在交易现场的异样,一时之间情势马上逆转,尉壬枫先救出被关起的杜采苓后才出现,这下子所有人都齐聚在一起,紧张的情况一触即发!
但尉家人马上主导一切和王高人谈判,告诉他风云帮的事让风云帮的人自己解决,要他别伤害到其它人。这其中凌轼央一直紧张的瞧着昏睡不醒的女孩,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马上冲上前去将她给抢回来。
绝对不能有事呀!凌轼央在内心不断祈祷,只希望这件事能平安落幕,只要小朔能平安回来,要他放弃那把家传的什么烂钥匙都没关系!
幸好事情没有往最坏的情况发展,双方达成协议,尉家愿意无条件的将风云帮帮主之位让给王高人,以换来两边和平的退场,不伤害无辜。
既然帮主之位已经得到,那宝盒内的东西王高人也就不再执意得到,便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去。
这样的结果让凌轼央是喜出望外,俞朔晚能被平安释放,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小朔!”
“从王高人的人马中接回俞朔晚,凌轼央马上检查她有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幸好她除了熟睡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这才让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大的松了口气。
“真是谢天谢地……”凌轼央开心的紧抱着娇小的女孩,在她耳旁轻声低语,“小朔,别怕,我来带你回去了。”
“凌轼央,你那一边的钥匙呢?”应虔儿抱着宝盒来到他身旁。她真的很想知道宝盒内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钥匙给我,我要打开盒子。”
凌轼央随即从俞朔晚脖子上拉出钥匙炼,毫不犹豫的解下交给应虔儿,根本不在乎宝盒里装的是什么。
他心目中最珍贵的宝物……一直都是一个人而已。
“拿到钥匙,应虔儿开心的到一旁开锁去,凌轼央本想马上带俞朔晚离开,然而杜采苓却在这时接着靠过来,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你就是凌轼央?”
“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将小女孩寄放在她身边的信递到他面前,“这是小妹妹吩咐的,如果她又昏睡过去的话,她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她只说自己或许已经醒不过来,所以趁着意识还清醒的时间留了这封信给你。”
凌轼央浑身一震,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在那一瞬间身上的三魂七魄都被抽离身体一样。
“小朔说她……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我是有听她说到什么……睡了二十三个小时,接下来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之类的话,虽然不是非常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当时的她哭得很伤心。”
难道……真的来不及了?
凌轼央颤抖的伸出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接过那张纸,却迟迟不敢打开来看,最后,他又深吸了口气,才缓缓的打开信纸,木然的读起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