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褚鸿彦惨兮兮的道:“我的心情坏透了。”
“你认为我们家现在有哪个人心情会好吗?当然没有,可是,我们有谁像你一样把自己灌醉吗?”
“我没有醉。”他很严厉的提出纠正。
“哦?你可以站起来吗?”
点了点头,他摇摇晃晃的试着站起身,不过,如果不是褚鸿佑及时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扶住他,他肯定软绵绵的栽倒在地上。
“你现在连走回房间的能力都没有,还说你没有醉?”
他又打了一个酒嗝,“醉了更好,什么都不能想,烦恼不见了。”
“现在醉了,明天还是会醒过来,烦恼并没有消失不见。”褚鸿佑很务实的提醒他。
皱着眉,褚鸿彦孩子气的嘟着嘴,“老二,你干么扫我的兴?”
“没办法,现在我脑子很清醒,我说不出傻话。”
“你这个人真不可爱,这种时候你应该跟我一起喝酒,不是老泼我冷水。”
“我也想当个可爱的人,可是请谅解我是个有妻小的人,我现在没有失去理智的资格。”
推开褚鸿佑,他跌回藤椅上,“你害得我头好痛哦!”
褚鸿佑实在无力回嘴,这个小子会头痛是因为酒喝太多了。
“你不要吵我,喝够了,我就会去睡觉。”
“算了,我不管你了。”无奈的叹了声气,褚鸿佑把酒瓶放回茶几上面,可是他却顺手取走了褚鸿彦的手机,然后退回屋内查到章郁敏的手机号码,再悄悄的物归原主。
回到书房,他立刻拨打电话联络章郁敏,几个声响之后,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请问哪一位?”
“你好,我叫褚鸿佑,我是褚鸿彦的二哥,很抱歉这么冒昧打电话打扰你。”
“褚鸿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她紧张的口气,他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打对了,“他确实碰到了一点麻烦,我想跟你见个面,不知道你明天哪个时间比较方便?”
“我十二点下课,下午一点左右可以吗?”
“谢谢你,我一点在亚悦饭店的庭园咖啡厅等你,我们明天见了。”他缓缓的放下电话听筒,他实在不想插手管闲事,可是家里已经够乱了,他总不能继续放任老三在那里自怨自艾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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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鸿彦的二哥找她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当然还是无解,不过,反正跟褚鸿彦有关就对了。
说到褚鸿彦,她的心情就变得很沉重,昨天晚上他一定误会了,他是不是很生气?这是当然,他跑来找她,她却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这个大笨蛋,他不想搞清楚事实吗?他很生气,她难道不生气吗?这些天他莫名其妙的不理人,他知道自己有多差劲,多伤她的心吗?
“你是章郁敏小姐吗?”褚鸿佑无声无息的来到桌边,他绅士优雅的欠个身,“你好,我是褚鸿佑。”
“你好。”她连忙起身回礼。
“请坐。”他率先坐了下来,她也跟着坐下。
“对不起,因为刚刚饭店出了一点状况必须处理,所以迟到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刚坐下来而已。”她发现他跟褚鸿彦长得很像,不过,也许是比较老成内敛的关系,他没有褚鸿彦那种俊俏的粉味。
“我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约你见面,我们应该是透过鸿彦正式介绍才对。”
“我想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见我不可,你直说无妨。”
“好,我就直说了,不知道你是否听过我们褚家所受到的诅咒?”
“你是说玛莲娜的诅咒?”
“看样子,鸿彦已经把我爷爷和玛莲娜的故事告诉你了,是吗?”
点了点头,她不解的道:“这件事跟你要见我有什么关系吗?”
“对不起,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你先答应我,接下来的事情你会保持沉默不对外面任何一人说?”
“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就是我的家人也不会。”
沉吟了半晌,褚鸿佑才缓缓道来,“我大哥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我们相信这件事情跟诅咒脱不了关系,老三因为不想拖累你,他刻意跟你断绝联络,不过,这反而让他更痛苦。”
顿了一下,她几近自言自语的道:“怪不得他会突然变了—个人。”
“他向来是个率性洒脱的人,什么事都不会往心里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痛苦的样子,我想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助他,当然,如果你没有办法陪他一起面对诅咒,你可以不管他的事。”
“我找不到他,他没有回家。”她不单单是用电话攻势通缉他,她还天天上门找人,直到昨晚她才从警卫口中得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了。
“他搬回天母的家,不过,今天早上被我奶奶赶出来了。”那个小子竟然在大厅地板上睡了一夜,难怪奶奶会气得叫管家拿扫把赶人。
“他的情况很糟糕吗?”
一个苦笑,褚鸿佑很伤脑筋的说:“他把自己搞得像个酒鬼一样,现在大家的心情已经够乱了,谁受得了他。”
“我想见他,可是,我怕他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这几天她一直很懊恼,她结束帮佣的工作之后,干么自动归还钥匙?其实他根本没有向她索回钥匙。
“你真的确定愿意为他面对诅咒吗?这不是在开玩笑。”
“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我可以请帮佣让你进到他的公寓,”
“谢谢你,那就麻烦你了。”
“我才是应该说谢谢的人,鸿彦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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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工作来到褚鸿彦的住处,章郁敏在帮佣的帮助下如愿进了公寓,虽然公寓很干净,可是因为没有点灯,屋子看起来阴森森的。
根据帮佣所言,因为褚鸿彦前些天搬回天母,他请帮佣每天早上过来打扫之后就可以回家了,虽然褚鸿彦今天搬回来,他还是让帮佣早早就回去了,屋内当然不会开灯。
可是,褚鸿佑表示褚鸿彦今天没有去公司上班,他应该在家啊。
她将背包放在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摸黑循着他的房间前进,一会儿之后,因为他房间透出来的薄弱光线,她的行动变得轻松多了。
“敏儿……敏儿……你不要走……”
僵住了,他发现她了吗?不对,这听起来应该是在说梦话。
当她看到颓废的趴在床沿的褚鸿彦,他整个人快要摔到床下了,她心疼的冲过去把他拖回床上,“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半梦半醒的看着她,他可怜兮兮的说:“敏儿,你不要我了吗?”
“笨蛋,谁说我不要你,我只要你。”
“那你吻我。”他嘟起了嘴巴。
“你全身都是臭酒味,我才不要吻你。”她怀疑他现在的清醒程度不到百分之五十,如果她在这种情况下亲他,她会不会有企图对他不轨的嫌疑?
“那我吻你好了。”他一把将她勾到胸前,然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喝醉酒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没有喝醉酒,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从他称得上清晰的言词,他确实像个正常人,可是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