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得等上半年——”
“傻丫头。”韩宕看著她,忍不住又冲动地吻了她。明明说要克制自己,但是——
“我好想、好想要你——”韩宕耳语,阵阵热气吹人琉衣耳际,琉衣浑身酥软 地发抖著。“但是现在不行,再过一阵子,为了我们的将来。”
这些话啊,还真不知是要说给她听,还是用来提醒他自己。
察觉到这一点的琉衣忍不住笑了。她捧著他下颚,软声说:“到时,我要你爱我,一整夜都不停。”
“你分明是在挑战我的自制力——”韩宕露出苦恼的表情。
琉衣在他怀中扭著身体撒娇,韩宕则是深叹了口气,再度将她搂进怀里。
“韩宕,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对吧?”
“对。”
“还要一起去很多国家?”
“对。”
“还要跟陈妈学会厨艺喂胖你?”
“对。”
“还要跟你其他几个好哥儿们见面?”
“对。”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直到睡意袭脑,但不管琉衣问他什么,韩宕通通都答应。
“我发现,你真的很爱我,对吧?”
这个问题,让已经合上眼睛昏昏欲睡的韩宕蓦地张开眼睛。他斜眸朝琉衣看了一眼,她其实早睡了,这会儿,她是在说梦话。
韩宕微笑,随即在她额上印上一个轻吻,然后伸手和她手紧紧交握。
“这点无庸置疑,你知道我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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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宕爱情与厨师食补的通力合作下,不过半年时间,琉衣不但补回了失掉的体重,整个人的神采气色,也比先前未开刀时要变得光彩耀人。在葛诺的复诊下,确定她开刀的心脏已然可以承受长途飞行,韩宕与琉衣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台湾。
潘瑟亲自开车载著陈妈与陈伯过来接机,一见脸颊变得红扑扑的琉衣,陈妈当场掉下眼泪。“小姐,我看看我看看……噢噢,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好了陈妈,别哭了。”琉衣拿出手帕帮陈妈擦眼泪。
陈伯伸手与韩宕道谢。现在在两个老人家眼中,韩宕地位可比天神,不但治好了琉衣心脏病,还让她变得如此快乐,神采飞扬。
潘瑟将一行四人载到北县的莺歌,韩宕先前订下的房子早已装潢完毕,所有家具什物都已安置妥当。四人抵达家门,才刚把行李卸下来,潘瑟便拉著韩宕到旁边,悄声说了些话。
韩宕皱起眉头。“一定得现在?”
潘瑟点头。“事态紧急。”
韩宕不耐地大吐了口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才刚下飞机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几个人就忙著找他去开会,真是他X的圈圈叉。
“给我三分钟。”韩宕撇开潘瑟,走到房间找琉衣,她正打开行李箱,分类整理带回来的东西。
他低头朝她脸颊一亲。“对不起,我得马上到会所一趟,聿凯他们几个说有紧急事件,非要我过去处理不行。”
“我知道了。”琉衣摸摸韩宕脸颊,可以从他表情看出他多不情愿离开。“去吧,路上小心。”
“你也是,累了就休息,我处理完事马上回来。”
一个多小时车程,韩宕与潘瑟抵达阳明山麓的“五方会所”,银色休旅车才刚开进大门,便看见中屋的总管一睑紧张地朝他俩跑来。
“会长,有您的电话,是服侍琉衣小姐的陈妈。”
韩宕急忙接趄。“我是韩宕——”
只听见电话那头的陈妈焦急地说:“韩先生,不好了,小姐被坏人绑架了。”
“怎么可能?”韩宕心头一沉。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你出门,小姐就说要去院子那边的烧窑看一下,结果去好久没回来,所以我就开始找,但是里里外外就是没看到小姐。我刚去门口,结果在信箱里面发现一个空白信封,里面有张宇条写说‘谷琉衣在我们手上’,然后就是一个地址——”
“念出来。”
陈妈说:“幽雅路十八号。”
这地址好耳熟——韩宕心想。
“怎么办、怎么办?”陈妈哭了起来。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琉衣带回来的。”韩宕铁青著脸将电话还给总管。
潘瑟忍不住关心地问:“怎么回事?”
韩宕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逼,此刻他心早已飞到幽雅路十八号去,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闯进他们家绑走琉衣,真是可恶至极!
“今天的会议我没办法参加,该怎么处理你们就看著办吧,”
韩宕要潘瑟下车,潘瑟却摇头表示他要随行。“两个人多个照应。”
“也好。”韩宕点点头。
潘瑟打电话要他副手调查幽雅路十八号是什么地方,得到的答案竟是北投的春天酒店。听到这个答案,韩宕反应和潘瑟一样,都为之一愣。
韩宕想到的是——该不会是哪个黑道大老,想用琉衣当条件,逼他点头同意什么提案……
如果是这样——韩宕捏紧拳头,他一定会叫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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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酒店——
“漂亮极了!”向采苹后退一步欣赏,忍不住赞叹。向采苹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适合穿白色礼服的人,象牙白色的古董嫁裳套在琉衣身上,感觉就像天使一样。
孟夏弯下腰帮忙拉颐裙摆,而方舞则是用她的巧手,在琉衣头上缀上一朵朵羽毛缀成的小花。
“这个这个,我特意带来送你的。”桑柔从相通的房间冲进来,她不像采苹或者方舞有双巧手,但是她可以利用她的“智慧”,祝福琉衣与韩宕今后“性”福满满。她将手上的精装书交到琉衣手上,几个女人一看封面上斗大的中文字,顿时窃笑出声,尤其是琉衣,脸颊更是瞬间烧红。
“兰之欲”,哇!还真是好大一份礼呢!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你们好了没有?时间差不多了——”
孟夏起身检查,然后满意地一点头。“好了!”
“帝释来了!”聿凯喊著。
几个女人一听,急忙拉著琉衣往大厅跑去。
“快快快——”桑柔催促。
“小心一点,别把她头上的花弄掉了——”向采苹追在身后提醒。
“花!捧花!”方舞用著蹩脚的中文说。
“牧师呢牧师呢?”孟夏大叫。
大出韩宕所料,眼下这场“绑架”,不是被什么黑道大老唆使,而是眼前这群娘子军精心策划——她们包下春天酒店,挑选婚纱,还请来牧师与乐队。下任帝释韩瑞充当伴郎,这会儿儿穿著笔挺白西装,英姿潇洒的立在大厅等待婚礼进行。
为了让整个“绑架”看起来真有那么回事,孟夏还特地瞒著潘瑟,就怕韩宕会从潘瑟心里得知他们的计划。哼!谁叫韩宕当初要坏心眼地阻碍她们的恋情。正可谓“惹熊惹虎,就不要惹到恰女人”——
车一抵达酒店门外,心急如焚的韩宕打开车门随即拔腿狂奔。他和琉衣排除外难,好不容易才能厮守在一起,要是绑架她的歹人敢伤她一根汗毛,他发誓,倾其全力,他也要追究到底!
“琉衣——”韩宕急如星火奔进大厅,脸上焦急未消,却赫地发现眼前状况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瞧著琉衣身上的礼服与捧花,再看立在最前方的牧师——
“王八蛋,你们耍我!”韩宕大吼。
乐队指挥被他吓得不敢再奏乐,四个女人站在琉衣身边笑得前俯后仰,噢!帝释刚才的表情实在太精彩,憋了这么长时间,她们总算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