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过的是,江凉呢?他去哪里了?大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越想越担心……
就在他难过得要哭出来的时候,江凉终于回来了!
胡蝶本来没掉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江凉慌了,赶紧抱着他点开穴道,一边惶惶道歉:「小蝶儿是我不好,可是我怕你不知道情况乱来,万一弄得气血逆流就麻烦了,不要哭不要哭,乖,不要哭……」
原来他是为我好。
本想骂他一顿的胡蝶,在见到他时就已经不恼了,更何况被江凉这样的哄着……
「凉,我……好痒……」胡蝶在他身上蹭蹭。
「痒?」江凉心中一惊。
「嗯,这里……」翻身爬到江凉腿上,蹭了蹭后面。
江凉只觉得一股寒气嗖的一下直冲脑门,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悲哀。
虽然是药性作用,可是,这样的小蝶儿真是诱人极了,好想立刻再吃一遍……可是,如果真的吃开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床……
呜呜呜……我哪有那么多真气过给他……
江凉咽咽口水,艰难地说:「小蝶儿,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胡蝶一听就愣了,接着眼眶就红了。
他,他说过只要我需要就一定帮我的,可是怎么这么快就不算数了?是不是陪我练功太耗时间力气让他不耐烦了?还是,还是他讨厌帮我练功了……
这么想着,一双委屈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江凉,闹得江凉的头发都要一根根竖起来了!
天哪……小蝶儿你眼里泛的那是什么光?怎么看上去那么色情……
心里一阵哀鸣,我那个清纯可人的小蝶儿哪里去了?这样下去,我早晚要被他榨干!还是赶紧去找解药吧!
江凉不知道,胡蝶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不行,就算以后身体里面不这样热了,后面也不痒了,我也要装作难受的样子,让他好好陪我练功!
这一晚,江凉最终投降在他小蝶儿欲说还羞的艳光粼粼中。
念叨着这是最后一次,还是耐心哄着,小心伺候着翻云覆雨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江凉爬起来,趁着蝴蝶还在睡,一边吻他,一边连喂了两大碗安眠败火的药。然后出门打算施展轻功去议事楼,没想到一口真气差点提不上来!
江凉大吃一惊,心知绝不能再拖下去,当下转到他爹房里。
第六章
二十年的表兄弟,璇瑛因为不服气,总想找办法折磨江凉一下,对江凉的生活习惯和脾性可谓了如指掌。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悄悄把药放到江凉房里,然后悄悄走人比较安全。
一大早,江凉这边刚出门,他就避开护院轻手轻脚溜了进去。
蝉翼床幔随着晨风轻轻浮动,素雅的大床上有个隐约的人影背对着自己。
不会吧……璇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家伙转性子了?怎么还在睡?
仔细一瞧,床上那人长度上短了那么一点点。
璇瑛顿时一乐,嘿嘿,好你个小凉,竟然也学会金屋藏娇了!
蝴蝶这时刚好翻身转了过来,丝被轻轻滑下一边,露出开满娇艳桃花的细细锁骨。
璇瑛本打算放下解药就走的,无奈按捺不住满心好奇,踮着脚屏着气来到床边,轻轻掀开床幔一看——
顿时倒抽一口气!
小!美!人!
蝴蝶原本长相就精致,几日来情欲初开,在药物作用和江凉尽心尽力滋润下,面上白里透红,像是初春清亮的溪水中,飘落一抹红云般美丽,既纯且艳。
此刻甜甜睡着,犹沉浸在江凉留下的好梦中,安静的清澈与撩人的诱惑,奇迹般的定格在他身上,令璇瑛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凝神屏息地注视良久,璇瑛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偷窥表弟的榻上人,一缕寒意顿时沿着脊梁骨升到脑门。
表弟没什么可怕的,如果他不是江凉的话。惹了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正要溜走,一个名字突然蹦到璇瑛脑海中。
蝴蝶?
能让这个没人性的冰山表弟,宝贝到放在自己身边的人,除了那个让他想尽办法找了十年的小叫花子还有谁?
璇瑛的心突突跳起来。找到他,就找到老蝴蝶了……
那么,这次微服出宫的任务基本上就算完成了!
是叫醒他?还是问江凉?
如果让江凉知道自己私会他最心爱的小情人,会不会把我给废了……
璇瑛打个寒颤——极有可能地说……
江老太爷房间里。
大清早的,江老太爷就抹着眼泪:「哎,老么,怎么办?昨晚上让你五哥去请你那个太子表哥来家里,结果今天早上我一问,呜呜,你五哥真的一夜没回来。怎么办,要是你那个死没良心的太子表哥不肯负责任,你五哥以后可怎么办嘛……」
江凉脸色铁青,道:「我不是来说这个的,我问你……」
「哇……」江老太爷盘腿坐在椅子里面放声大哭,「老么啊,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五哥,就算他不能像你一样什么都会,还能在上面,可他也是你亲哥啊。你说,你亲哥的贞操问题,难道你不应该拿个主意嘛……」
江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爹一向很脱线很脱线,但是有那么一刻,他还是真的很想问问——请问您老人家真的是我亲爹吗!请问您老人家真的是个正常人吗?
江凉忍忍忍,忍了又忍……好容易压下心中怒火,正欲问上一问——请问您老,是否参与了药丸子事件?
还没开口,就见一位娘打着哈欠进来,正是五哥江疆的生母。
她一见老头子大清早的眼泪鼻涕一把抓,大怒:「大早上的闹什么闹!」
江老太爷可怜兮兮:「阿疆一夜没回来……」
没想到,这位娘竟然立刻双目放光,握拳朝天道:「天哪!老天爷你对我们阿疆可真是太好了!阿疆一定不负众望,搞定太子,一夜飞上枝头变凤凰!」
江老太爷又哭起来:「哎,他要是能跟老么这样在上面多好……」
江疆的娘做狰狞状,道:「你又知道我儿在下面了!阿疆一定是在上面的!不然咱们打赌,赌一个月的金豆子!」
两人你来我往忙活得不行,江凉在一旁,脸色憋得黑如厉鬼。
终于忍不住,江凉吼道:「都闭嘴!」
屋内立刻收声,江老太爷和夫人抱在一起,抖抖说:「老么,你别扣我们金豆子,我们说好打赌的……」
任谁有一家这样的爹娘,早晚气得七窍流血而亡!
江凉暗叹自己好肚量,喝口水道:「爹,我问你,我向璇瑛要百年鹤头灵芝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江老太爷看看江疆他娘,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璇瑛给我的是什么?」江凉的声音中开始夹杂着小冰碴子。
江老太爷抖抖地,又点了点头,轻声说:「那个,好像多了一味……」
江凉的脸立刻比黑炭还黑,黑中还透了一点青——别误会,这点青色是他练的阴寒功夫的特色之一。
「多了什么?」
江老太爷嗅到一股子暴风雪的味道,又抖了抖。
江疆的娘拽了他一把,笑得像朵花一样,一古脑全都抖露出来,道:「老么啊!不是我说你爹,他也太没出息了!你这么强悍,又是咱们的大当家,你爹他就不服气起来,趁着机会悄悄让璇瑛加了点冬来春在里头……」
说着,横扫缩在角落的江老太爷一眼:「我们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要不是怎么会没拦住他,真的不怪我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