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采衣被他密密地护在身下,直到突来的车辆驶出车道,她忍不住全身颤抖,笑了起来。
他的手还放在她软软的胸部上,瞧她笑得态意,低头瞅着她,“32C,嗯?”
“Shit!”换她低声咒骂。
他满意地笑出声。
他仍叠在她瘦细的身子上,一点也没有想回到驾驶座上的念头,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的眸子,但养采衣读不出来,她渐渐羞涩,推了推他。
“喂,你好重。”
“不习惯?”他很得意。
废话!他的重量只差没让她的胸部扁回32A。
他在她的耳边轻咬、轻笑,再度酥麻她努力镇定的身心。
这男人!
笑着放开她如磁铁般迷惑他的娇小身子,他极不甘愿地回到驾驶座,再横越她的身体碰东摸西地帮她将椅子调正,将她凌乱的衣服抚平。
他爱她那凌乱的样子、爱她那撩高的裙角,一手慢慢整理,还不忘哀叹一声。
“我喜欢你凌乱的样子。”
她看着他恋恋不舍的模样,一张脸涨红,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的手几度在裙摆边缘游移,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又探进了几寸。
半晌,他还是探了进来,停在她的小裤裤边缘,抚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
“回家?”问话的同时,他的手不客气地覆上小裤裤薄薄包裹的温热。
她点点头,“好。”
这是她从昨天就一直想说的那个字。
第六章
日日情色绵延,养采衣几乎无法思考几个星期前她悔婚这件事,若以常理判断,多数人不会相信她离开陈哲男的原因只因为人生理念不同、金钱观的难以沟通,一般人一定会将箭头指向现在正吐着灼灼气息的男人身上。
男人散发独特的阳刚气息,且充满吸引人的魅力。
他睡了,却仍有两百匹马力影响着她。
这是个很男人的男人,巨大魁梧俊酷是他的外在,但他内在的狂烈霸气血液才是让他散发出一身存在气息的主因,每每思及此,养采衣经常会反问自己,为何她会和如水般的陈哲男交往三年?
男人不经比较,不知道差异有多大,一比较起来,所有优劣都摊在阳光下,而要命的是,骆家男人可以在评比表上获得全胜。
除了承诺之外。
君子重承诺,可他不是君子,他自己说的,他一向就不是。
但这年头给承诺的君子都要一个陪同打拚的老婆,养采衣光想就凉了半边身子,而不给承诺的坏男人却反而能满足她一切的要求。
这样好吗?
这样不好吗?
她笑了。
裸着双足,裹着白被单,她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走到阳台上,那儿有他刚为她买的双人秋千,她坐上去,弯起膝盖。
夜凉如水,初春的气息最是宜人,纯净的月色照在白色栏杆上、映照在墙上,不用点灯都可以看见阳台上她近日来布置的干净花台及那株仙人掌。
她很难想像这个酷帅的男人会陪她去逛花市,买花盆,选花器,还站在一旁笑着看她和老板杀价。
他原本是说要去吃饭的,但她担心遇到熟人,台北这样小,她目前的身分可是众人不可能轻易谅解的逃婚者,他拗不过她,只好让她选择外出的地方。
她站在空荡荡的阳台上,想了想,“我们去花市吧。”
她对花花草草根本一窍不通,可是花市逛一圈后,她看上一株有如人高的仙人掌,好大好大的仙人掌,她一看见便冲进仙人掌花圃里鬼叫连连,扯着他叫了半天,引来了花圃老板。
那是一个灰白发的老先生,半逗着她这个没见过草木世面的年轻女子,叙述着从新加坡哪一处运送这株仙人掌的辛苦过程,她瞪大眼,听得如痴如醉,男人在一旁不插嘴的笑着。
最后她才知道,老先生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要告诉她价钱,一万二。
“一株仙人掌一万二?!”养采衣在回程车上忿忿不平的哇哇大叫,“他当我是皇亲国戚,还是暴发户啊!害我还听他说得这样有趣,一直觉得老先生好有趣,谁知道他根本是为了要告诉我这株仙人掌就是贵得吓死人!”她嘟着嘴宣誓,“我才不要买!”
虽然惋惜得快要得内伤。
呜……要找一株像这个坏男人的植物真的很难,明明看见了,那株仙人掌根本就是骆炎誉的化身,巨大、带刺,可是肌肉条理分明又隐含力量,顶天立地的霸气,直挺挺引人注目,没想到居然这么高价,果真与骆炎誉像了十足十,他也是价值不菲。
她怨慰地瞧了身旁开车的骆炎誉一眼,他一句话也没说,有如刀削的俊脸露出微笑。
她扁扁嘴。
好吧,买不成,她看骆炎誉这个人总可以吧。
可是隔天,养采衣下班回家,那株高大的仙人掌已经摆在卧室外的阳台上。
骆炎誉为她买下了她的“骆炎誉”。
她是他的秘书,却连他几时去联络老先生买下仙人掌的都不知,而且他不也在上班吗?这仙人掌是怎样搬进家里的?
她看着月光下的仙人掌闪耀着细细尖尖的小光点,心中五味杂陈,多半是酸酸甜甜的味,是女人都会陷在这样的迷情里,不求承诺。
“不冷吗?”他悄悄来到她身旁,陪她一起坐在秋千上,可是双脚可霸气了,搁在她弯起的膝盖与胸部之间。
恶霸。
就是一株欺负人的仙人掌。
发现她瞪着他,他更恶意的磨蹭她被单下的胸部。
她怎么可能赢得过这个男人?!他知晓她每一处的脆弱。
他们从嘻笑怒骂的过去同学,发展成现在的亲密关系,她还在适应他对她的转变,那样神秘的眼神转换、亲昵的揉捏碰触,让她在近日才更加深刻的体会他充满男人味的魅力。
他是一株顶天立地的仙人掌。
不是以往那个任她或贬损或冷讽或没气质吼叫对立的高中同学,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迈入了难以形容的相处碰撞里,是跨过了同学以上的单纯关系,但……应该还是恋人以下的尴尬时期。
恋人?
也许是。
她没有傻到去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太清楚他的过去,过去她每隔几个星期便帮他更换送花的地点,有时好一些,几个月才转换地点。
她常常边打电话订花,边暗骂这些个笨女人。
笨蛋!下个星期可能你就失宠了!
当时不知为何女人愿意这样苦苦等待,等待男人偶尔来一趟,或偶尔想起派人送来的关怀小礼物及花束。
明明这些女人都知道管不住他啊,也知道没有人有机会当上骆太太,更扯的是,这些女人其中有几位还彼此知晓对方,却从来没出现过撒泼的行为,养采衣有时看见八卦周刊的报导,他的过往女人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他也不觉得尴尬,落荒而逃或神色紧张。
简直是被女人宠坏的男人。
现在才知道,不是女人宠他,而是女人心甘情愿迷醉在他的手掌心里。
就像她现在。
就不知她会在几个星期后失宠……
他放下搁在她胸前的脚,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捏着她的颈子,“在想什么?”
“想吃牛肉面。”
一个裸身裹着白被单的女人,有权可以要天上的星星,她却要吃牛肉面?
“学校旁边那一间?”
养采衣点点头,喜欢他说学校的感觉,好似他们还在念高中,虽然因为对这个男人表白失败让她后来避同学唯恐不及,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身边,她很难形容感觉的改变,但不怀疑的是,她很怀念高中时期大伙一起吃牛肉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