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家门,没有惊喜,也没有礼物,更不见叶亚韵的身影。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握拳用力地往柱子上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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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豪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那个放他鸽子的妻子。他眼中燃着熊熊的怒火,看着墙上时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从没有人敢放他鸽子,从没有,叶亚韵竟敢做史上第一人!他痛恨这种等待的感觉;更厌恶这种联络不上她,不晓得她人在哪里的情况。一向自傲的情绪管理,这回根本派不上用场。
他在家里枯等了三十分钟,却有如过了三十年般地让他坐立不安,脑中不断地浮现出无限的可能——她会不会被绑架?还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一想到她有可能出意外,他的心就烦躁不安。
所以当叶亚韵一进门,傅豪年就忍不住心中那股怒火,冲到她的面前,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面对着他,准备好好地大吵一架。
“你跑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他勃然大怒地咆哮着,声音之大恐怕十里外的人都听得到。
叶亚韵被他脸上足以吓死人的表情吓得僵住了,她不解傅豪年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她真的怕极了。
傅豪年怎么会这么早回来?他不是一向六点半才下班的吗?现在七点还不到,时间还很早,一点都不晚啊!还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他捉得她好痛!叶亚韵不敢用力挣扎,怕会更加激怒他。
傅豪年知道自己的怒气吓到她了,他看到她眼里的恐惧与害怕,这不是他要的,他不希望她怕他。傅豪年闭上眼睛,试着平缓自己的情绪,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里。
“别怕我。一直联络不上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他紧搂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他需要她来安定他的心。
望着他焦虑不安的神情,她用手臂环住他的腰,将她的身子整个贴着他,柔柔地、小小声地在他耳边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你也别这么凶地对我吼叫嘛,我胆子小,刚刚真的被你吓到了。”
她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看,我的心还跳个不停。”
感觉手下的心脏强力地跳动着,他反省着自己先前的态度,“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
傅豪年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眉,让她舒开紧皱的眉。“你到底去哪了?怎么没开手机?”
“我跟姐夫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聊了一会,我没注意到手机,可能没电了吧,难怪下午以后就没响过。”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二个字,又想起中午遇见的那名男子,傅豪年的心里蓦地溢起一股酸。
“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而放我鸽子!我不是要你别管人家的家务事吗?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听到了她的回答,傅豪年无法掩饰他的不悦,只好尽量控制音量不让自己大吼出来。
啊!她竟然忘了他们约好一起回家,难怪他会发这么大的火。可是事有轻重缓急,难道他不能体谅一下吗?
“那个人家是我的家人,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是我姐夫耶!若换成是你,你能不管吗?你能不关心吗?”
他瞪着她好一晌,看她完全没有悔意,还敢反驳他所说的话,看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不上那二人。
“叶亚茵根本没将你当成妹妹,没想到你对她的事还这么热心,你关心的是李天赐还是叶亚茵?”
虽然傅豪年没有提高声量大吼,她却知道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了,否则不会这样口不择言,说出这种混账话。她决定先抚平他的怒气,她不想为了叶亚茵的事,伤了他们好不容建立起的感情。
“艾瑞克,我们别为这种事吵架好不好?”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让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她的手指轻抚着他的颈背。
“我不希望我们因为亚茵的事情而吵架。”
“我比你更不希望。”
一肚子的火轻易地被她的轻抚抹熄。
“那我们就别再提这件事了。”她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下。
“唉,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知不知道?”傅豪年的口气缓和了下来,不由自主地顺了她的意思。
他必须承认他真的被这个小女人打败了。她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一下子让他完全失去理智暴跳如雷,一下子又用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将暴跳如雷的他安抚下来……
“你先去洗个澡,造型师马上就要到了,晚上陪我出席德业的慈善拍卖会。”他轻咬她的下唇,然后放开她,要她快去准备。
她嫣然一笑。“嗯,我这就去。”
傅豪年恼怒地看着正哼着歌走进房间的背影,原本准备了一堆骂人的话完全没派上用场。
他会不会太在乎她了……
第六章
德业集团的慈善拍卖会是每年社交圈里的重头戏,政商名流都以参加这个拍卖会为荣,也都以拿到邀请函为傲。
拍卖会的场所就在该集团底下颇知名的六星级饭店里的希腊厅,据说斥资上亿元的装潢费用,它的豪华程度不是一般饭店所能及的。最特别的一点是,它并不是随便的有钱人就可以包下来的,没有一定的身分与地位,是无法包不该厅,这也为它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靠着傅豪年的关系,叶家的地位在社交圈的地位大大提升。今年叶泰山也拿到邀请函。第一次参加这个盛会,叶亚茵母女二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自己打扮得雍容华贵。
“天啊,这里好美!我是不是来到皇宫了……”电梯门一开,叶亚韵即被映入眼帘的大理石古典拱门的气派吓到。
走进希腊厅的叶亚韵,立即对它的气势与规模赞叹不已。
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板,典雅的罗马柱,挑高的天花板上绘着一幅幅色彩艳丽、精美的希腊传奇故事,正前方三只大型的纯金水晶吊灯更将该厅妆点得气派堂皇,左右两边墙上精致的白玉雕刻更令人咋舌,四周垂挂着玫瑰红的纱幔,让人感觉彷佛置身于古希腊的古堡里。
“若这里是皇宫,你就是里头最美的公主。”傅豪年不吝啬地赞美着。今天的她,真的很美。
叶亚韵今天穿着一袭领口和袖口都缀着金丝绣花的白色缎质礼服,她的发除了一绺垂落在背上,巧妙地掩住裸露的美背外,其余全都高高绾起,令她看起来十分高贵优雅。
“豪年,亚韵,你们也来啦。”叶泰山亲切地过来跟女婿寒暄着。他拉过女儿左瞧右瞧,感觉女儿似乎过得很好,他心里备感安慰。
“爸爸,怎么会在这遇到你?”叶亚韵见到父亲的喜悦,在看到叶泰山身后二人时,明显降低。“母亲,姐姐。”
“岳父,岳母,大姨子。”傅豪年点头致意。
傅豪年不解叶亚韵的情绪波动,更意外听到她称呼自己的妈妈为母亲那种让人一听就觉得生疏的称谓,他没想到她们母女的关系是如此冷淡。
“哼!”陈凤仙哼了一声,冷眼瞄了叶亚韵一眼,手指忍不住就往她太阳穴一戳,她就是看这个小女儿不顺眼。
陈凤仙的动作之快,连傅豪年都来不及反应,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料到陈凤仙会这样对叶亚韵。
“想不到丑丫头装扮起来也颇有人样,但就算是穿起了华服,也掩饰不了粗俗的本质。”虽然现在叶亚韵看起高贵优雅,但是陈凤仙心里对她的嫌恶依然没变,口气当然也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