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没两日,这位年轻的女尼,就卧倒在蒲团上去了!
有人说:“这女尼不吃不喝地念佛四、五日,就算身子熬得过去,总也抵不过昨日的大雪吧!”
另一人回道:“但她为何要不吃不喝地念佛呢?”
“谁知道?”
没再多说,看着戒心和尚把女尼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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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台湾
你是谁?为什么总是在我梦里出现?用着深情但无奈的眼神看着?……别!别走哇!我还没看清你的脸!
他又被汗惊醒了!这梦境,已重复作了不知多少次,她总在他的梦里出现,每次、每次,他梦见她的时候,心总是纠结起来,有点隐隐作痛。每当惊醒时,他总记得她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我已经替你赎罪了,子靖,我相信,我们总会再相聚,别忘了我,我的挚爱……”那样深刻的言语,每一次回荡在耳间,总会叫他心痛莫名。
思考着梦境,不自觉已经天亮了!被窗外透射而来的刺眼阳光扫到,他皱了皱眉,不早了,该起身准备准备,还得赶着去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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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上课钟声响起,老师却还没有来。学生们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同学们各自谈论着,坐在后排靠窗的他却没啥兴趣搭理地看着窗外的树影,兀自继续细想那奇怪的梦境,为何怎么想也想不通?
其中一个坐在第三排的同学对着他旁边的男同学说:“嘿!你知道吗?这节国文课原本的老师请假,今天是位代课老师喔!”
另一人回道:“是喔?那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小道消息罗!听说这代课老师年轻貌美,上课方式也很轻松呢!”
“哎,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跟导师套好交情啊!这样你自然就会知道一些小道消息了!”
另一人哦了一声,似乎隐隐听见高跟鞋踏着楼梯的声响,连忙道:“嘿!老师好像来了!”
“有吗?我怎么没瞧见?”
他挑了挑眉,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说道:“别管了,反正我知道就是了!”
“看,她来了。”
说着,就见一位漂亮女老师,穿着米色薄上衣,配着一条青绿色长裙,绾着一头长发,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教室。
“大家好,你们的国文老师今天请假,所以由我来代课。”“不用行礼了,同学请坐!”
向同学打完招呼后,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转过身来,对着同学笑笑说:“这是老师的名字,希望这节课,我们可以相处愉快。”
“有没有哪位同学可以告诉老师,之前陈老师上到第几课?”
她环视全班同学,不过没有人举手发言。然后,她发觉有一位同学竟然像是发呆似的望着窗外!
“这样好了,我们请后排靠窗的这位同学告诉我们陈老师上课的进度。”“这位同学,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想着梦境,竟失神了,完全不知道代课老师已进了教室,也不知道老师问了他什么,只是继续想着。
“这位同学?没听到吗?旁边的同学可以帮我叫一下他!”她笑着,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学生完全无视老师的存在?
他旁边的同学应了老师的话,摇了摇他,小声地对他打电报说:“老师在问你话呢!”边眨着眼边看着站在讲台上的漂亮女老师。
“同学!可以告诉老师窗外有什么东西那么好看吗?是不是看见了飞象?”
全班学生闻言不禁笑开了,这老师不但开朗,还很幽默呢!
他听着那耳熟的声音,是了!这不是梦境中的她那温柔的嗓音吗?
连忙抬眼看向讲台上的她,黑板上大大写着:“袁恋梅!”是老师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这种熟悉的感觉?!
正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怔住了!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她梦里的那个男子吗?怎么会?!连忙拿起讲桌上的座位表一看,是”郭子靖”!怎会是这样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脱口:“天哪!?”
台下的众学生们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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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安,平凡的名字并没有带给我平凡的一生。
十九岁那年,我的家园跟着村庄在一夜间被山贼屠村。
刚好从城里回来的我,也因此走上复仇之路。
六年后,我挑了那山寨。
而沾满血腥的手却没法放下杀孽的刀。
我当上刺客,只有他人的死亡才能说服自己不是行尸走肉。
“阿弥陀佛,施主赶紧放下屠刀吧。”
曾经有个老和尚如此劝说我,还说我前世杀孽太重,注定五世不得善终。
如果现在停下,也许还可以减轻一些罪孽。
“就算现在放下屠刀,我的罪孽又能减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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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施主,这是‘渡业’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子。”
“‘思靖’不肖,未能赶及见到亲娘最后一面。”
“郭施主何须太过怪责自己?你身为朝廷第一快捕,定然有要事而不能分身,“渡业”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
“多谢大师对我娘生前跟生后所做的一切。”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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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斩王安,束手就擒吧。”
呵呵,怎么连朝廷第一快捕也找上我啦?
可见我王安的名头越来越响亮了。
不过……
为何我却感到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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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紫轩,你到底想要赖床到什么时候呀!”
放声扯着嗓门喊人名的梅羽柔身子倚着漆成水色的墙壁,使力握着的拳头正逐渐积存着她的愤怒,她十分的不高兴喔─
当美好的早晨开始,时钟上的时针指到了阿拉伯数字“9”,梅紫轩的生理时钟警报“当”的一声弹起之后——梅羽柔就不会再妄想,在这美好清晨之时有片刻的宁静可享……
因为她的堂妹很神经质,会紧张到放声尖叫地茶毒人——
日复一日,梅紫轩惊天地泣鬼神的死命尖叫声造成了多少人的不满?应该有满多人的:梅羽柔火大、附近邻居的火气亦是相当;无奈爱赖床的人却是屡试不爽、屡劝不听!
唔……该买组耳塞了……
时间总是该快的时候不快,慢的时候倒是慢得彻底,讨人厌哪!
让梅羽柔讨厌的并不只是梅紫轩那刺耳的嗓门;另一方面,她最近常常作的一个梦,在背景为古代的那个梦境之中,有一对男女,在外貌看来根本就是她和——他?
不会吧!她一定是起幻觉,冉祖烨是她最大的死对头,她怎么可能会梦到他!
“梅紫轩,你就自己走路吧——再、见!”带着并不厚的几本书,算好时间之后,梅羽柔在七点五十九分摔上梅家大门,骑上她心爱的变速单车,慢慢地往就读大学的方向前去……
紫轩嘛……反正考试都过得去,再祭上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柔弱脸蛋……翘几堂课而已,应该不会被当吧。
倒是自己,又要去面对什么冉祖烨,想到就无力……
找了个地方停放单车之后,梅羽柔心情颇差地暗暗算着冉祖烨得罪她的一堆帐条。
先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梅羽柔三个字到了他耳边竟自动转换成了什么恋梅的,她有名有姓——叫做梅、羽、柔,不是恋梅。
想着想着、走着走着……倏地,梅羽柔的侧面飞来了一颗正高速飞行的篮球——
“小心喔!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