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说如果忍受不了可以叫停止,但是在把我束缚好了之后他用口塞堵住了我的嘴。
和之前的可怜兮兮完全不同,沉浸在亢奋中的男人是另外一幅表情。
我的心没法让我屈服在这样的虐待下,于是我不停的挣扎。每到这个时候,他手中的皮带就会毫不犹豫的抡下来,抽打在我赤裸的肌肤上,皮带扣划下长长的血痕。
他没有进入我。我猜测他丧失了部分功能,他只是在折磨我的时候达到亢奋,精神上的而非肉体。
后来我终于放弃了,在膀胱充满液体之后,每次的震动都仿佛把我的心撕裂了一样。我不反抗,不拒绝,让他为所欲为。
这噩梦一直持续到太阳出来的时候。
我几乎支离破碎了,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有时候头晕,不得不扶住身边的物体:树干,电话亭……我兜里揣着2000元钱,我的胃很痛,我想我要先找到药店才行。
天气很晴朗,可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阳光的温度。
“小喆!”
有人在叫我。我缓慢的转头。左边的路口停着一辆银色的,被阳光晃的耀眼的宝马。从摇下的车窗探出头来的是于胜宇。
我挺了挺脊背,甚至还微笑了一下,让自己看来没有那么凄惨。“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我找了你一夜。上车吧。”他打开车门。
“伯父伯母……”我坐到车里,背后火辣辣地痛,为了能让自己舒服点,我把身子向前微倾。
“我告诉他们我要加班。”他说,手在车钥匙上停了一下,但没急于发动汽车,“喆,昨晚怎么过的?安顿爸妈睡下了之后我才发现你钱包在我那里。”
我笑了笑,转头看车窗外,外面行人上班的脚步匆匆,再往前一点是公车站,等车的女孩子穿的单薄而艳丽,也因为这美丽付出了动人的代价,她不停的跺脚,把手放在嘴边呵气,外面还是很冷,但车里很温暖。
“喆?”于胜宇用动人的昵称呼唤着神游的我。
“哦,还不就是那样。跟每晚一样。”我淡淡地说。
“什么样呢?”他忽然面色变了,挑眉问。
我沉默了一下,也同样直视着前方:“用我给你详细描述吗?”
“嘭”!
于胜宇用力在仪表盘上砸了一下。“不用!”他发动汽车直向前开,但不知何时前面车位已经停了另一辆车,堪堪就要撞上前车,于胜宇慌忙踩了刹车。宝马的保险杠离前车不过几公分而已。
“你丫闭嘴!给我闭嘴你听到没有!!”他大吼道,趴在方向盘上很久。其实我当时什么也没说。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样子我竟有些心酸,有些怜惜。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直觉的知道。这样的怜惜我似乎只对小岩有过。我好怕。
于胜宇抬起身,沉默着启动,倒车,拐出车位,忽然又刹住车,一下就欺身过来拉住企图后退的我吻在我的唇上。
那是多么热烈的一个吻,让我忘记了身心的伤痛沉溺其中。
吻过之后他的情绪似乎平稳了许多,但并没有立刻退回原位,而是仍然一手扶着我的后脑,另一手的手指在我的嘴唇、下巴上游移,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我们两个不知道这么对视了多久,他又探过来,但这次只是轻轻的舔了舔我的双唇就退了回去,专心开车。
我靠在靠背上有一会儿才感觉出背上伤口的裂痛来,倏然就像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般从幻想中跌落到现实。
我哪有什么资格奢望?
“去哪里?”我问。
“……先去吃饭吧。”他说。
“先去我那里。”从他的迟疑中我揣测出他似乎并未安排好我的去处,因此才左右而言他。他的父母肯定是要跟他住在一起的,那里我再也不方便露面。
“哪里?”他问,语气闷闷的。
“左拐……”
在我的指导下我们回到跟西敏共租的房子。几个月来我没住在这里,但房租我仍然按时交给西敏。他自己一个人支撑不来的。目前看来,我的境遇无论如何也比他好些。
敲门他仍然未归,不过幸好于胜宇把我的钱包带了来,上面挂着钥匙。
“我靠,这么乱!”于胜宇进门就叫道。他从小在军营里生活,家务虽然做的不精,但所有东西全都规规整整,干净利索之极。而这房间里也不过就是……好吧,的确是稍微乱了一点点,未见得就是脏的衣服仍的到处都是,两张行军床上几乎没了人躺的位置。
我把我床铺上的衣服收了收,扔到西敏的床上,让于胜宇坐下,自己想去找找有没有替换的衣服好让我能洗个澡,换下身上这肮脏的一身。
才一转身,手腕上一紧就又被于胜宇抓住。他拉我坐在他腿上,左手抬着我的下巴向收稍微转了个角度,炽热的唇又贴了上来。
我有点急,因为他的手已经不太老实的四处乱摸了。“别!我累了。”我捉住他的手急忙道。
“让我做一次好不好?”他小孩子似的执拗着。
“现在不行。”我说得毫无回旋余地。这一身的伤怎么能让他看到?如果他对我毫无感觉,我这么展示给他无非是自取其辱;如果他对我有些动心,我不想让他难过。总之,无论怎样,我不会也不想从他这里的到怜悯。
“昨晚做得那么激烈吗?”他愤愤地说,“几次?3次?4次?……咦?”他四处游移的手忽然触到了我的裤兜。那一叠酬劳在裤兜里硬硬的显得那么突兀。
我默默的不做声。其实也不用我来告诉他那是什么,很快从手感他就觉察到那是钞票了。“呦,不少嘛!”他冷笑道,“几次的呢?8次?你还够拼命的。”接着,他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掏出那叠钱来,就用那叠钱抬起我的下巴,“不像一个人呀……几个人呢?”他问。
“你管不着。”我羞愤难当,心忽然就像被一排刺刀戳中了一样。我打掉他手中的那叠钱,站起身来。
“管不着,呵,是管不着。”他冷笑着说,仍然拉着我不放。“别急着走,让我操一次,我这也付现金。”
“我没兴致。”我用力甩了甩手,没甩开。
“那我出两倍呢?……OK,我没带那么多现金,把我的卡给你,你随便刷够了吗?”他也站起身来,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那么贱啊?谁都能上啊?”
“好。”听了后两句话我利索的打断他,“好,你准备好钱。我去洗个澡。”我才一转头,眼泪就热辣辣的流了一脸。怕身后的于胜宇发现,我一声不吭的扎进浴室。
西敏大概是昨夜洗过澡,热水器里还残余些热水。我们这个破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但热水器是必不可少的。也许这就是做mb的习惯吧。我们两个都忍受不了身体的肮脏。
水温不是太高,但打在身上还是有些刺痛,尤其是那些沾在内衣上被我强硬的扯开的伤口。我想起自己忘了拿替换的衣服进来……这不要紧,反正等下也是要赤条条的。
“小喆……对不起,我不是真的……”
于胜宇推门闯了进来,然而在他目光接触到我赤裸的肌肤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我抬了抬手臂,想要在胸前挡一挡,但是一转念,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再者两条胳膊能挡住什么?我把抬了一半的手又放下。
于胜宇象是梦游一般走到我面前,仔细的看了又看,又怯怯的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伤痕,好像要确定那是不是用红墨水画上去的一样。当他发现这些伤痕,血迹都是货真价实的时候,被烫着一样的缩回手去,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只是跟我在喷头下傻傻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