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是活人。」魏七瞪了他一眼,真没胆子。
王若娇上前凑近相公,手指头压著那忠厚的脸,是有温度的。确定他不是鬼,不过衣裳沾了好多血,肩上扛著一身血淋淋的……人?!
「快跟我来,帮忙救人。」
「喔。」
相公的神色显得慌张,急匆匆往屋内走,「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王若娇在身後追著问。
夫妻俩到了睡房卧褟,将人轻轻放下,魏七才说:「这位姑娘摔下楼,受了重伤,趁现在还有气息,得赶快替她止血、包扎,若是延迟,人一定会死在这里。」
吓!「这麽严重。」那相公还把人带回来,万一姑娘呜呼哀哉,会不会化作厉鬼……
「别尽杵著,快去拿药箱、剪刀、准备温水过来。」人摔下楼,一定有多处骨折,至於外表,得把一身染血的衣服剪掉,才知道伤到什麽程度。
此事非同小可,王若娇赶忙去准备一切,他跟著相公多年,也略懂一些医术;夫妻俩立刻分工合作,急著把人从阎罗王那里救回来--
「啊!」王若娇惊然道:「这姑娘是男人?!」
他细看他的五官非常清丽细致,如果脸上皮肤的多处擦伤完全愈合,人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比起娘子的大惊小怪,魏七比较镇定的说:「这没什麽好讶异的,我是在知名的青楼之地救他回来,他八成是因为这漂亮的脸蛋被卖进楼里去。红颜薄命,真是所言不假,年纪轻轻受人糟蹋……」魏七的双眼可没错过除去一身血衣的美人儿身上除了多处撕裂伤口之外,胸前还布满了一些欢爱留下的痕迹,嗟!是哪个混帐糟蹋了他?
除了章霸之外,还有谁?
「他一定是不肯就范,或不禁虐待才会跳楼,真是可怜……」
魏七的同情心泛滥成灾,他的娘子也一样愤慨:「我诅咒那没人性的家伙一定会遭天谴、报应!」
这对夫妇虽是一答一唱的骂声连连,仍不忘手边医治动作,俩人忙近忙出,守在病人身边,就怕他懒得喘气,一命归阴--
时至半夜,惊传「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响急得两人跳脚,不禁担忧连连--
魏七说:「这三更半夜会是谁来敲门?」他身为密医,平常出入烟花之地为女人们治病,甚至救治那些堕胎不成,引起血崩的可怜女子,三更半夜被人请去看病是常有的事。但是,今夜可是窝藏了一名不堪受虐的『逃犯』,万一来人打听出他将人救走,专程来寻人回去……这还得了!
魏七神色一凛,对娘子交代:「咱们千万不能让这可怜人再落入魔爪。」
「可是,人就藏在咱们的床上,都要死不活了,该如何不被发现?」
魏七沉思了一会儿,立刻动手扯娘子的衣服,一副猴急得很--「你快把上衣脱了。」
「呃,」王若娇眼儿媚溜溜睨著相公,修长的手往那令人安心依靠的胸膛摸了一把,样似害羞的娇嗔:「你死相……」
魏七白眼一翻,真受不了娘子那勾引的花招,身为相公的他都摸透了。
乍然,门外传出「磅--」
喝!「有人破门而入!」魏七揪著娘子上床,身躯一翻,压得娘子呼吸困难、面红耳赤,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缠上身--
接著俩人便传出了暧昧的叫喊,声音大得连房外都听得见--
「啊……别太用力……我……我受不了……」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诱惑相公,你这骚货……」
「咦……」阙不偷来势汹汹的闯进屋内,却偷偷摸摸的贴在房门口,耳听内室里有一对夫妻正恩爱著,难怪无人来开门。
手下们立刻搜寻屋内,从里到外皆寻遍不著夫人的下落。其中一人来到阙不偷的身後,说道:「爷,这里也找不到任何伤患。」
「喔。」阙不偷转身清清喉咙,对手下们摆摆手,「去去去,这大夫正在房里忙著呢,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人家,俗话说:拆散一对鸳鸯,会穷七代。」
於是,阙不偷来匆匆、去匆匆的带著手下们到别处去寻人下落……
听到外边已经安静无声,王若娇气呼呼的一脚踹相公下床去,坐起身来,对他嗔道:「嗟!你刚才捏得我好痛……」他的大腿肯定淤青一片……
「你牺牲点有什麽关系,咱们这下子终於把人给保住了。」魏七笑道。
之後,尹玄念就在这对夫妻的细心照顾之下,身体渐渐康复痊愈……
然,他和冷铁生俩人再度见面,已是一年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