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烤肉 楼采凝
据说“烤肉”并非中秋特定之惯例,而是在满多年前有个烤肉酱广告以“烤肉赏月”为标题,才慢慢成为大家中秋夜的必然节目,直到现在很多人都还以为它是古早人流传下来的习俗呢!
不过中秋烤肉真的不错,现代人都很忙,除了学生时代之外,出了社会之后哪有闲情逸致没事烤肉?就算是成了家,也多半转为家中餐桌上的便利铁板烧,真正去找一处空旷之地,大家围着烤肉、聊天的情景已是少之又少。
当然,今年采凝的老家也不例外,听从长辈建议(采凝家的长辈可要比咱们都还要懂得生活享受),来到了嘉义半天岩上头的“三宝山”烤肉。
听到三宝山应该挺不错,虽然不是人参、貂皮、乌拉草,但至少有柿子、庙宇、大自然。
不过去了之后,才发现还有“三不便”。
一、没水;二、没厕所;三、阶梯太多,提着东西爬上后已经快没食欲了。
先撇开这些不提,烤肉人多就是气氛,平日难得一聚,可以藉由聚在一起的机会聊聊近况,这时候吃些什么已是其次了。
虽然满手串虾的腥味儿、热气烘得一张脸红通通,但是耳听一旁录音机播放的音乐,与亲友们畅快的笑声,就是一种满足。
今年的月色特圆,发现没?
所以朋友们若下回中秋有空有闲,凝真的建议三五好友相约来场烤肉之旅,感情会更棒喔!
最后,我还是那句老话,期望各位经常来“凝语情话”走走,告诉你们对我书宝宝的任何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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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刺眼的阳光普照,晏芸的眼前一片亮白闪烁,刺疼了她的眼。
她赶紧将眼睛闭上,顺手将窗帘拉起,但仍希望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
快一年了!她在黑暗中度过了三百多个日子,也让她更了解到双眼的珍贵。
忍不住,她偷偷将窗帘又掀开一些,却突闻身后传来的斥责声,“周晏芸,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将窗帘拉开!早知道就不让你提前把纱布拿掉。”
她轻吐了口气,不用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邵医生,干嘛大惊小怪的,我只是瞄一下嘛!”明知自己不对,可是她不想认错。
想想过去她已错得太多,她错算了时间、错放了药剂、错过了自己的幸福,才弄得如今一身狼狈。所以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再错了。
“你的眼睛会受不了的。”邵弦步进病房,“躺下。”
“要做什么?”如果周晏芸可以清楚看见他此刻脸上铁青的颜色,就不敢这么问了。
“我要检查你的眼睛。”
听见他的脚步声来到她身边,周晏芸不再多问地摸索着,在病床上躺了下来。
“本来明天才能拆纱布的,是你一直要求提早一天拿掉,但我提醒过你还不能接受阳光刺激,即使明天你也只能先适应屋内的光线,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不过好奇而已,不是还有药膜在吗?”她噘着唇说。
“药膜无法百分百阻绝阳光的刺激,一时好奇很可能让你一辈子看不见。”检查完毕,邵弦的目光却未从她娇柔的脸上移开。
她,真的很美,肌肤吹弹可破、鼻梁小而挺立、唇型性感微翘,即便眼睛看不见,但丝毫无损她的吸引力,当笑意浮现在她嘴角时,让人忍不住跟着微笑。
“什么?!邵医生,那我现在有没有问题?”听他这么说,她才开始紧张,更恨自己太过好奇。
“还好,再偷掀窗帘,你就知道后果了。”邵弦不得不吓她,因为这丫头什么都不怕,就怕永远再也看不见。
“邵医生,你今天好凶喔!”晏芸朝他伸出手。
邵弦紧紧握住她的,“不凶你是不会听话的。”
听他这么说,她安心地笑了,说不上为什么,只要确定他不是真的生她气,她就感到无比心安。
如今回忆,他与她的缘分起始于十个月前,当时她在学校的化学实验室内被冒出的毒烟灼瞎了眼,送医急救,之后就一直在这间医院接受治疗,而邵弦便是她的主治医生。
虽然她还不知道他的长相,但她知道他有一双可以给予她安全感的大手。
每当她悲伤、痛苦,甚至半夜被噩梦给惊醒而哭泣之际,他都会适时的来到她身边陪伴她、安慰她,要她别害怕。
起初,她以为那只是他对每个病人所做的事,可这么多个日子过去,只要她需要他,他定会立即赶到她身旁,让她开始揣测他对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听你的口气,我好像是你最差劲的病人?”她抿唇轻笑。
“现在你才知道呀?”邵弦也跟着洒落一串畅笑。
他拥有一张俊帅的脸孔,五官深邃,就连身材也保持得极佳,肌肉结实劲瘦,标准的体格令男人嫉妒、女人着迷。
只可惜他完美的一切周晏芸看不见。
即便她看得见,邵弦相信她也绝不会看上他,因为她心底住着另一个男人……当初和她一起在实验室里受伤的男人。
据了解,那男人除了是她的同班同学外,也是她交往多年的男友,家境富裕的他,受伤之后被家人转送国外治疗,两人从此没再见过面。他的家人很无理的将这次意外全归罪于周晏芸,更是断了他与她之间所有的连系。
“明天将眼睛上的那层药膜拿掉后,需要多久时间我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看东西呢?”周晏芸问道。
“得看你的复原与适应状况。”这种事他不敢打包票。
“这样啊!”她眼一敛。
邵弦看见她眼底的担心,于是笑说:“放心,就算真的效果不好,也可以再动一次手术。”
“还等得到眼角膜吗?”不是她自暴自弃,而是在毒烟的侵蚀下,她的眼角膜早已毁了,现在的眼角膜可是等了好几个月才等到的。
“先别往坏处想,我们来想想开心的事吧!我问你,明天你张开眼,第一个想见的人是谁?”邵弦笑问。
“第一个吗?通常人都会说家人,可我没有家人。”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全凭一己之力过日子,半工半读好不容易才考上研究所专攻化学。
“除了家人,还有呢?”
“还有……”虽知不该,但她还是想到“他”,那个与她交往了五年,一起受害的张容刚。
可他却因为她的一时失误而受累,她原本相信凭他们之间无悔的爱,他康复之后一定会回来找她,只是如今,她不再那么确定了。
“他吗?”邵弦眯起眸问:“张容刚?”
他会知道这个人全都是晏芸告诉他的,在这段日子里她对他无话不说,当然还包括那段残缺的爱情。
“呃!别说了。”
“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或许他跟你一样还在医院治疗呢!”他拍拍她的肩,“我得去巡房了,可别再偷掀窗帘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