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她怎么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没用,侍卫硬是挡住了她的去路。
些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骨肉。
就在日后一场久族入侵姜朝的战争中,她满怀著遗撼死去。
而这名名叫吕瑛的孩子则改了姓,成了姜朝的最后一任帝王。
他即为十七年之后,成了鲸朝太子殿下夫子兼任摄政大臣的江英。
第七章
这天,依旧是雨天。
而一早朝中的气氛也非常怪异,在众人措手不及之时,姜祁发布他即将退位的消息,并将王位继承人的登基之日、他退位之都定好了。
所有人来不及挽留姜祁,来不及接受这些事。
新的朝代忽然来临,皇后晋升为太后,并握有实权,新任的皇上是个才一岁多的小娃儿,名叫姜瑛,是皇后亲姊姊的儿子,不久前才过继到她的名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朝落入外戚的手中了。姜朝被贪权谋利的宰相以及太后统治了,前景令人担忧。而姜祁不理会所有文武百官的挽留,依旧退位了。姜朝史书记载——
初夏,小历五月三日,雨日。
姜朝第十一任帝王,宣永帝姜祁因龙体欠安需长期疗养而退位。
姜朝第十二任帝王,和安帝姜瑛即位。
星象命理学士解签言:
风云变色,天地不容,唯恐祸及姜朝!
忧也,帝尚幼,其权由太后掌之,姜朝盛世恐速衰矣。
冬末,小历十二月十五日,晴日。
北漠猎族崛起,入关争权,吾朝兵力衰弱,如螳臂当车兵败如山倒,太后弃宫而逃,和安帝下落不明。
自此,姜朝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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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退位?”姜祁退位的消息太令磐珑震撼了。
他预见姜朝的未来是灭亡,会因为姜祁的这个决定而灭亡。
“你管不著!”姜祁淡淡的回答著。
是啊!他管不著,他可以不用管这些。
但他会愧疚的!
“管不著?你放著全姜朝的百姓不管而退位,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危害这些无辜的人?”气得手在发抖,他挥舞著双手摸索到姜祁的身躯、衣领,轻轻的扯住他,无法苟同的摇著他。
“是又如何?”对于磐珑的质问,他尽量不说明原因。
“你果然会毁了姜朝!”他低著头,无助的说著。摇摇晃晃的,险些坐不住。
你不要这么偏激的看待我好吗?你可以不在乎我的决定吗?你可以就这样依偎在我羽翼之下吗?不要惹我生气好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姜祁在心中呐喊著。
“你非得要激怒我吗?”他迅速将磐珑压倒,一只手紧紧掐住他的咽喉。
“但是你的所作所为……”
不要忽视我对你的感觉!请正视我多想与你相守的心意!一切得来不易啊!姜祁不能忍受磐珑如此漠视他的付出。
磐珑的咽喉被掐住,磐珑痛得轻咳出声。
“我当初真该顺便把你弄哑,怎么你说的话老是这么不中听?”
姜祁稍稍加重手劲,让几乎快要断气的磐珑开始挣扎。
好难受,他快呼吸不了!
“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当初早该让我死去才对啊!”
请你仔细去想为什么,我求你,你仔去想啊!姜祁要的只是磐珑知道他的心意。
“很不幸的,我就是要你活下来!”他顿了顿,继续说著疯狂的话语,不在乎一切了!
他已为了他疯狂不是吗?
“比起女人,你在床上的姿态比她们娇媚多了,你比她们更能令我有感觉!”
我要你啊!我是多么渴望你啊!姜祁痛苦万分地想著。
“你一直这么认为吗?”
磐珑缓缓的淌下血泪。
姜祁弯著身,用舌尖轻轻的舔著他的眼窝处。
“你现在才知晓吗?”姜祁掐住他咽喉的手渐渐松开了,它悄悄的往下移,解开了他身上唯一的衬衣。
姜祁仿佛在证明著什么似的。
姜祁褪下他的衬衣,吻著他的身躯。
“我就来证明给你看吧!”姜祁靠在他的耳畔轻声说著。
“姜朝注定毁在你的手上!”他愤恨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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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在身下的人早已昏睡,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的贴著。
“你可以不必在乎这些事的。”姜祁让磐珑的头贴近自己,靠在他的耳边缓缓说著。
他依旧深埋在磐珑的体内,看著因疲累而昏睡的磐珑。
稍稍恢复理智的姜祁就像是在懊悔似的,轻轻的吻著他的颈项。
“累了就休息,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你想观星象我可以作为你的双眼,只要这一切结束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磐珑无意识的咕哝一声,想翻个身却翻不动,仿佛感觉到异状的他轻皱著眉,随即又继续睡著。
“这样不是很好吗?”姜祁撑起身子离开磐珑,小心翼翼的拉起一旁的被子替他盖好,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可以不去理会未来会如何吗?我已愿意放手不管了,这样可以换来永远吗?姜祁在心中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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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磐珑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
“你跟他为了退位的事起冲突?”正在替磐珑扎针的浦翌小声问著,就怕吵醒正在睡觉的磐珑。
“嗯!”姜祁不多作解释,只是点著头。
就如以往,姜祁总是很忧心磐珑的身体状况,只要一有状况,马上就把浦翌找来。
这一次,磐珑哭了一整夜,他猜想,他的眼睛也许很疼吧?
“你没跟他说原因吗?”尽管现在宫里闹烘烘的,但是他总该跟这小鬼说明吧?他不会又不肯说明原因吧?浦翌搞不懂姜祁在想什么。
“没必要说。”他只是淡淡的回应著。
“没必要?你也太夸张吧?好歹也要跟他表明原因啊!”真是个闷骚的家伙!
“表明什么?”他皱著眉说:“要跟他说,他现在的处境吗?要跟他说,他被别人骂得有多难听吗?”
什么意思?
疲累得无法睁开眼的磐珑略微听到姜祁说的话语。
“现在宫里盛传著他是个迷惑我的祸害,就是因为他,我才迟迟未有子嗣继承王位。”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老实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些愚蠢的人们懂什么?我没有子嗣是多久之前就有的问题了。”他淡然的一笑,“这些只是怪罪于他的藉口而已,他是无辜的,算是我害了他吧!”
“所以呢?你这么做还为了什么?”
“远离纷争!”
“怪了,有什么问题是你解决不了的?”浦翌讶异的停下动作。
“因为我想真正的拥有他,让他留在宫里,只会让他受到更多伤害。”
“你真的这么想?”深知姜祁个性的浦翌有些不以为然的笑著,“你说出真心的话吧!你老是这样,对于真正心意老是遮遮掩掩的,你再这么下去的话,可是会让他恨你一辈子的。”
“听起来好像你很了解我。”
“我是很了解你没错!”他回头继续替磐珑扎针,“别以为时间久了,什么事都可以解决,有些事情著重于眼前,错过了时机,你想挽回也来不及。”
“我只想让这一切更简单而已。”姜祁紧紧盯著熟睡的磐珑,“我只想要简简单单的与他共度一辈子,不想理会这么多繁杂的琐事。”
“你窟竟看透了什么?”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真是不容易。
“与其掌握令人厌恶的权力、天下,倒不如单纯的爱他来得美好。”
“这牺牲挺大的!”他跟著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