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害得斐轾海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他很清楚的听见黎云和宋藏峰这对未婚夫妻同时强调两次「转送」这两个字。
「未来嫂子,你倒说说看,另外一位未来嫂子为什么要『转送』这束花给你呀 ?」
一旁的谷风扬听了充满好奇,忍不住问道。
瞧宋藏峰脸上不悦的表情一下子蹦到斐轾海的脸上,真是有趣极了。谷风扬帅气地双手抱胸,臀部斜靠在会议桌边,一副等著看好戏的样子。
黎云顽皮地看看斐轾海,再看看宋藏峰,她故意卖个关子,不开口。
「快说吧!」宋藏峰催促黎云。她没看见有人脸上在抽搐了吗?
「这束花呀,是一位年轻帅哥送给采霓的,人家送这束花的用意,是想跟采霓要手机号码……」黎云边说边觑著斐轾海,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采霓原本不想收的,但是对方好像很坚持,又一直缠著她,采霓最後没办法,就收下花,给了人家电话号码才得以脱身。」
简短报告完毕,黎云满意地看见斐轾海一听完她的话,马上起身收拾桌面。哈 !目的达到了。
「海,你要提早下班了吗?」
宋藏峰失笑地看著斐轾海准备离开的举动,他那张俊雅的脸庞难得浮现不悦的神情。
迅速收拾妥当,斐轾海抿著嘴,不发一语地迈步往会议室门口走去。
「海,祝你好运。」谷风扬对斐轾海僵直的背影挥挥手。
斐轾海不理会他,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这时候黎云又突然说了一句话。
「藏峰,你知道孤挺花的花语吗?」
「不知道。」宋藏峰憋著笑,他从未婚妻眼中读到顽皮的讯息。
「孤挺花的花语叫做『渴望被爱』。」黎云说。
谷风扬听了,当场吹起口哨,扬起风来。「哇喔!竟然有人如此渴望被未来嫂子爱喔……」
砰!斐轾海的回应是甩门离开。
他忿忿不平地想,花采霓这妮子竟然接受追求者送的花,她真该打屁股!
第十章
叶形镶嵌白色水晶的耳环,花采霓在叶尾摆上最後一颗小水晶後,终於大功告成。这件作品将在明天送到客户那里去,如果对方满意的话,这个叶形耳环将大量生产,然後透过各种管道行销出去。
花采霓再一次审视自己所完成的作品,水眸湛亮,眼神掩不住满意的光彩。
看了好一会儿,她离开工作桌,这张桌子就摆在她和斐轾海的卧房内一角。卧房里虽然被它占据了一些位置,看来还是非常宽敞。
偶尔赶工时,她常会工作到深夜,这一来就会打扰到斐轾海的睡眠。有几次,她建议斐轾海,把宽敞的主卧房再隔出一间小工作室,这样一来她就不必因为要工作而影响到他的作息。
不过斐轾海总是笑著说没关系,他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因为他喜欢看著她工作,她工作时的专注神采,很吸引人、很美。
这男人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她工作的时候,表情明明很严肃,样子也很邋遢。
花采霓离开工作桌,跑进更衣间拉开穿衣镜,看著镜中自己的模样,不禁皱眉。
从回来到现在,她才工作一个半小时,头发就被她抓乱,衣服也被她给弄脏、坐皱了,丝毫跟「迷人」搭不上关系,看来斐轾海的眼睛大概出了问题,她该建议他去眼科检查一下。
就在花采霓对著自己的模样摇头叹息时,斐轾海已从公司飙回住处。
一进门直接往楼上卧房走去,怒气蒸腾的他,面容因为紧绷的线条而显得阴沈可怕。
而在更衣室里的花采霓,照镜子时顺便将身上的衣物脱得精光,准备泡澡去。一分钟後,她光著身躯,仅著一件白色底裤,自在地哼著歌拉开更衣室的门。
门一拉开,她意外地撞上一堵壮阔的胸膛。
「呜……」她惊讶地抬眼,脸蛋蓦地红成一片。
他……他何时回来的,怎么她没听见声响呢?
咦,他的脸色好像很难看耶!
花采霓疑惑地看著斐轾海。
「海,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她下意识地用手环住自己光裸的身子,脸颊飘上红霞,尴尬地问他。
虽然彼此的关系已经亲密得不得了,但是这样在灯光下让他看见自己的裸体,她还是不太习惯,表情浮现一抹属於少女的羞涩。
他盯著她,沈默不语。
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令他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不过这不是他发病的征兆,而是动情的开始。他向来清楚,她对他的吸引力有多么的强烈,像现在,他明明是回来质问她为什么收下陌生男人送的花,还给对方手机号码的,可一见到她这副模样,不满的情绪立刻按捺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光用那双会摄人心魂的黑眸猛盯著她瞧,令她心慌慌。
他依旧不语,伸手抓住她的双臂,轻扯一下就拉开了她的双手,让诱人的酥胸尽现於他的眼中。
「海……」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脚戏,他都不开口说句话,只是目光深不可测地紧盯著她,盯得她寒毛耸立。
就在花采霓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斐轾海黝黑的双瞳起了变化,眸底染上了深浓的欲色。
他眼中那股狩猎的光芒意味著什么,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花采霓脸颊红透,一颗心紧张又兴奋地提上喉间,就要吐出小嘴了。
「我该说什么?」他愠怒地对她皱眉,不悦的语气中有著妒意。
「说……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呀!」她语无伦次地说。
「随便?」听了这一句,胸口的护火更炽了。「你也是这样『随便』就接受男人的献花求爱吗?」
他曾警告过她,不准让别的男人有机会亲近她的,但她却充耳不闻,当街接受别人的求爱,还给了他电话号码!
「你说什么……」她面色一凛,他指责的「随便」这两个字,已经伤害了她。
她不是随便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诬蔑她?
「你给了那个姓席的机会,接受他的追求了,对不对?」他愤怒的眼神,充满对她的批判。
她原本炽热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我没有。」她忍著气,对他说。
「黎云手上有你转送的花。」他道出事实,她别想辩解。
「那束花是不得已才收下的,但我的心并没有因此受到动摇。」
被误解了,她发火地想挣开他的箝制,不料这个动作却变成极具诱惑性的画面。
「是吗?你确定你的心没有……分给他?」她粉嫩的胸脯在他眼前晃动,他眯起眼,强忍著高张的欲望。
「我当时没有,但是从你在我身上扣上『随便』的字眼之後,我就决定……」
他心一拧,俯下唇吞没了她的声音。
她想用言语激怒他?他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来,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去实现。
他霸道地封住她意图逞强的小嘴,将她的身子锁在自己的怀中,一手紧束住她的腰。
在她努力挣脱的同时,他抱起她,转身步入浴室,让彼此站在莲蓬头下,打开水,让水花打湿两人。
她光裸的身子在他的唇毫不愿意放开之下,湿透了。
而他也是,笔挺的铁灰色西装也湿得紧黏住身体。
「海……放……开……我……」她被他吻得全身虚软,背靠在瓷砖上,勉强撑住自己。
「不放。」他咬牙回了一句。
接著,又用力吻住她已经红肿的唇瓣,一边吻著她,一边将自身湿透的西装从身上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