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上混浊的双眼越来越亮,不一会儿竟如年轻时一般灼灼。
他双唇颤抖着,像是要说什么。可当最后他张开嘴,竟是吐出满口鲜血!
璇瑛惊呼一声父皇,宫里顿时乱成一团。
老皇驾崩,太子即位。
这期间许多事情繁杂无比,那些陈年旧事再也无人提及。
老皇驾崩时紧紧抱着九王爷的尸体,十指几乎嵌进肉里!
璇瑛无奈,只得秘密打了三口棺木。其中两口装上石块盖上衣服,装模作样摆在灵堂,却将他们二人共同装进一口棺木,提前悄悄葬到了陵墓中。
至于先皇死因,璇瑛想来想去,只好抓着已然神志不清的飞燕,以谋杀九王爷,令先皇痛不欲生的罪名将她斩了,其余一概不提。
当日在御书房的侍卫与公公,以及后来赶到的御医,加上送那口棺木入陵墓的奴才,统统被璇瑛拉去陪葬。这番狠辣手段,着实不输先皇或者江凉。
江家。一切平静下来,日子又回到从前那般闲逸。
江老太爷手里不住地摸索着一块暗黄小令牌。
对面的江凉,却是极其少见地欲言又止:」爹……」
江老太爷白他一眼:「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时候这么犹豫了?」
江凉:「那个……我爹……」
江老太爷啪的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死小孩儿!在亲爹面前喊什么我爹?」
江凉:「……」
江老太爷继续狂吼:「你有了老婆,连亲爹都不要啦?我好歹把你生下来,你就这样报答我?哼!小心我不给你办喜事!」
江凉立刻拉下脸:「爹,你要是反悔,我就扣你五十年的零花钱!」
江老太爷那脸皮就是泥做的,说是什么样就能是个什么样!
这会儿大总管儿子这么一发话,他赶紧笑容满面地腼着脸讨好:「乖么凉,好儿子,我是你亲爹,你可一定要孝顺我!下月十五,你们正式成亲好不好?反正十年前,我就认定小蝶儿就是咱们江家的人了!」
小胡蝶坐在软杨上,一口一口吃着亲亲老公亲手喂到嘴边的爱心粥。
肋骨的断伤基本上已好,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可是心中始终有个心结,以至于气血都比较郁闷。
江凉细心地为他擦擦嘴,温温柔柔地问:「小蝶儿,吃好了么?」
小胡蝶点点头。
江凉叹了口气。
小胡蝶赶紧问怎么了。
江凉哀怨地看看他,凄凄惨惨地说:「我以为事情了了,你会很高兴,没想到你还是郁郁的……」
小胡蝶心里一甜,赶紧说:「不是啦,是因为……」忽然红了脸:「采花门门规第一条,不得婚娶……」
江凉点点头:「你不用婚娶,你嫁给我就好了。」
问题就在这里啦!
小胡蝶问:「婚娶和嫁人,不都是成亲吗?」说着一脸郁闷:「一样的……」
江凉笑咪咪地摇摇头:「不一样哦!娶老婆的是老公,不用入籍,小蝶儿你嫁过来,就算是入了江家的籍册!我爹已经和家里商量好了,下月十五真真正正地娶你过门!那时候你就不叫胡蝶了,叫江胡氏!」
小胡蝶脸憋得通红,嘟囔道:「你才是糨糊!我不是!」
江凉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心里痒极了。握住他的手,可怜道:「小蝶儿,我们很久没有亲亲抱抱了!你不要我了吗?」
胡蝶又上当:「怎么会怎么会!我才担心你不要我呢……」我们差那么多的说……
江凉心里贼笑一轮,又装可怜:「那,小蝶儿,今天可以吗?」
胡蝶红着脸点点头。
江凉乐死了,抱着他就是一通狼吻。
胡蝶受不住,浑身软软的,任凭江凉三下五除二,扒光了两人的衣服,两个年轻美好的身体,一个冰凉一个火热,紧紧贴在一起。
江凉吻住他的红唇,灵巧的舌深入甜蜜的口腔,迅速捕捉到早已乖乖等待着的另一半,全心全意地纠缠起来。
凉凉的手也闲不住,抚摸过光滑的脊背,平坦细致的小腹,浅褐色的小小森林,最终停留在已经翘翘的粉红玉茎上。
胡蝶哼了一声,全身腾的烧着了火。
一番滋润,胡蝶全身酥软,舒服地轻声哼哼着。
那声音就像一只小手,不停地挠着江凉的心窝。
后面的小花园已经可以探入两根手指,猴急的江凉,赶紧将已经水淋淋的命根对准推了过去。小花园一张一合,吞吞吐吐,慢慢容纳了江凉的全部。
胡蝶的哼哼声越来越大,起初还掺杂了疼痛的呻吟,等江凉轻轻转了一下,要命的碰到那久违的一点时,胡蝶忍无可忍地大声叫了起来。
啊……就是这样!
