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有他的手下在,可是,他还不是明目张胆地对她上下其手,恣意妄为的骚扰她?
“闭上你的臭嘴!”庞子夜气疯了,一抬起脚来就要往他的腿踢。
但,想当然尔,贝威廉能夺得夜帝的称号,也绝非是只软脚虾。
一直以文明自居,不喜欢动粗的他,若真要使出拳脚功夫,三、四个大汉还撂不倒他,更别说是庞子夜。
庞子夜往后踢的一脚,自然是又让他给制伏了。
“别冲动嘛!你的性子就是太冲动。”
贝威廉好夸张,也不介意有手下在场,他张开嘴探出滑溜的舌头来,轻轻地舔过她洁白的一耳,为她带来一阵颤栗,然后亲上她的颊靥。
“你这个痞子,住手!”庞子夜气炸了,几乎要尖叫。
贝威廉赶紧将手抬高,捂住了她的嘴。“乖,我们到车上去说。”
说着,他完全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半拖半拉着人,退出弯道,在经过罗耶身旁时,不忘对他使个眼色,要他们好好的盯紧巷道中的动静。
好巧!没想到在盯监银狐的时候,居然也能遇见她,为这个无聊的盯梢行动,增加了几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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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一退回车上,贝威廉随即按下手中遥控器,锁上车门的中控锁。
“那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庞子夜拿他的话反问。
不知是不是退回车上,她跑不掉了,贝威廉松手放开她。
“他想刺杀我,你说……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俊颜上仍挂着慵懒的笑,贝威廉舒适的将背靠在真皮后座,车内宽阔的空间,足够他将一双长腿翘起,交叠。
“你要杀他?”庞子夜不得不这么想,要黑道人物不以暴制暴,无疑是缘木求鱼。
贝威廉看着她,湛蓝眼瞳中又亮起了她熟悉的温度。
他先是哈的一笑,然后嘴里发出啧啧响声。“你以为我是杀人魔呀?”
在她眼中,他就是这么可怕的人吗?
“也不是这么说。”庞子夜含着声音,嘴里嘀咕了句。
以这阵子来她对他的观察,也许他跟杀人魔半点也扯不上边,但能肯定的,他是个色魔!
就他对她所做过的事、他的行为、他可恶的占有,绝对百分之百是个色魔!
“那……又是怎么说?”耳尖的贝威廉,当然没漏听了她的话。
“你……”他没事耳力那么好干嘛?庞子夜气愤地抿着唇,咬咬牙,“你是色鬼!”
她豁出去的骂了出来,这一骂,让贝威廉整个人僵住了几秒,随即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好夸张,几乎要笑弯了腰,庞子夜唯能用气愤的眼拚命的瞪他。
“你是指我们之间的事吗?”终于,他止住了笑,朝她伸来一手,欲抚上她的颊靥。
庞子夜眼明手快,挥掌打掉他的手,但后无退路,车内再宽敞,后座毕竟只是后座,能退到哪去?
“别再提那件事了。”是她的耻辱,居然把自己陪进去了,莫名其妙的跟他上了床。
“为什么不提?”看着自己被打开的一手,贝威廉的嘴角仍挂着笑意。“是因为你在我身下高亢的呻吟,让你不好意思再提起吗?”
“住口、住口,你住口!”庞子夜突然趴过来,伸手想捂住他的嘴。
对于心爱女人的投怀送抱,贝威廉乐得接受,一手圈上她细柔腰肢。
“为何要我住口?你明明也挺享受的,别骗我你没高潮。”
“贝、威、廉!”再也忍不住,庞子夜尖叫。
他才不理会她的叫声,笑容依旧灿烂。“还是我做得不够好,你真的没有?”
“啊!”她会疯掉,绝对会让这个男人给逼疯。“你再说,信不信我会打烂你这张贱嘴!”
为了堵住他的嘴,庞子夜早已把理智和形象抛到脑后,她甚至手脚并用地爬上他的双腿,只为用双手去捂住他的嘴。
“如果动手的是你,我会非常乐于接受你的任何处罚,若要来点情趣用的,就算是SM的皮鞭或滴腊,我都可以接受,而且尽力配合。”
他笑的更灿烂,按在她腰肢的手骤然使力,让原本跪趴在他腿上急着伸手捂住他嘴巴的庞子夜顿失重心,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撞进他的胸怀。
柔软胸脯紧贴着他硬硕胸膛,更别提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等到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庞子夜再也逃不掉。
她就在他的怀中,若不好好地享用她,他就不叫贝威廉了。
子夜抬起脸来,面颊红扑,正欲张口骂他,他的唇已罩了下来,吞咽下她的气息和所有到口的话。
这个吻绝对不逊色于之前的任何一个吻,甚至比上一回他们发生关系时的吻还激烈。
贝威廉似乎以掏尽她肺部所有空气为目标,更像个饿得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的馋鬼,一遍遍的吻,一遍遍的啃咬,深深浅浅,执意给她最激狂的感受。
他的一手甚至不能满足于衣物的阻隔,很快由她衬衫的下摆滑入,掌住她胸前令他疯狂的绵软,撒下魔咒般的轻揉慢挑。
庞子夜倒抽一口气,浑身瞬间酥软得似一团棉花。明知自己该拒绝,至少得甩他一巴掌,但,她却似个被抽光气力的布娃娃,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啪啪啪……
优雅的痞子也禁不起过度的兴奋,他扯飞了她衬衫的一整排钮扣。
热切的吻开始转移阵地,由上一路往下,吻得身下的人儿娇喘吁吁,就要失控的呻吟了起来。
砰砰砰……煞风景的敲击声却在这时响起,惊骇了被吻得茫茫然的庞子夜,她先是尖叫一声,然后甩了贝威廉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得非常结实,不是他反应不及,而是故意不闪不避。
贝威廉看着她,眸光依然炙热。“如果下次还是得被你甩一巴掌,才能吻你、爱你,我依然是义无反顾。”
“你……”子夜错愕地瞪着他。
他优雅的一笑,用舌头顶顶被打红的一边脸颊。“不过,能不能商量一下,下次别打这么用力!”
砰砰砰。敲击车窗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庞子夜的错愕,和贝威廉还想接着说的话。
他看着她,只思虑了一秒,随即脱下身上的西装覆上她。“把西装穿上。”
他可没习惯跟别人分享她姣美的身子!
贝威廉说着,将她抱坐在一旁,一手按下电动窗。
“贝先生,出事了。”
站在车窗外的是罗耶,他等不及电动窗完全落下,就俯身在贝威廉耳旁,小声嘀嘀咕咕着。
庞子夜无法听见他们说些什么,因为自顾不暇,直到贝威廉的西装落在她身上的刹那,她才意识到情况有多糟。
那个痞子把她身上衬衫的钮扣全毁了!
那个痞子倒底是何时解开了她的胸罩?
那个痞子竟然把吻痕烙在她柔白似雪,引人遐思的双峰间。
那个痞子……
“我让罗耶送你回去,你要听话,别再跟着那个杀手,别让自己老是往危险里跳,知不知道?”
忽地,贝威廉打断了她的遐思,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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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威廉匆匆赶到台北某知名医院。
特殊病房附设的开刀房外,只见长孙炎面色沉重地坐在一旁椅子上等候,一手放在修长的腿上,一手撑着脸,揉着发疼的眉心。
“她的情况如何?”贝威廉走近。
她,指的是长孙炎的女人,即是庞子夜的好友朱咏真,炎黄集团的顾问女律师。
方才的电话中,长孙炎的得力助手阿权已概略将事发经过对他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