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堤亚的手轻吻,杰愉快的微笑着,然后再度覆上那具炙热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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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觉得非常舒服。
似乎很久没睡得那么好了,堤亚试着移动了下身体,马上就发现他睡着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很舒服。
很硬的感觉,虽然很冰凉。
然后,自己似乎不是一个人……
微微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底的是张熟睡的脸。
堤亚愣了一下,然后前一天所发生的事片片断断的回到他脑海里。
天呀……
堤亚抱着头无声的哀嚎着。
我到底在干嘛呀……
叹了口气,堤亚望着近在眼前的完美的脸孔,然后视线下移到他锁骨旁那条美丽的刺青,再往下是他宽阔的胸膛。
堤亚到现在才发现,杰身上有许多的伤痕,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看来他并没有非常珍惜他这天生的好身材。
堤亚皱起眉,想伸手去碰的时候,突然停下了手。
我又在干嘛……
摇摇头,堤亚决定不要对这个人有太过的好奇,他小心的拉开杰揽着他的手,轻声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回头再望向杰,确认他还熟睡着,才悄悄打开门出去。
应该没吵醒他吧……
堤亚轻轻把门关上,在这几天内他大部份时间都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
思考了许久后他开始疑惑,为什么杰要帮他?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很吸引人的类型,而且……他刚才起身的时候就晓得,杰昨晚并没有做到最后,他其实可以但是他没有,这又让他觉得更疑惑。
他当然不想去怀疑别人对他友好的理由,但是他也想不出别人有什么理由要特别对他好,更何况是在这种危急的时候,带一个白痴渡过他明知道过不去的沙漠。
想太多并不适合他,他边想着边纳闷这间屋子怎么没有人。
走出屋外看见正是日蚀,屋外有一大群牙树,附近零零落落的有几间屋子,离最近的一棵牙树下,有个海蓝小孩搬着有他自己一半高的水桶在接牙树汁,看来很重的样子,堤亚在小孩差点打翻水桶的时候走过去扶住他。
“要倒到那里面去吗?”堤亚提起水桶望向一旁小拖车上的大水桶。
那孩子马上警戒向后退了二步。
堤亚苦笑了下,海蓝人似乎很排外,望着牙树下另一个快满的水桶,堤亚帮他把水倒进大水桶里,再走去帮那孩子拿另一个水桶。
那孩子见堤亚似乎没有恶意,迟疑了一下,才跑回树下从腰间的包包里拿出像药膏一样的东西抹在牙树上,正在滴水的伤口马上停止。
堤亚觉得好奇走近去看,牙树的复原力很快,但像这孩子要用水桶来接的大伤口,要复原也需要一点时间,看来这里的人有特殊的方法让牙树不要流失多余的水份。
堤亚在研究牙树的时候,注意到除了站在一边的小孩以外,另外的树下也有几个孩子好奇张望着。
堤亚对一旁的孩子露出友善的微笑,“嗨,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说不可以跟从上面来的人说话。”那孩子似乎还在警戒中。
堤亚望着孩子漂亮的小脸,想起海蓝人在宠物市场上的标价,堤亚觉得心痛。
“我不是上面来的,我的朋友跟你一样是海蓝人,我昨天跟他一起来的。”堤亚微笑着。
“你是漠鲨的朋友吗?”孩子眨眨大眼睛望着堤亚。
摇摇头,堤亚思考着怎么回答。“不是,我只是里面那个人的朋友。”
孩子似乎还是不太理解,堤亚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眼神一转望见孩子腰间挂了把老旧的弹弓。
“你的弹弓松掉了唷。”堤亚笑着指指他的弹弓。
“你会修吗?”孩子睁大了眼睛。
堤亚点点头,“当然,要我帮你修吗?”
“要!”孩子惊喜的大叫着,然后旁边的几个孩子也才跑出来好奇的观望着。
起码有七八个孩子,都有着漂亮的脸孔和清澈的眼睛,不过他们的眼睛都是淡淡的篮色,并不像杰那么深邃美丽。
干嘛又想起他……
堤亚甩甩头,望着那群张着大眼睛的孩子们微笑,“好吧,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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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醒来的时候觉得难得的凉爽,睁开眼睛的同时就晓得怀里的人已经不在身边,起身披上衣服戴上护目镜,听见外面的嬉闹声,好奇的走了出去。
杰靠在门边笑了出来,一边把散落的头发扎起来。
一群孩子正玩闹得不可开交,而堤亚跟那群孩子们一块儿,展现的笑容开怀单纯的跟那些孩子没两样。
杰静静的看着,直到日蚀快结束,母亲们唤自己的孩子们回家,堤亚才坐在沙地上,也许是累了不想动,他望着渐渐出现的太阳没有移动。
杰笑着走向他。“你嫌热得不够吗?”
堤亚吓了一跳,回头望见杰,“……没……我在看日出……”
“日出有什么好看?”杰也坐了下来,戴着护目镜直视阳光。堤亚眯起眼睛,用手挡着渐渐出现的阳光。
“……因为天仪一天只有一次日出而已,而且我住的城市多雨,常常看不到日出。”堤亚解释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过去。
发现他本能的举动,杰伸手把他揽进自己的披风里。“真好,海蓝已经不可能下雨了。”
靠在杰身上,堤亚突然察觉自己的举止和杰的体贴,思考了半晌,“你……开始就晓得我过不了这个沙漠了吧……”
杰笑了起来,“是呀,除了海蓝人没有其他生物能活着走过这片沙漠的。”
堤亚疑惑的望着杰,“……你喜欢我吗?”
杰更觉得好笑了起来,“你说昵?”
“……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堤亚思考了一下,他不认为杰是为此帮他。的,想了半天望见杰好笑的脸,有点不悦的瞪着他,“……那你干吗不阻止我……?”
“天仪常常下雨吗?地上会开花吗?”不晓得是想转移话题还是怎么样,杰开口的是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我住的地方常下雨,我院子里就有花了……虽然我常常忘记浇水……”堤亚带着点不情愿的回答,想起窗台和院子里快枯掉的花,叹了口气。
“是吗……我记得那是—个花园,有一个好大的绿色钟塔,塔下面有七色的花,旁边有很多红色的房子……”杰像是在回忆似的自言自语。
堤亚靠在杰的肩上听着听着,突然有种熟悉感,“啊、那是颐苑的彩华会吧。”
“什么?”杰一时没听懂堤亚的话。
“颐苑是地名,在……唔……天仪西边的国家首都,那里每年都会办花卉览会,那个钟塔很有名,红色的房子里有不同主题的花卉展览,我小时候去过一次。”
堤亚边想边笑,一会儿觉得不对又疑惑着抬头望杰,“你去过天仪吗?”
杰没回答只是望着堤亚,而堤亚抬头恰好对上杰近在咫尺的脸,差点停止呼吸。
杰笑着印上就在面前的唇。
“等……唔……”堤亚吃了一惊,但被揽在他的披风里无法动弹,而且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杰的吻,在他唇贴上来的那一瞬间,很自然的回应。
“……唔……别、有人啦。”半晌,堤亚喘息着推开把他压倒在沙地的杰,“这里是外面耶!”
“想进屋吗?”杰笑着撑在堤亚身上看着他。
“才,才不要。”堤亚有点恼怒的推开杰,自己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