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恶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对这坏胚子的低哑言语及挑逗的触摸,产生了无可抗拒的思念。
真糟糕,她果然是个淫荡之人,否则又怎会对一个登徒子,又是平素她最讨厌的人脸红心跳,热情如火?她几乎可以断定只要再有机会,她保证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跳上他的床。
完了,她既淫荡又花痴,完全没有辱没她京城浪女的名声,这下连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一阵阵的低咒声自她的樱唇逸出。
「松儿,你在做什么?」柳忠贤自书房窗台上探出头来,老远就听见女儿喃喃自语的声音。
咦?柳如松这才回过神。不知何时,自己竟不知不觉地逛到爹的书房来了。她懊恼在心头,尴尬地朝书房进去。
「没什么,没什么。」她打哈哈说。
柳忠贤狐疑地瞧着女儿,觉得这个女儿似乎有哪里不同了。好像上回帮他押送军银回拙被劫回来后,人就不大对劲,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正要开口问,一只撒娇的小手立时挽上他的膀子。
「哎呀,爹,你是怎么了,要查我的底吗?」
「你的底不就是爹的底,我查自己的底干么?」被宝贝女儿一撒娇,他就没辙了。
「这就是啦,别再用那种眼光看我了。」
「喔,心虚?」
「心虚什么?哎呀,别说这了。爹,近日朝廷可有发生什么事?」她赶紧转移话题。爹也精明得很,她可不想她丢人的心事让他知道。
「不就是边防的零星战役增加,军饷加重,人民的税赋也加重不少。」他自然的说道。他向来会将朝廷上发生的事与女儿讨论,她这个女儿赛诸葛,料事如神不说,出的点子绝对比他手下一堆笨门生好,所以一有事,他总是第一个回家找女儿帮忙解决。
「有这种事,这事有多久了?」她蹙眉。
「没多久,约两个月了,事情也不是很严重,朝廷还不是很在意。」
「是吗……」她低下头,双手负背,踩着碎步沉吟着。
「怎么,有问题?」他睁着老眼。女儿一花脑筋,这事就不简单了。
「爹,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最好开始存购—些军用品,并与—些草粮或兵器商多接触。」她直接交代。
「为什么?要打仗了吗?」他心惊。「不过是些零星小战役,能出什么乱子?不会小题大做了吧?」他质疑。
「希望女儿是小题大做,但咱们可以赌睹,万一不是,咱们不就先人一步,大发战争钱?」
「有道理,反正只是与单粮或兵器商先接触,咱们并没有什么损失,若真让你说中,咱们岂不大发特发了。」说着说着又露出了老狐狸的表情。
「嗯。」这一老一小,都是大小狐狸。「这是什么?」她眼角瞧见了桌上封印有宫廷密字号的信封。
「喔,这是臻妃给爹的密函。」
「信上说什么?」
「没什么,臻妃希望爹在朝上主张与蒙古结为盟邦,并希望爹亲自修书送至蒙古主动示好。」
「你没答应吧?」她倏地变了脸色。
「不,爹答应了。」
「你答应了!」
「这是好事啊,这么一来边防的战役可以减少,加上臻妃又答应事成给爹一笔银两,所以……」
「别说了,快回了臻妃,说你不过是户部尚书,边防的事轮不到你管,要她找兵部去。」她快速的交代。
「来不及了,爹已经……」瞧她神色大变,虽然不明所以,他也紧张了起来。
「天啊,你该不会是已经将信送出去了吧?」她快气疯了。
柳忠贤严肃地点头。「信使出发三天了。」
「完了,去,快去将信追回来!追不回来,你就等着到蒙古去放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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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二皇子不仅没浪费朝廷一两文银就救回人质,还一举歼灭了匪寇,大获全胜,
他的民间声望立时沸腾到最高点,众人纷纷向皇上进言,册立二皇子为太子,为了顺应民意,太子还未回朝皇上就已下旨,将他立为东宫,今日他甫回京城,迎接他的即是盛大的册立大典。
皇城前广场,坐落于赤焰城正中心。南北长八百米,东西宽五百米,可容纳百万人。此广场于帝王外出举行重大典礼、亲征或迎娶皇后都从此门出入,而今日的太子册立大典即设于此。
只见姚常焰一身金黄龙衫,在大典中英气勃发,朝中大臣个个如风向球,一一向他靠拢,眼见大皇子出局,三皇子不济,这天下将来不是太子的还能是谁的?
在众多繁琐礼节过后,当夜姚常焰便换下一身黄袍,穿上黑衣简装,脚步急促地跃出皇城。
多日不见,他急于见到某人。
原来他也会这般思念啊?他哑然失笑。
脚下愈来愈快速,最后终至等不及地飞跃而去。
夜已深沉,不易入睡的她也该睡了吧?
他放轻脚步,跃入一间精致楼寝,这里他已来过好几次,熟门熟路地出现在花钿床前。
睡梦当中的轮廓绮丽不可方物,虽然已经偷看无数次,他还是在瞬间着迷了。轻缓地抬起柔荑放在唇边,唇畔绽出一抹诡异的笑,他俯下身去,猛地狠狠地吻上诱惑人的小唇,睡美人终于被惊醒,才要怒骂,却在闻到他的气息又阖上眼。
男人的唇在笑,轻唤了声「妖精」后,理智早分崩离析,也吻得益发恣意,大胆得就像她是他的所有物,品尝得理所当然,有力的手掌当然也越过「千衫万衣」地爬上高峰,忘情的揉捏。而他身下热情的小野猫也不遑多让,一双美眸媚惑地瞅住他,勾引的玉腿已然缠上他的腰部,白细双臂娇佣地缠绕上他的颈间。
火热的场面在她全力的配合与生动发挥下燃烧到不可收拾、欲罢不能的地步,两人干柴烈火,一夜热度烫人,交缠不休。
直至晨光微曦,柳如松才倦极的眨了眨双眸。明明他们一刻前才休兵阖上眼,怎么不老实的手又摸了上来,这次还直接由她身后攻击,双手越过美背,顺着平滑诱人的曲线一路往下,大手滑过的地方,引起阵阵的轻颤,才想着他高超的挑情技巧,下一刻她已然被攻城掠地,不住呻吟。这家伙一个晚上大战七次,至今还生龙活虎,草非有神力不成?
又是一阵翻覆后终归太平,此刻晨光早已侵入寝房,微光中,她慵懒地翻身,对上的正是等着捂住她可能惊叫的手。
但她并没有如他预期的惊叫咒骂,只是杏眸圆睁地露出了然的表情,瞪着他即将伸来的手。
「你早猜出我的身分了?」见到她的表情,他朝她笑得邪气,顺便将伸出的手转而搂住她的柳腰。
她怒视男人半晌。这杀千刀的果然是二皇子!虽然明知道,还是忍不住气地往他肩膀上重重咬上一口。
他吃痛,但却没闪躲的打算,只是任她发泄个够。
见他乖乖受难,她索性咬个够,这死东西将她耍得可够受了,不教他吃点苦头怎么行!
这一咬,她可是狠心的将他肩膀咬得皮开肉绽,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挺得住,不但一动也不动,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不仅如此,还始终朝她笑得贼溜无辜。
末了她掀了掀长睫,「真没意思!」大呼一口气,终于认命的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