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该死的东方悠戒,抓到立儿的小辫子还放大围剿,导致他受到重创!
「夫人休息一下吧,您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身子会受不了的。」管家劝告着。夫人的倔强性格以及不服输的霸气总是给自己带来麻烦,最糟的是,她还不听人劝,身为管家的他也只能尽量安抚,而且老爷也常致电要他照料大夫人。
「老爷可有打电话回来关切?」凌若千问道,东方云相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关键。
「没有。」
「没有?他还真沈稳,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无动于衷,这是为了表示他态度中立,还是他也想放任事情闹大,好让狐狸精的儿子坐上龙头宝座?」她脸色更难看了。「狐狸精那边有没有动静?」狐狸精就是东方悠戒的母亲。
回想当年,凌若千欣赏东方云相,而父母长辈也看中他超强的能力,于是倾全部的力量牵线,促成了这段姻缘。
婚是结了,但两人之间有爱情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年为了抢夺女人们的梦中王子,抢得好辛苦。最后她成功嫁给了他,醉心于事业的东方云相并不反对这桩婚事,两人结了婚。
而后,巩虹出现,总裁与秘书之恋上演。接下来东方悠戒出生,成了她的心头大患。
当年的她无法阻止东方云相与巩虹相恋,是因为她知道东方云相所执着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改变,所以她屈服了,只能伺机报复这个第三者。然而巩虹也知道自己的爱情伤害了她,所以从不强出头,只隐身于暗处,与东方云相的互动也总以不刺激她的方式进行,低调到让她难以攻讦。
也因此,她更加担心儿子的正统地位会被东方悠戒给取代。这么多年来,她不断地运作,就是为了保住儿子的继承地位,所以巩虹的动向相当重要。
「巩女士仍然很低调,深居简出的,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管家把查证的结果回报给她。
「难道都没有媒体找上门去问她的意见与想法?」
「是有,不过都被巩女士住处的佣人给挡掉了。」
「她一点点反应都没有吗?」
「确实没有。」
凌若千更加不放心了。「她在想什么?她跟她儿子总是用神秘的态度来面对风波,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也是令她烦恼的主因,因为神秘低调的作风,让她无法抓到关键,见缝插针。「一定要想个办法解决此事,一定要让东方悠戒也吃上一记闷棍,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管家偷偷叹息,想告诉她继承之事全是夫人自个儿在杞人忧天,但又担心他的说法会引发她更大的反弹,产生反效果。
唉……
当局者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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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没有。」
「好多天了,妳都心事重重的。」
「有吗?你想太多了。」
东方悠戒凝视着她的容颜,她只是回以一抹微笑,一抹疏离的微笑。
穆晓谁回想着她与东方悠戒的对话,她一直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每天上班、下班、返家,她努力地压低姿态,就是为了远离风暴,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风暴的中心,唯有把身段压得更低一些,对旁人的指指点点不予回应,待自讨没趣的人多了,才不会再来骚扰她。
兄弟争夺一女之事虽然还是持续地吵闹着,不过公司的长老团以及东方夫人也开始做了危机处理。众人先是否认兄弟夺一女的报导,又对外统一发表继承人之争是无稽之谈,全是外界的揣测之词,目前执掌大局的依旧是总裁东方云相,他尚未决定继承人选。
「东方国际集团」的声明稿虽然暂时抑止住风暴的无限扩大,可是涟漪仍然止不住。
至于另外两位当事者,东方立被东方夫人控制住行动,暂不出现;而另一个不受羁绊的东方悠戒则是天天在她面前晃呀晃的。
东方悠戒可不像其他人一样好打发,并且他敏锐地感受到她的异样。
「怎么了?」他又一次问她。
「没什么。」穆晓谁继续用微笑带过,没说出心事,没说出纠结的感觉让她身心好难受、好难受……
走?不走?离开他?不离开他?两股力道不断在心里拉扯着,令她好痛。
这也让她发现,她以往的洒脱与勇气在碰上东方悠戒后通通没了作用,居然连一个简单的决定都作不了。
气呀……那股无奈让她几乎要爆炸开来。
「唉……」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叹息了。
穆晓谁拖着疲惫的身心坐着计程车上山。
不久后,金黄色的向日葵花海迎面微笑,好漂亮。
她一步又一步地走进美丽的景色中。
记得东方悠戒说过,送给她花田与木屋是为了让她休憩时使用,她接受了。本来以为来到此处心情会变得愉悦些,然而伫立在阳光下,看着向日葵花随风摇曳,金黄光辉却还是洗涤不掉她黯淡的心情,她就是提不起劲来。
至此,她终于确定东方悠戒严重影响到她的生命,也之所以她对东方悠戒的怀疑才会这么的神伤……
「讨厌!」穆晓谁抱着发疼的脑袋转身。「呃!」呆住,怔怔望着前方的男子。「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上山来的?」东方悠戒竟然站在她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
「打电话都联络不到妳,就上山碰碰运气了,显然运气是站在我这边的。」东方悠戒凝视着她的面容。
她忍不住讽刺道:「是啊,运气是与你同在,也让你每战皆捷,想要什么就能拿到什么,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够成功,恭喜你哪!」
「妳是怎么了?话里带刺。」
「没有啊!」她绽笑。
「笑得真假。」
扬起的唇瓣僵住。
他再道:「自从成功让凌若千与东方立受创以后,妳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明明心里有事,却怎样也不肯说出原因。」她疏离的笑容让他心生警惕,再加上她的敷衍态度,东方悠戒不得不盯得更紧。
「你想太多了。」她依然不想说。
「明明就是胜利的一方,我们战胜了敌人,照理该举香槟庆祝,心情该是开心的,但妳却用着疏离的表情面对我。」
「我有吗?」她坚持拒答的态度。
「有,我摸得透妳的想法。」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她脸色一变。「自大!」脚步一直往后退。
「妳在怕我。」
「我才不怕你!」不,她怕,就是怕才会躲!
他厉眸一瞇,看她一直退、一直退,摆明了要跟他划清界限。「妳该不会是在挣扎着要不要离开我吧?」
「呃!」她脸色再变。
「我猜对了?最近的阴阳怪气就是在思考怎么逃开我?」他迫人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我……我……」
「妳怎么可以逃开我?是什么事情让妳想要逃开我?」他已经走到她面前。「逃走,是要去依附谁?难不成妳想找东方立?」
「什么依附东方立?」他的揣测让她愤怒,也让她的情绪炸开来,心事再也藏不住了!「没错,我是想逃开你,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逃离你身边!但这与东方立无关,只因我不知道还要不要再爱你?我不知道跟你之间有没有存在着爱情?」她被逼到悬崖边了。
「在我们携手打赢敌人后,妳却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再爱我?」磁音沈了。
有吗?她有战胜敌人吗?「我的敌人并非是东方夫人跟东方立,我的敌人是……我真正的敌人是……」是东方悠戒啊!唯有东方悠戒能扣住她的心魂,唯有东方悠戒能让她烦恼、让她痛苦、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这样的敌人好可怕、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