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典蕥红着脸,抓着薄毯掩住赤裸的身躯。
“你……我……我们……”她竟然一丝不挂的跟他睡了一晚?!怎么会这样呢?
“你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吗?”易士翰抽掉她紧抓在手上的薄毯,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压向床铺,一手抚着她微肿的唇瓣,一手亲昵的覆上她的胸部。
就算她昨晚醉了,他也不许她忘了昨晚的事。
单典蕥倒抽口气,记忆慢慢回笼,她重重呻吟一声,双颊迅速染红。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跟他发生关系了,她微疼的身子是最好的证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昨夜还不只要了她一次……
天呀!她怎么会多么糊涂呢?
单典蕥脸上的热度未退,只能咬着唇说:“……那是因为我醉了。”没想到只是一杯烈酒,就让酒量不好的她喝醉了。
易士翰眯起眼瞅着她闪躲的眸子。“你想抵赖?”她就多么想忘记昨夜发生的事情?难道他们之间的进展,对她一点都不重要?
她身无寸缕,而他还有兴致跟她聊天?!
几乎快羞愧死了的单典蕥红着脸大声娇斥:“够了!你明知道我醉了,还占我便宜,我都没说什么了,你还想追问什么?不过是酒后乱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放开她,眸子蓦地变冷。“昨天的你比较可爱,也比较诚实。况且你我都知道——不管你有没有喝醉,你都想要我!”
“我没有!我才不要你。”单典蕥心虚的别开脸,逃避着他锐利的眼神。
他可不可以别再说了?她已经够羞愧了。
“随便你!”易士翰忿忿的下床,迳自走向浴室。
单典蕥咬着下唇,心慌意乱的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火速冲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候,她很庆幸两人的卧房中间有道彼此相通的门,不然万一让别人知道她一早从他的房间走出来,那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走进卧房附设的浴室,单典蕥躺在浴池里泡了一个舒服的澡。
当她洗完澡要穿上浴袍时,这才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颈子上布满清楚的吻痕,忍不住呻吟一声。
她气呼呼的走出浴室,一脸烦躁的在房里踱步。
可恶!她昨晚不该喝酒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发生关系。但她又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因为不管她再怎么懊恼也都于事无补,而且今天是星期四,她还得出门去上班呢!
不过,她今天真的很不想去公司继续面对易士翰,况且她的身子到现在还有点疼,只想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已经快九点了,向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易士翰,从来不曾迟到,而且也不太可能临时请假,所以他应该已经出门上班了吧?
想到这里,单典蕥莫名的松了口气,而且也想起自己的肚子已经快饿扁了!因为她昨天根本没吃到晚餐,晚上又体力透支……她顿时涨红脸,删掉不该想起的煽情画面,赶紧换了一套衣服,匆匆下楼。
没想到当她刚走到一楼时,却遇到了正打算出门的易士翰,她只好尴尬的站在楼梯口,轻咬下唇,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今天穿着一套铁灰色的西装,看起来特别的英挺俊逸!身材高挑的人就有这个好处,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你今天要去公司吗?”他瞥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冷冽的扫过她,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她高领的衣服上,眸光变得更为深沉。
单典蕥羞赧的别开脸。“不要。”幸好天气已经转凉了,她穿着高领还不至于太奇怪,否则她根本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那你在家里休息吧!”易士翰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走向大门。
松了口气的同时,单典蕥的心中又觉得有些遗憾。
她以为他等她下楼,是准备跟她说些什么事情,没想到他只是想知道她要不要去上班而已……白痴,她在期待什么呢?昨晚只是一场意外,他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她当然也可以。
她走进饭厅,坐在位子上,狠狠的咬了口三明治,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虽然昨天她喝醉了,但是她如果真的不喜欢他,她不会吻他,更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一连吃了两个三明治后,单典蕥擦拭唇角,准备回房,正巧看到有个女仆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蓦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火速跑回自己的卧房,再推开跟易士翰卧室相连的门,大步走到床边,掀开易士翰床上的薄毯,不意外的看到床单上有红色血渍……
单典蕥小脸一红,七手八脚的把床单拆下来,然后努力的在他房里找寻有没有新的床单可以替换?如果没有的话,明天宅子上上下下都会知道易士翰已经占有了她,那么她肯定会羞愧而死!
最后,她终于在衣橱的抽屉里找到一件干净的床单,她气喘吁吁的铺好后,连忙把那件脏掉的床单抱回自己房间,盘算着要如何“湮灭证据”。
她是想洗床单,但她根本不知道烘干机在哪里,而且就算问到了烘干机的位置,糗的是她根本不会使用烘干机!
简单的说,她是个生活白痴。
唉——她今天才知道人是不能做坏事的!
既然不能帮易士翰洗床单,那就只剩最后一招了——直接把床单丢了。
下了决定后,她走下楼,故作镇定的找了一个女仆,说自己想要整理房间,丢掉一些杂物,所以需要一个干净的垃圾袋。女仆不疑有他,拿了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交给她。
单典蕥回到房间,立刻把那条床单丢进去,然后用力的打了一个结,把垃圾袋丢在门边。
大功告成后,她松一口气。
幸好她想起这件事,并在女仆还没有整理易士翰的房间之前,换上干净的新床单,不然要是被别人看到床上的血渍,那多尴尬呀!
这个问题解决之后,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易士翰俊逸的脸庞。
她不上班是为了躲他,但是躲得过白天,却躲不过晚上,毕竟他们目前还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不行,一想到要面对易士翰,就令她不知所措,尤其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一切都变得更复杂了。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于是她借口说要出门买东西,便匆匆搭了计程车出门,偷偷跑回单家。
铃……铃……铃……
单典蕥躺在床上准备补眠时,房内的电话铃声响起,她蹙眉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女儿,你还真的在家耶!”单典蕥踏进家门不到十分钟,单温华就拨电话回家关切。
“爹地,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她吓得弹坐起来。
奇怪,她是偷偷溜回家,爹地怎么会知道呢?
“当然是管家跟我说的。”单温华并没有千里眼,更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当然是有人通知他,他才会知道她又跑回来了。“你昨晚不是被易士翰带回去了?怎么今天又跷班溜回家?易士翰知道这件事吗?”管家就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才会立刻打电话通知他。
单典蕥吐吐舌头。“他知道啦!”
呃……说谎不会下地狱吧?易士翰虽然知道她今天不上班,却不知道她偷偷溜回娘家。
单温华狐疑的挑眉。‘哦?’
她突然跑回家又不去上班,易士翰居然会同意?!这件事情实在太古怪了。
单典蕥急切地说:“对了,爹地,我以后不住在易家了,也不要再去易帝集团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