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你不要给我来这一套,老老实实交代吧,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要是答案让本大爷不满意,现在就强暴你!”
展昭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老鼠暴跳如雷地掀开被子,一双鼠爪就抓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相信是补是?我现在就强暴给你看!不要躲!让大爷脱!”
他的手嗤嗤一声撕开了展昭的衣服前襟,展昭知道这只恼羞成怒的老鼠打算真的做下去,不禁心慌得直往后躲。
“玉堂……玉堂,你听我说……”
“本大爷强暴完就听你说!”
那就晚了!展昭哭笑不得。
真是的,倒毛的老鼠比平时更不讲道理,他怎么能在这时候撩拨他……
“好好好,玉堂,我告诉你,我什么都跟你说……喂,不要摸那里……”再这么下去他非情动不可,但现在怎么能……这只老鼠还真是很清楚让他就范的方法啊!
老鼠已经整个人覆在了他身上,双手支在他头两边,得意地道:“那好,说,若有半句谎言,现在就强暴你!”
展昭无语,这老鼠明显很希望他说谎,然后他就可以先〇〇再××……毕竟现在的猫,怎么想都不是老鼠的对手。
“呃……其实是这样的,那天你回去之后我就觉得不舒服,去公孙先生那里看一看,公孙先生给我开了一剂药,大概是药剂太猛,所以一吃下去就吐血了,我怕你知道以后担心,就没敢告诉你。”
真话一半,假话一半,真真假假,听起来才最真。
老鼠果然疑惑了。
“你说的是真的?公孙先生居然对你用这么猛的药?”
“没错,我的身体有些积劳成疾,内部有积血,不用猛药出不来,血脉也不畅通。”
胡说!这一句完完全全是毫无根据的胡说!
但展昭的声音听起来又诚恳又可信,再加上老鼠自认给他的威慑还是很够的,于是便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你可不要骗我,等我问了公孙先生,要是他和你答得有半句差错,我绝不会放过你!”
展昭满口答应,“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到时候随便白五爷把展某怎样!”
串供……这种事情还不好办么?
在开封府大堂上,他和公孙先生、包大人从来都是合作愉快,只要一个暗示就能把三簧唱得叮当响,更何况是对付你这么只瞎眼老鼠……
想到白玉堂的瞎眼,展昭心中又是一痛。他自然是不会妥协,但是……八贤王啊八贤王,再温和的人也有急的时候,若你逼得太紧,猫也是会为了老鼠发狂的。
白玉堂伏在他身上,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绷与沉默。
“展昭?”
展昭一双手滑上他的身体,紧紧环住了他。
“白玉堂,白玉堂,展昭真恨不得与你从未相识……”
若是从未相识,你就不会因我而卷入危险,不会因我受伤,不会受这原本不该你受的苦。
白玉堂几乎狂怒,他怎么敢这么想!他怎么敢在已经两情相悦的现在考虑这种问题!他把他白玉堂当成什么人了!
不过,他的怒气并没有维持多少时间,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展昭并非不爱,相反,他正是因为用情至深、爱极生痛才不知如何是好,那他怪展昭?难道要怪他爱得太深吗?
“你曾说,展昭今生只执白玉堂一人之手,永不违誓。”白玉堂疲惫地说,“展昭,你现在想要违誓也还不晚,我不会追究的。”
白玉堂所要的爱情,就是要坦坦荡荡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不管别人怎么看,白玉堂始终都不准爱他的人有任何犹豫,不准在中间左右摇摆,不准有暧昧不清的交集,这也是展昭与丁月华婚后,他会立刻与他划出一条无形鸿沟的原因。
他相信在今后的路上,这样的伤只会多不会少,如果展昭因为这点伤就怕得想要放弃他的话,那他们就没有必要坚持到以后了。
展昭抚摸着他的头发,深深地叹了一声:“若能放弃,我又何苦等到现在……”
长痛不如短痛,若是可以,他早已在与丁月华订婚的同时便与他一刀两断,又何必选在此刻,徒增二人痛苦?
白玉堂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也是一声长叹。
相拥的躯体联系得越发紧密,夜,却是越发的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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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难得好眠的猫鼠二人总算恢复了一些元气。
白玉堂不用说,只是眼睛看不见而已;展昭虽依然面色苍白,但看起来比昨夜好得多了。
和他们正好相反的是包拯和公孙策他们,面色青白不说,眼袋下一片黑紫,远远地看上去,基本上就和一群熊猫差不多。
所以当展昭带着白玉堂,想去大堂问问昨夜审问的结果时,却被回来的诸人吓一跳也是情有可原了。
“包……他包包……包大人……”迎上走在最前面的包拯,展昭忍不住就结巴了。
本来这位包青天的脸就够黑的,一般在他脸上“唯二”发白发亮也就一双眼睛而已,可现在那双本该清明的眼白里充满了血丝,一张脸上顿时暗得连一点闪光都没有了。
包拯一挥手,让准备见礼的他起身。
“展护卫不必如此。你今天感觉如何?”
展昭道:“已经好多了。”
包拯微微点头,抬眼看看白玉堂,发现这位盲目的侠士正恶狠狠地“盯”着公孙策——昨晚向他隐瞒展昭情况的,这家伙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怨气太重,公孙策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忍不住往包拯身后躲。包拯咳嗽一下,白玉堂才收回凶狠的气息,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包拯道:“白义士,你现在感觉如何?”
白玉堂道:“很好,只要大人能详细告诉我们昨夜审问的结果,草民一定会更好。”
“啊?啊,关于这个……”非得现在“详细”吗?他们可是忙了一晚上啊……
“包大人!草民可是想为大人尽力啊,请将情况详细说与草民,也好让草民助您一臂之力……哈哈哈哈……”
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猫暗中戳老鼠一下,老鼠无视。
包拯沉吟了一下,眼珠一转,指着身后道:“果然还是年轻人有精神,不如就问他们吧。本府年事已高,先去休息休息……”
丢下身后暗自叫苦的诸人,包青天脚底抹油溜走。
公孙策也不愧是智囊,眼珠都不转就计上心来,硬生生躲过猫鼠的目光,抬手对包拯的背影叫道:“大人!学生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请大人留步!”
大人当然不会留步,公孙策也没必要留步,于是只见一前一后,开封府的大人和师爷迅速消失在大家的视野范围内。
剩下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惊恐地看着猫鼠二人濒临暴怒的表情,清楚地了解到他们已经丧失了逃走的最好时机。
好没义气的包青天!好没义气的公孙智囊!
——同样累得想立刻倒地的四人在心中悲吼。
不过现在吼什么都没用,一猫一鼠已经紧紧地盯住了他们,想逃?
打得过他们再说!
被拿住的四大门柱……不,四大校尉也认命了。
王朝有气无力地向他们一拱手:“好吧,展大人,白义士,关于昨日的夜里……”
昨夜的审问,的确是相当的有效果。
八贤王没有说谎,麒麟剑确实是被人从他那里盗走的。因为那几个贼人真的是贼,他们偷的,也正巧就是八贤王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