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平常都这么早就起来吗?」
「那不一样,我现在已经嫁人了,不可以再赖床,要早点起来伺候爷爷和公婆才行。」她说得振振有词。
他仰头大笑,「家里有佣人,还要妳伺候吗?」
「不管有没有佣人,当媳妇儿的都要这样才不会让人家说闲话。」她说。
「谁说的?」
可亲回答得很快。「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所以妳就把老公一个人丢在床上?」厉善麟忍不住要使坏,故意用着兴师问罪的口吻,让她信以为真。
她愣愣的说:「可是你还在睡觉,我不忍心叫你起来……」
「我们厉家有个规矩,只要老公还没睡醒,做太太的也不能起来,我爸妈也是这样,所以妳要记住。」他正色的叮嘱她。
「真的吗?我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可亲慌张起来,急急的问道:「那如果比你早起来会怎样?」
厉善麟板起俊脸,「当然要接受处罚了。」
「处罚?」小脸一怔,「处罚」这两个字让她想起许多不好的事,眼底倏地涌出泪光。「什、什么样的处罚?」
他两手抱胸,「过来!」
可亲抖了抖粉唇,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慢慢的走向大床。「对、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对不起。」
「坐下!」厉善麟顿时心生不舍,原本只是开个小玩笑,想不到她却把他的话当真了,难道她在章家也常受到「处罚」,所以让她这么害怕?
「眼睛闭上。」
她握紧了拳头,就算再痛也要忍耐。
原以为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可是当轻颤的唇瓣被两片温热的大嘴封住,她不禁怔住了,本能的掀开眼皮,看着正在亲吻自己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
厉善麟微瞇着眼,抵着她的唇喃道:「把眼睛闭上。」
「哦!」可亲飞快的闭上。
他差点笑出来,于是辗转的亲吻着她,舔遍了那张小嘴,双臂紧紧的圈住她,感觉到两人的身体都在发热,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许久之后,他才结束这个吻。
「好了,处罚完毕。」厉善麟瘖哑的说。
可亲羞红着脸,「这、这就是处罚?」
「没错,以后要是再比我早起床,我就这样处罚妳。」他装出凶恶的样子来吓唬她。
她咬唇偷笑。
如果这就是处罚的话,多来几次也没关系。
「笑什么?」他瞪着她。
「没有。」可亲才不好意思说。
厉善麟松开手臂,「好了,爷爷还在等我们吃早餐,我先去洗个澡。」
「嗯。」她站起身来,见他动作自然的掀开棉被,娇呼一声,马上用手捂住双眼,不敢多看一眼。
「妳在干嘛?」他爆笑。
她背过身,右手往后挥了挥。「你快去洗澡。」
「昨晚不是都看过了。」厉善麟低头看着自己再度亢奋的欲望,既然是新婚,放纵一下也是情有可原,于是由后头抱住她。
可亲还是用手蒙着脸。「昨晚很暗,我没有看很清楚……」
「那以后我们都点着灯好了,多看几次,以后就不会难为情了。」他的手开始爱抚着她纤瘦的身子。
「哪有人这样的……你快去洗澡……善麟。」可亲想到爷爷还在楼下等他们,只得努力拒绝他的求欢。「不行!唔……」
他吻住她的小嘴,让她说不出话来。
等他们下楼吃早餐,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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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高跟鞋,徐菁菁无精打采的踏出电梯间,知道自己暗恋的男人居然娶了别的女人,让她难过到请了一个礼拜的年假,把今年的份都休光了,待在家里买醉疗伤。
她还以为可以近水楼台,想不到却跑出了个程咬金,之前也没听说总经理在跟哪个女人交往,当结婚的消息传开之后,真的让她受到很大的打击,私下打听的结果,还不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更让徐菁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走向饭店大厅,老远的就见到站在柜枱前的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让她不禁又暗自神伤,不过还是挤出笑脸上前。
「总经理,真是恭喜您了。」她言不由衷的道贺。
厉善麟偏过头,「谢谢。」
「真可惜我那天有事,没办法去参加您的婚礼,无缘看到新娘子本人。」徐菁菁在心中嘲讽,那个女人铁定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请代我跟她说声恭喜。」
他公事化的颔首,「我会跟她说的。」
徐菁菁还是不想放过跟他说话的机会。「总经理才刚新婚,还是每天都上班,没有打算去度蜜月吗?」
「度蜜月?」这倒是提醒了厉善麟,自己居然漏了这么重要的事。「这个我们还没有讨论,如果是妳,妳会想去哪里度蜜月?」
听了他的话,她更加伤心了,如果是她该有多好。
「女人都喜欢浪漫,如果是我,我会想去巴黎,要不然就是义大利了。」徐菁菁在心中幻想着两人相依相偎的漫步在香榭大道上的画面,然后大肆采购血拚,一定会羡煞不少女人,让她们嫉妒死了。
他沉吟片刻,「巴黎?义大利?」
「不过还是得问过总经理夫人比较准。」她假惺惺的说。
厉善麟向她道了声谢。「我会考虑妳的建议。」说完便走开了。
「总……」想叫住他,却找不到借口,徐菁菁又气又恼,瞥见柜枱的几个男女职员在旁边偷笑,还用揶揄的眼神在看着她,整个饭店里没有人不知道她在倒追总经理,现在梦想破灭了,大家全在看她的笑话,让她更为火大。
「看什么?还不快招呼客人!」
蹬着高跟鞋,她喀喀的迅速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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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亲在起居室外面探头探脑,虽然有些不安,怕会被赶,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爷爷,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试了几次才发出声音来。
一个人在下棋的厉老先生早就发现她在外面「鬼鬼祟祟」了,只是不动声色,想看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长长的拉了尾音。「嗯。」
「谢谢。」可亲不许自己退缩,在对面坐下,把手上的纸袋放在大腿上,然后拿出里头打了一半的毛线衣出来。
厉老先生用「马」吃掉对方的「卒」,看起来好像不理她,不过他可是偷偷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想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见她不再说话,只是低头钩着毛线衣,反而让他好奇。
「那是要钩给谁的?」他状似不经心的问。
她怔了一下,没料到他会主动跟她说话。「呃,这是客人订的,因为没办法出去工作,加上我又很喜欢打毛线衣,所以就放在店里寄卖,后来累积了不少主顾客,大家反应都不错。」
或许是因为她是章敬雄的外孙女,多少有些偏见,以为她是个不事生产的千金小姐,不过听她这么说,对她倒有些改观了。
「妳现在是厉家的媳妇儿了,不需要再靠打毛线衣赚钱了,免得外人以为我们亏待妳。」厉老先生哼气的说。
可亲瑟缩了一下。「是,爷爷……那么我把这几件客人已经付了订金的毛线衣打完就不再接了,做人总是要讲信用。」
「嗯。」他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