江凉满意地看着身下的小亲亲,大力抽动起来。胡蝶用双腿紧紧夹着江凉的腰,因为兴奋不自觉的十分用力,呻吟声尖叫声不断冲破丹唇,刺激着江凉往更深处去……
等他们幸福运动完成时,胡蝶已经汗涔涔,浑身没有一丝力。
但是有个问题,必须问一下……
「凉,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说就是我了?」
「什么啊?」江凉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
胡蝶费力地张开眼:「十年前啊!那时候我在溪水里洗澡,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把我抓走了?」
「呵呵……」江凉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胡蝶直发毛。
「那个……我那时养了一只小母松鼠,特别漂亮!天天和我一起睡觉,我就说要是它能变成人,我一定娶它做老婆。」
「结果那天带它散步时它跑丢了,我正带人找呢,刚好看见你站在溪水里,浑身都是灰的,就只有两个眼睛又大又亮,那个……我那时还以为我的松鼠真的变成人了就……唉!啊!疼……你别咬我啊……」
胡蝶气忿忿用尽全身力气咬他一口,转过身去,给他一个光滑白皙的背。
江凉暗笑。
轻轻吻了吻他的脖子,从后面抱着他,江凉满足的闭上眼。
宝贝儿,我对你一见钟情啊。
——全文完——
前传——寸光
妄图相濡以沫于皇家,是不是真的不如相忘江湖?
我还未出生,父皇就已经驾崩。
按说这样不祥的皇子,不会得到刚即位的新皇的喜欢。
可是很巧,据说我出生的时候,天降祥云,整个皇宫都云雾缭绕,但出了宫门就不见。
新皇以之为祥兆,特地来看刚出生的我,并赐名云绕。
由皇兄赐名给皇弟,这在皇朝中还是首次。
可是也很不幸,我的出生,带来了母妃的死亡。
也许是因为母妃地位菲薄,所以皇兄并没有将她的死去放在心上,依然认为我的到来是上天赐给皇朝的吉祥礼物。
这一年,驾崩的父皇五十二岁,皇兄二十三岁,我零岁。
毫无疑问,皇兄十分宠爱我,以至于有时候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比如,他竟然抱着我说,九儿,若是我死了,就把皇位传给你。
我正在把玩一块玉石,方方正正,底下还刻了几个反着的字。
喜欢么?皇兄说,这就是传国玉玺,是皇权的证明,是皇朝最重要的东西。
我想起前些日子,一个小太监被杀头,听说是不小心把这块玉石掉到了地上。
这块石头就这么珍贵么?一点都不好看,比大侄子送给我的玉簪差远了。
于是我抱了它在地上砸果核,没想到竟然十分好用!
我乐了,嘻嘻哈哈笑起来,拿着果核要正在批折子的皇兄陪我一起砸。
皇兄看着我,也笑了。
皇兄的笑非常好看,像会发光一样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