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没有接到安杰拉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要她打电话叫你直接到饭店的。不要说了,你快赶去饭店。”李经理一急就顾不了这么多,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
“发生什么事了吗?发表会五点才开始,我那么早去饭店干嘛?”抚着被经理拉疼的手臂。这人怎么这么粗鲁啊!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经理。她早上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下午三点再去会场看彩排就好了,现在去那里做什么?捉蚊子吗?
“早上亚历山大想到处逛逛,所以才叫你过去。小姐你别蘑菇了!”
他催着拖拖拉拉的叶亚韵道。“这个安杰拉不晓得在搞什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你现在赶快去饭店,不然亚历山大又要发脾气了。”亚历山大发脾气事小,得罪记者事大,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亚历山大不是安杰拉负责接待的吗?”
“那个大牌不肯用英文沟通,指定要你过去。”
原来又在发小孩子脾气了!若不是昨天跟他谈过话,她也会被亚历山大的表外所骗,他根本就是个被宠坏的大男孩。
“喔,那我的工作……”
“别管那些事了,我会派其它人处理,你只要帮我安抚好那个难搞的大脾就好,快去快去。”经理像赶苍蝇一样地将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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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只是想要藉这个机会好好地惩罚她一下的,但是一尝到她的甜美,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事后才发觉自己太过投入了。
他坐在办公椅上,手上夹着点燃但未动过的香烟,想将心思集中在报表的数据上,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抹令他困扰的倩影。
将燃了一半的香烟捻熄,他猛地从办公椅上起身,没留意到桌上的报表,让它散了一地。
这一切都乱了套!他烦躁地踱着步,无法静下心来办公,因为她的娇颜老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打转。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就他所拥有过最美、最艳的女人,也从没占据过他的心思。
他怎么会对叶亚韵有感觉呢?
不可能的!
他不肯承认他对她的感觉,把这一切归结为太久没有女人,却又无法制止想见她的欲望。
来到办公桌前翻着分机麦,有了,公关室……
“李经理,我是总经理,叶亚韵的分机是几号,我有事交待她去办!”公事是最好的借口。
“总……总经理,绮丽儿不在公司,有什么事需要效劳的?”李经理诚惶诚恐的回应着。
总经理难得会亲自拨电话下来,通常若有什么事,一定是透过秘书转达的。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去哪里了?”
好啊,上班时间竟然被他捉到摸鱼,看他怎么处罚她。
“绮丽儿现在的工作是接待亚历山大,人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确定。不过听绮丽儿的意思,今天下午有发表会,所以行程不会跑太远,大约在台北县、市一带,他们有可能去逛一些古迹之类的地方吧。”李经理以为总经理是想要询问接待贵宾的事,所以很详尽地报告着。
“什么?为什么她跟亚历山大在一起?我记得负责接待亚历山大的是一个叫安杰拉的吧!”她就这么不甘寂寞,一定要男人陪伴吗?一想到她跟亚历山大正谈笑风生,他就醋劲大发,根本不管她是因为公事。
“本来是她没错,可是亚历山大一定要绮丽儿陪伴,所以就临时换人了。”
傅豪年气得挂了电话。另一头的李经理吓得不知该怎么办,他好不容易爬到经理的位置,惹怒了总经理,他还混得下去吗?
亚历山大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叶亚韵?他在打什么主意,难道忘了她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吗?
该死的!他打开手机,随便挑了一组电话号码。
“喂!仙蒂,下午陪我出席发表会。”
合上电话,他烦躁地耙着头发,不在意将它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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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亚韵跟着亚历山大一起很不雅地坐在贵宾席上看着彩排,不,应该说是坐在贵宾席的椅背上,脚踩在坐垫上,可是她的心思却飘得老远。
“嘿!小甜心,你很不专心喔!”亚历山大出声唤回两眼呆滞的她。
彩排早就结束了,她还呆呆地看着前方。
“呵,被你捉到了!”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你有心事?想不想说出来?我可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喔!”
“没什么啦!刚刚的彩排怎么样,还可以吧?”叶亚韵转移话题。
家丑怎好外扬,更别说她跟亚历山大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她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谈论自己失败的婚姻。
“那群模特儿跟着我东征西讨这么多年,她们全是最好的。”
“亚历山大,能跟你一起合作是一种幸福,因为你从不吝啬赞美人,在你身边我总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你让我产生很多信心。”叶亚韵有感而发。
她真正想得到的赞美并不是来自亚历山大,而是她身分证上配偶栏的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并不在乎她的感觉,更别说是赞美了。
“绮丽儿,你本来就是最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信任我的眼光,我可是举世闻名的设计师,我的审美观可是一流的。”他露出一抹他的招牌微笑,看起来就像个害羞的大男孩,跟他话里所流露出来的自信,简直是天壤之别。
“谢谢!”
叶亚韵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整了整衣服。
“好啦。再三十分钟就要开场了,咱们到后台准备吧!来宾应该要进场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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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亚历山大真是会找人麻顶。
亚历山大刚刚才告诉她,他习惯在开场前喝杯红酒,而且还要是九六年波尔多的MARGOUX,若是没喝或是酒的年份不对,这场秀就会发生状况。害她急忙地跑到餐厅部找。
问遍了饭店上下,好不容易找到半瓶,她连忙跑到法式餐厅里A了一杯来。听餐厅的人说,这是傅豪年寄放的。
她对红酒并不了解,经过那位法藉大厨的解说,她才知道MARGOUX可说是红酒中的极品,尤其是一九九六年出产的,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光一瓶MARGOUX就价值一千多美金,更不用说是九六年的。
她拿着一杯红酒,无视左右异样的眼光,小心地走着,不让酒溢出来。唉!真看不出来这一小杯酒至少值三千多块。
还有十分钟,她赶着将这杯救命酒送进去,两眼盯着手中的杯子,没注意到旁边走来的人,两人就这么侧身撞上。
“啊!”叶亚韵惊呼,手里的红酒洒了一些出去,要巧不巧的,有些洒在盛装女子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叶亚韵直向对方道歉,用着手上的纸巾,想将酒渍吸起。幸好对方穿的是酒红色的礼服,并不太明显。
不过对方可不是这么想。
“My God!我的裙子……”女子看着沾了红酒的裙摆,浓妆艳抹的脸蛋当场扭曲起来。
“你是怎么走路的!怎么这么不长眼睛啊!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见人啊!”
“真的相当抱歉,”叶亚韵几乎是行九十度的礼。
“这时候说抱歉有用吗?走开啦!”趾高气昂的女人压根不理会她的道歉,粗鲁地将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