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世。」
「那现在呢?在你看来,现在的我们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师徒吧。」
「那个从一开始就是叫来迷惑天庭追兵的,不算啦!」
「……管它什么关系,我不会叫你死就是了!你救过我的命。」
「但你也已经履行了,我们的约定,不但找到了我的转世,还把我抚养到了今天。如果是恩的话,你早已经报答完了。」见招拆招的反驳道,荣矜的双眼闪烁著狡猾的异彩。为了在危险降临前,听一次那句能让他死而无憾的回答,他豁出去了:「戍启!好好的想一想再回答我,你为什么执意不让我死?为什么愿意和我这个异类做……做那种『交配』的事情?」而且还愿意在下面雌伏……
「麻烦死了!你这家伙——」懊恼地甩动龙尾扫开遮挡住视线的薄云,戍启冷哼了一声,龙吟著把问题又抛回给对方:「那你干嘛!非要继续管我的死活呢?都已经坠入凡间抹去神籍了,还要帮我抵抗天兵?你不是玉帝老儿的手下吗?又干嘛对我这条龙发情——」
「不是告诉过你的吗?因为我爱你啊……戍启。」宠溺的一笑,荣矜伏在金龙的耳畔轻轻地呢喃道,温柔的语气却包含著坚定不移的决然。也许是他的肯定感染了戍启,所以,他得到了对方不假思索的答案——
「既然这样不就简单了,我……大概也是因为喜欢你吧。还有,我不喜欢你死掉的感觉。」直来直去的表达完心中自然浮现的感慨,金龙探首在火焰山顶峰的一侧发现了目标所在,不等背上的人,激动不已的再告白下去,扬声警告著猛地俯冲而下:「找到那只落毛鸡的巢穴了!你坐稳了——」
「哎?喂喂喂!」猝不及防地跌了一下,荣矜连忙两手并用的抓牢龙角。眼见赤凤的巢穴越来越近,被逆向的风割痛的刺激提醒他:「等一等!戍启,你、你刚刚是不是说过自己的伤势不轻,飞不远也飞不稳的?那你这种状态怎么可能打得赢养精蓄锐的赤凤呢?停、停住!这么过去分明是找死啊——」可恶,都怪那一脸与平时无异的孤寒貌,害他居然没有看出来对方的伤重!早知如此就不该放靖修或小皇帝回去,有那两个家伙在,好歹能撑个一时半刻吧?
「先打,打不过再说!」毫不迟疑地冲向山洞,金龙高昂起头一声龙吟,像是不屑敌人偷袭的卑鄙,准备堂堂正正的和夙敌来一场较量,以雪前仇!
「戍启——你这头笨龙!胜负是这么争的吗?快退!从长计议啊——」用力扯著龙角,荣矜的力气对处于亢奋状态的金龙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对方连头都未回,径自载著惨呼的他窜入了巨大的山洞之中。
「戍——呜……」降落的冲击震得荣矜浑身发麻,来不及再说什么,他肺腑一震,呼吸猛窒地跌下龙背,在落地前就很没用的晕了过去……连彼此是怎么死的,估计都没机会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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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己还真是乌鸦嘴,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啊!无限感慨的叹息著,荣矜本著热门熟路的觉悟幽幽睁开双眼,然而意料之中的黑白无常,并没有出现在面前,反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快感由下腹一路窜升到脑海,浑身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奇怪?他记忆中的死亡可并非如此享受的过程啊!
讶异的半撑起上身,荣矜在看清俯首于自己腰际爱抚的人儿时,首先想到的不是两人之间暧昧诡异的体位,反而是……
「不、不是吧!?戍启,怎么你也在?难不成你也死了吗?」
「……我为什么要死?」冷冰冰地白了目瞪口呆的前者一眼,戍启继续专心致志的挑逗,他尽可能的回忆著那仅有的一次经验,把荣矜曾经用在自己身上的招败反给对方。
其实他没必要如此辛苦,光是看到他埋首于体下的身形,荣矜的分身就识时务地挺立如柱了。
「呜……」狼狈地捂住逸出呻吟的双唇,粗重的喘息著,荣矜胡乱地抓握住戍启越来越不规矩的手,那掌心略微粗糙的茧,摩擦在自己变得敏感的皮肤上,无疑是一种甜蜜的酷刑:「这、这里是赤凤的老巢吧……赤、赤凤呢?你打赢了吗——啊……」
「……那只落毛鸡根本不知道跑哪去了,它的老巢里现在只有我们。」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充分利用赤凤用羽毛堆积的柔软巢穴,借著洞口火焰的光晕,戍启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胸膛兀立而起的突粒,引发对方悲泣一般的战栗「戍、戍启——哈啊……」根本没力气阻止对方的逞凶,荣矜瘫软地倒在羽毛铺成的卧榻里,勾起手臂将趴在身上的戍启搂倒在怀抱中:「真是的!不去找赤凤反而做这些干什么?」虽然他也很想要,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况且他也不习惯在下面!
「你昏倒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用我们辛苦,自然就能找到那只落毛鸡。」双腕都被钳住,戍启不满地扑腾了一下,似乎是认为这样窝在对方怀里也不错,很快又放弃了挣扎,转而目露阴险的提出自己的主张:「喂,我辛苦了半天,你下面也有意思了吧?那就别浪费了,做吧。」
「一定要在这里吗……」哀号了一声,荣矜心虚地瞥了一眼敞开的洞口,生怕赤凤随时会赶回来。若真被看见的话,不用敌人动手,羞也能羞死他们了!
「当然要在这里,否则还有什么意义?」
「咦?为什么?」
「……真是麻烦。」很讨厌解释,但看对方一副不说清楚,就抵死不从的模样,戍启厌恶地撩了撩自己披散在对方胸膛上的青丝,懒洋洋地开口:「这还用问吗?龙也好凤也好,都是地盘欲很强的。若是我们把自己的气味染到它的老巢里,它绝对会气得什么也不理,只想早点杀了我们泄愤!那样一来,用不著我们千辛万苦的去找它,它自己就会找上门来,岂不简单多了?」
「可是……」即便对方能自动现身,但凭戍启的伤势,到时候能打得过吗?
「别啰嗦了!上次你做的时候也一脸很舒服的样子,那还犹豫什么?真是的……喂,你再不动手,我就自己干了啊!」不耐烦地扯开彼此的下袍,根本不打算脱干净衣服,戍启只待二者的衣摆分开露出关键所在,便一个纵身二话没说地坐上了对方的分身。
龙的脑筋不好用,他倒没有想过其实要做,并不代表他一定是被进入的那一方。谁叫他只见过荣矜插入自己的方式呢?也许龙和人交配的时候,必须这样才可以吧……
「戍启——」莫名其妙的捡了便宜,荣矜连忙拧腰吐力,硬是把分身从痛得皱眉的戍启身后抽了出来:心疼地一手扶住对方痛酥了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怜惜不已的按揉著被自己撑肿的密穴:「笨蛋,这样你会痛死的啦……唉……」龙就是龙,不懂得情趣!
「可恶……明明上次不痛的……」吃了一亏,戍启也暂时没了心情,只得伏在荣矜的怀里艰难的喘著气,撕裂身体的疼痛,让他手脚全部软掉了,对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把他翻过来轻放到羽床中去。
「你啊……真是……唉唉……」又气又怨又怜,荣矜小心翼翼地搂抱著对方,让他仰躺进松软的羽毛里,谨慎地抬高他的左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以便能凑近对方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