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嫱被他敏锐的观察给吓出一丝冷汗,于是她也俐落的转个身,往维诺的位置靠近。
“因为我不晓得他生的是啥怪病,所以根本就不敢随意带药品来。”她进而弯腰检视维诺的状况后才又继续道:“他是谁,要不你干么要这么虐待他?”她技巧的分散男人的注意力。
“反叛军的人全部都该死!”不出她的意料之外,那男人暴躁不巳的说:“明明一个好好的国家,被他们那群该死的家伙搞得乌烟瘴气的。”
“那……这人也是反叛军的一员喽?”她问道,同时把手移到背后,俏悄的伸到一旁杵立的木棒上。
她知道这根木棒是用来殴打维诺的,所以她待会用这根东西来敲昏那男人也是满合理的不是吗?
“他和那个更该死的桑肯是反叛军最大组织——黑组的成员之一。”令人意外的,男人的话匣子—旦打开了似乎就很难闯得起来。“小姐,你是红十字会的人,所以我也不怕你会出卖我,其实我们抓得到这个号称敌方最聪明的智囊军师,也是有外力帮助才得以完成的。”他的声音愈说愈低,最后他很刻意的压低声音说:“他们里面有内贼。”
这个秘密不知价值多少,但东方嫱相信这对桑肯而言是宝贵的资料。
“真的?”她在声音里适时的加入好奇的疑问语气。
“你不相信我?!”男人把声音提到足以震破耳膜的音量。
“喂,先生,不是说我不相信你,而是现在怎么还有那种出卖同伴的败类存在?”东方嫱一边翻动维诺,一边用怀疑的语气问,而事实上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替
桑肯找出内贼究竟为何人。
“我说小姐啊,你那双美丽的眼睛见过的人要比我杀过的人少得太多了,这世上为了名与利而出卖自己亲人的就不知有多少,更别说朋友了。”
“真的吗?”她还是不信真有那种人存在。“可我在医院里怎听说敌人都是很团结?”
“你知道谁是胡佛吗?”男人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胡佛?不知道。”她猛力的摇头,更加强表示自己不知那人是谁,一点假装也没有。
“他呀,就是出卖这家伙的人,是黑组的副首领,不过听说最近他与桑肯处得不是很好,有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所以……呜,你!”男人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一直面对她的小女孩手劲居然如此大,更离谱的是她还拿了根该死的木棒朝自己的头及颈子上狠命的敲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怜的他来不及细想,脑袋一阵天昏地暗,眼前居然有一大群的乌鸦嘎嘎叫的在头上盘旋着,然后,他就在疼痛的折磨下很快的沉沉昏睡。
东方嫱呆愣在那里动也动不了,生平第一次出手伤人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此蛮力,让一个比她高上一个半头以上的男人倒在地上。
桑肯在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后便立即破门而人,虽然他早就从撞及地面的声音中判别出倒下的会是里头的看守人,但他却没料想到Sare那个小女人会是用木棒将人给打昏。
“Sare,把木棒给我。”他想笑又不敢笑的朝她伸出手来,而他不敢笑的原因是她的力气着实大得恐怖,看来他还是得小心点较好,以免得罪到她的话,怎么死的都还含冤莫白。
“嘎,我真的揍他了?”她还愣在那儿且脑袋混沌未明,在见到他时还不知自己刚刚做了啥事。
“当然,Sare,你很棒。”桑肯安慰的说道,他一边还小步小步的移近她的身边。
“我……杀人了?”呆呆的望着被自己狠命敲打的人一眼,只见那人动也不动一下的躺在那儿仿佛断了气般,东方嫱忍不住朝最坏的方面想去。
“没有,他只是昏过去罢了。”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中,他柔声的安慰道。
“真的?”乖乖的被他拥人怀中,原本以为自己杀人的她终于可以放下一颗高悬的心。
“肯,快走,再不离开这里就来不及了。”一旁的
顺高早已扛起受了重伤的维诺,当他听到小桌子上的无线电传来呼叫声音时,他知道再不离开这里的话,他们不但会救不出维诺,甚至连自己也都会赔上性命。
“Sare?”他低头询问。
东方嫱还是看了一眼“被害者”后才缓缓点头。
“别担心,他没事的。”知道她的忧心,他只能再次的向她保证以让她能心安。
她不说话,桑肯便朝顺高的方向点了点头后帮顺高断后,他手里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就这样半推半拉的将她带离现场。
而那个可怜的看守人在他们一行四人搭上吉普车后便醒过来,当男人忿忿的发现俘虏不见的同时,骂出不绝于耳的咒骂声。
因为他知道人是在他手里丢掉的,那么他就得拿命来还。谁教他是生在这里,在这见没有任何的人性可言,唯有自己才是真的。
第七章
“我说过他没事的。”东方嫱头痛的面对桑肯一再的逼问,她的答案也是一再的复诵着,连内容都没更动过。
她坐在床沿向上瞥去,只见他挫败的神情显而易见。
“别怀疑我的功力,否则就另请高明。”她没好气的补充这句话后,拍拍屁股又拉拉衣裳的站起身来。
“我们带他回来都过了十几个钟头,为何他还是没睁开眼睛过半次?”他焦急的问。不是他想轻蔑她的医术,而是当他见到的还是呼吸沉重且昏迷不醒的维诺时,忍不住的想要怀疑她是不是所谓的“蒙古大夫”。
“拜托点,帮帮忙好吗?”她叹了一口气,真受不了他这种要命的“病患家属”,她这个医师可真的着实不好当呐!
她无奈的再说一次,“你的好友有将近三天没有进食,更只有喝少少甚至没喝上半点水,再加上被人殴打凌虐,先生,一个正常人如果像他这样还能够撑到有人救他就很了不起了,更何况他还能够活下来?我是‘小小’且不学无术的小医师,如果我赔上这条命来保证他会活下来的话,你是否能够好心的帮帮忙,别再来烦我、吵我?”
她唠唠叨叨一长串的话,实在是自己的精神快被他们那群人给逼疯掉,还有这是个什么烂地方,连瓶葡萄糖也没有,教她只能拿运动饮料来死马当活马医了。
“Sare,对不起,不是我要逼你,而是……”桑肯不知该怎么表达出维诺对他的重要,好让她释怀。
“没关系,我晓得。”一手挡掉他想说的话,其实她也不过发发牢骚而已,谁教她早就把救人给当作生平的使命。“如果今天换成是我的家人,我相信我也会有和你相同的紧张。”她亲亲他的脸后说道。
“你有家人?”他诧异的问。不是他怀疑她说的话,而是既然她有自己的亲人,那为何她还会愿意到这儿来。
“我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会没有亲人。”她哑然失笑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他不想解释但见胡佛转进房间,他只好把到口的话吞进肚子里等以后再问她。
“胡佛。”桑肯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算是打招呼过了。
但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当她听到胡佛的名字时,她全身忍不住的发颤与僵直。
“怎么,咱们的大英雄还没清醒过来呀?”胡佛贼不溜丢的眼没有朝维诺望去,反而是直直的看往东方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