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则是让人有莫名地想找她说话想亲切她的感觉,而衍行风,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定在原地连开口也不敢了,满身都是给人冷静阴狠的印象。
这么一比较起来,站在他们俩面前的龙兆平是真心喜欢这个叫蔡婷婷的女孩。
“你们好。”她轻轻微笑点头打招呼,脸上的笑容仅是出于打招呼的,之外的什么就没了。
龙兆平觉得奇怪,女人在恋爱期间是无时无刻都看得出期待与兴奋,怎么这一个……明显地与衍行风保持距离。
衍行云不喜欢陌生人,却也沉浸于蔡婷婷的平凡温柔之中,他怯怯地叫声:“大嫂。”
蔡婷婷唇边再次浮起微笑,是看待弟弟的那种。
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龙兆平想也想不到与蔡婷婷第二次的见面,就是一切事情的转折点,不论是对衍氏两兄弟来说,还是蔡婷婷,或是……他自己。
“你力气啥时变这么大?”龙兆平挑起眉,满脸不信衍行云手中的饼盒。
不过是拿饼盒嘛,一盒又重不到哪去。
但衍行云拿着不只一个饼盒,是两箱饼盒。
这些喜饼盒,是从新娘家那边发多出来的,刚刚龙兆平去搬时还有些不信怎么剩这么多,才从那边的弟兄口中听到这次的婚礼蔡伯笑得每天合不拢嘴,一口气订了几千盒。
听了真是当场昏过去,订这么多盒也不看亲戚朋友多不多呀这个。
当场又分了那几位弟兄几盒喜饼,他们开开心心地帮龙兆平搬上借来的货车。
回到永炎堂,就只有大个儿几个兄弟跟衍行云在家,一叫过来帮忙,想不到衍行云二话不说立刻把两箱给扛到肩上。
“你不要搬——我真怕压坏你怎么跟你哥交代。”龙兆平伸手想拿过衍行云肩上的箱子,不料这小孩死抓不放。
“平,我可以的。”
“不成不成!”然后又是一张担心万分的脸。
衍行云看了不舍,却也不想一直被龙兆平当成个温室小花。
“平,你信我好不好?我觉得搬这个没什么。”
然后双方达成了协议,衍行云模样轻松地扛着两大箱走进屋里,而龙兆平两只大手摊开来,护在他的身后,怎么看怎么像老鸡保护小鸡那样,看得身后一些弟兄们前扑后仰地笑。
他一句:“平,你这样很好笑,停止好不?”
他又一句:“行云,你看路呀,前面有门呀。”
看龙兆平一身帅的大男人,此刻却变得像老妈子管人来了。
好不容易搬到内室,就在衍行云把那两箱喜饼搬到位置上,身后传来松口气的声音。
马上有人扁嘴。
“平,我跟你说我可以。”
“棒,咱家行云长大了。”龙兆平随口应付。
怎么就当他小孩子呢?是没见着他长高也长力气了吗?衍行云在心中直嚷嚷。
“平,我私底下练武很久了。”
“舞?什么舞?国标还是街舞?”
衍行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跟他的哥哥不同,所以他没爆血管也没翻白眼,而是一副正经模样:“武术,跆拳。”
这下龙兆平才反应过来,成天跟衍行云打打闹闹也没见他在练武,而且,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啥时开练的?”
“嗯……几个月前。”衍行云吱唔起来,本来这事是不想让龙兆平知道的。
正确来说,衍行云开始练武,是三个月前的事,也就是他和龙兆平被掳获救后一个礼拜的事。当初他跟哥开口的时候,哥还笑着摸他的头说行云开始懂事了。
也是那时才意识到,哥保护他保护过了头,要不是自己主动提了要练武,哥一定不会让他辛苦,去接触一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所以哥为他请来的老师教他的,都是一些基本的功夫。
人都说练武之后,身体就长不高了,没想到他是一练,身体就开始长高。
骨头长得疼也不耽误习武的机会。
哥曾在他提出的第一秒问:“为什么突然想习武了呢?”
衍行云脑海中什么也没有想,除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从小疼爱自己到大为了自己扛了许多责任的亲哥,而是一脸胡子,甚至侵犯过他的人,龙兆平。
因为,在那破工厂里的时候,他看见龙兆平一个人躺在那儿,为什么躺在那儿呢?原因是他被绑,龙兆平肯定就跟来,如果,他能再强一点,不被绑来,龙兆平就不会中枪而发了高烧生命垂危。
这是一种变相保护某人的感情。
衍行云明白,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明白。
原谅龙兆平的侵犯,他知道当时的行为都是被逼的,一点没有怀疑为什么龙兆平会来到他的身边,对他是什么企图,只相信这个人……不会害他。
身为听障者的自己,独独对龙兆平的声音分得清辨得明,更奇迹的,就算没有戴着助听器,衍行云还是能稳稳约约知道,龙兆平在对他说话。
——所以,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请你不要……
“平,手痛了。”
衍行云伸出右手,刚好让龙兆平抓着。
“你看,疼了吧?就是不听我话……”龙兆平抓着他的手,细细地按摩起来,忘了刚才的问题,专心在对方的手上。
衍行云盯着龙兆平,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
☆☆凡间独家录入★★☆☆33扫描平平校对★★
天气很好的时候,也许有人会想,今天我是不是特别走运?看这天气,明是老天在笑着对我说,你今个儿就算走路也很难不捡到钱。
有这种想法的人,也许蠢,不过却天真。
但龙兆平不是天真的人,所以他没这么想。
载衍行云去学校上课后,他就认命地回永炎堂又开始了忙碌的婚礼举办,其实事情已经差不多都成了,再隔五天永炎堂就有个女主人。有些平常时不太言笑的弟兄,最近都时常动不动就笑一下,可见永炎堂是个多么阳气的地方。
就像大个儿,自从被龙兆平救了那场火之后,每次见他每次好脸色。
“哎,阿平你回来啦。”大个儿的声音特别洪亮,龙兆平在远远的就听见。
走近了,他拍拍大个儿粗壮的臂膀。
“堂主呢?”不知不觉就问到衍行风身上去,自从接了这婚礼主办人之后,他与衍行风比以往更不常见面,却更常提到此人。
“出去做事了。”
见龙兆平点个头就要进去,大个儿却拦下他:“里头有人来找你呢。”
“找我?”龙兆平开始在脑中过滤谁会来找他?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以往一起正当工作过的员工都认识不长时间又离去了,顶着这副大胡子样,大概也只有很久没联络的大叔。
不过大叔知道他在永炎堂里做个小司机?
龙兆平不禁打了个冷颤。
大叔是从小看他大的,左一句不许混黑道,右一句不许染黑帮,就算只是个小小司机,也一样是在黑道大哥底下做事,不被大叔打断一条腿就算万幸。
所以龙兆平脸色惨白了会儿,大个儿还问你怎么了没事吧等等。
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才听见大个儿又道:“你害什么臊?就算是个女人来找你也是大哥的女人,要是你碰的话,管你是不是救过我。”
龙兆平当真愣了愣。
大哥的女人?蔡婷婷来找他?
他看了眼大个儿目露凶狠,怎么上一秒称兄道弟下一秒提到有损衍行风的事就变脸了?而且……大个儿是哪只眼看见他害臊的?害臊的话脸应该是红色的而不是白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