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无法回应,她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他突然的静默,令她很慌张,心扑通跳,感到危机四伏……蓦地,他刚劲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腰间,将她从床上托起,她来不及惊喘,以跪姿栽进他陌生又火热的怀抱中,他恶霸的手劲竟让她想起赫士爵,她清晰地记得他冷血地把她扔上直升机时的力量……
可是即使知道自己被他恨着,她仍不肯背叛自己的心,她无法把自己献给不爱的人。她心底倾慕的仍是赫士爵,他眼神冷峻,神态酷寒,见了他总教她忍不住要停止呼吸,偏偏他的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爱的是那样的他,一个神只般不可亲近的男人。
「放开我……」她绝望地乞求,泪从蒙着她的眼、已湿漉漉的黑丝带里滑下……
「别妄想了。」他用异国语言,危险又性感地在她耳畔低语,热热的鼻息顺着她的香颈,落在她裸露的胸口间,厮磨着她年轻细腻的肌肤……
「不……」她身子狂颤,却再也得不到回应,一个令她心神俱焚的吮吻,火辣地烙在她胸波的蓓蕾上,陌生又湿润的舌顺着蕊心旋绕。她心颤栗,紧闭双眼,抗拒被挑动,可恶的是他似乎明白她的顽抗,更激烈地吮吻她,指尖技巧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滑动,透过垂落在腰际的薄纱,探触她私密的蓊郁处……
她颤栗着,身子被挑起欲念让她又羞又恼,情急之下她一口朝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咬下……
赫士爵眯起眼俯下头瞥她,没想到她竟也会撒野!虽然她那双眼睛被蒙住了,但他从她酡红的小脸,还有紧咬他下放的勇气,就已明白她有多不情愿,他并没有制止她,调戏地低声说:「泼辣的猫儿……」
黛儿苦恼地别开脸,眼前这个险恶的男人皮够厚,被她奋力一咬竟还能笑得出来?她放开他,痛恨地垂下头啜泣。
赫士爵注视着她脆弱的模样,忽地有个冲动,想打开蒙在她眼上的黑丝带看清楚她的表情,是愤怒还是羞怯?但他很快地抛开这想法,他的俘虏不过是罪有应得。
他两手落在她的腰上,紧紧扣住,将她拉下床,臂弯一使力,从她背后搂住她,看她如何再使坏?
「别惹火了我,那就太笨了。」他单臂掳着她,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在她迷人的颈项上摩挲。
「我……不懂你说什么……你这个坏坏……坏蛋!」她躲着他的逗弄,惊羞得连说了好几个坏。
赫士爵佞笑,敢说他是个「坏坏」,那他何妨就让她更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有多坏!他握住她浑圆的胸波,唇刷过她敏感的颈背,游走到她细致的肩,下巴上的胡髭徐缓地挑情,扯去她身上碍眼的薄纱,手指探进她紧闭的双腿间抚慰林间的小花,折磨着她的意志力……
「不……」她低哑地抗议,他的触碰,他压抵在她身后的雄性坚实,教她害羞得快昏厥。
他充耳不闻,在花瓣间探索,她的润泽说明了她并不是没反应,他惩罚地进入她处子般的紧小的柔软之中,尽情穿梭。
黛儿紧咬着唇,深怕身体里火热的情欲会从喉间逸出,她的心全然地抗拒他,她的身子却轻易地被他主宰,她内心交织着痛苦和矛盾。
他更火速地前进,恣情地玩弄她动人的躯体,将她送上高潮,让她像一团棉絮瘫在他怀里。瞥着喘吁吁的她,他不该还抱着她,而是该恶狠狠地把她甩上床去,让她也来浇熄他受她引诱所狂烧的巨火……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他把她抱起,放到床中央,目光瞬过她因激情而透着粉红的身子,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丝带,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黛儿没想到他会替她松绑,她动也不动地躺着,不敢去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颤抖的手缓缓往上伸,扯开罩在她眼睛上的黑丝带,看向四周,提心吊胆地找寻那个坏蛋的踪迹,但房里无人,看来他已走了……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让他有机会再来羞辱她!她现在就要去跳海,结束这一切!
她颤抖地拉来离她最近的锦织薄被,覆在身上,下床准备开溜,可当她要开门,才知门被上锁了!
她既失望又愤愤不平,咬着自己的手指低泣,忽然间她听见外头有人交谈,她赶紧抹去泪,倾下身从钥匙孔看出去,正有两名侍女手端着水壶和餐点,从走道那端走来,不一会儿她们已到了她的房门口。
她赶紧退到一旁,她判断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走道尽头,她们来的方向一定是出口,她就等她们进房时,门一打开她就落跑。
她背贴着墙,仔细用锦织被裹好自己,小心翼翼地等待,她们开锁了,她屏息,门被推开了,她机警地躲在开启的门后。
「人呢?」两名侍女走进里头,东张西望地找她。
黛儿悄悄闪出门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把门关上,见钥匙还留在门把上,顺手把门反锁上。
「喂,你不能这么做啊!」两名侍女发现了她的诡计,在门里求救。
黛儿拚命地往她们来的方向跑去,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阶梯,她已听到海潮的声音,她相信自己即将脱离这里,她自由了,她心底的委屈化成眼泪纷飞,跑上甲板,往船弦而去。
可惜的是有人占据了她的最佳地理位置,是个高挺的黑发男子,他背对着她靠在护栏上,正在吞云吐雾。
她深怕被任何人发现,悄声探看两旁,找寻属于她的静谧之处,而就在她东张西望的时候,那男子回过头来了,他眼神冷厉地瞅着她。
黛儿诧异万分,眼前的人竟是赫士爵,他何时也上船来了?他也要去中东?
她无法开口问他,一见他,她莫名地感到羞耻,自惭形秽,她真希望自己脚底下有着沙漠的流沙,她宁愿被卷进沙堆里,也不愿在此时此刻见到他。
她眼色凄然,不开口说半句话,拉紧身上的被子,跑向船的尾端,手抓住护栏,腿跨出船外。
赫士爵惊见她疯狂的举动,扔下菸,以雷电般的速度冲向她,在她即将落入大海的刹那,结实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不要碰我!」黛儿疲惫又羞恼地叫道,长发在风中飞散,身上的锦织被也在风中「摇摇欲坠」,他出其不意的出手救她,却更触动了她心底的悲伤。
「你疯了吗?」他紧紧地抓着她,目光含怒。
「你不是恨死我了吗?我在你眼前消失,不正顺了你的意吗?放开我!」她凄楚地呐喊,想挣开他,而她身上的被子竟被强劲的海风一刮,扫进夜幕之中,身子立刻光溜溜地曝现在他眼前,她慌乱地用空着那只手遮住胸前,痛不欲生地请求。「放开我……」
「这个海域很多鲨鱼。」他目光懒懒地瞬过她在风中摇摆的曼妙身躯,和红着脸尴尬的样子,心中油然而升的竟是令他自己错愕的怜惜之情,她可恶的作为确实教人生气,但她凄然的眼神却也教他莫名心折。
「我不怕。」她坚持。
这傻瓜!他低啐。「那我就省点力不拉着你了。」
她「最后」地瞥了他桀骛不驯的笑痕一眼,面对他坏透了的尊容,她的心竟仍属于他,但他们注定是无缘了。
「你放手吧!」她闭上双眼,等待海水的「洗礼」,但她并没有往下坠落,而是被他悍然地往上拉起,她的腰被他强健的臂膀托住,分毫未伤地被甩回到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