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然怎么总想着有人要陷害妳?」
她飞快地转过头,看见夏佩涛正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他半裸着上身,底下仅着一条Boxer,那迷人结实的线条,虽不像她老哥大山,有着一块一块的肌肉,但也没有半点赘肉,重点是……
他皮肤透着闪亮油光的小麦色,肤质好到像涂上一层麦芽糖般,怪不得那些欧巴桑一靠到他身边,就为之失魂。
「谁……谁做了什么亏心事,那是因为你这种人心胸狭隘输不起,我怕被小人暗算,不得不提高警觉。」刻意避开他好看的上半身,视线改锁在那张孤傲的脸上。
「妳说什么,什么心胸狭隘输不起?这么说来,妳承认妳就是两个月前,在杜原家的那位发牌员喽?」呵呵,果然是小女生,心急口快,马上就露馅了。
该死,没事跟他讲那么多话做什么,人家说言多必失不就是这个道理,都要怪他啦,没事穿得那么清凉做什么,害得她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包子放在这,我走喽!」不想再跟他哈拉,她赶紧将包子放在桌上走人。
「妳就这样走了?」迈开步伐,他朝她走了过去。
「要说话可以,离我五步距离再说话。」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这家伙太迷人了,别说那些欧巴桑,就连她也几乎要沦陷。
夏佩涛在她说完话的同时,也无异议的停下脚步。
端视着那双如魔魅般的眼,即使隔着五步的距离,她还是觉得他就像是具有杀伤力的猛兽,一点也轻忽不得。
「要说什么赶快说,我很忙的,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夏佩涛勾着笑,没有往前走,只是将脸凑上。「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我了?」
钮小奔有些紧张,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迫人气息。两个月前她之所以能将两件宝物盗走,是因为当时有内应,让她顺利从地下室旁所挖的地洞逃走,要不然,凭他过人的机智,她一定会被逮个正着。
「你……你真的很奇怪ㄟ,一下子拿模糊不清的照片给我们认,一下子又说我该还你东西?你这个人头脑是不是有问题,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好一点的医生来帮你彻底检查一下。」她的声音很温和,避免给人强词夺理的感觉。
「我再给妳一次机会,翡翠西瓜和九龙玉杯要不要还我?」
「西瓜菜市场很多,我可以买一颗送你,还有你要什么马克杯玻璃杯,也可以送……」话没说完,她的手就被夏佩涛紧紧抓住。「喂,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我说过要五步的距离,你怎么可以超过?」
这女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她那张不停活动的红唇,他多想给她来记强吻,好彻底封住那张强辩无理的嘴……
就在两双眸子对峙时,钮小奔发现到脚边有些不对劲,她狐疑的往下一看,竟看见一又黑又大的身影嚣张地在大白天出没,还不住地拍动翅膀,蠢蠢欲动地想发动攻击。
「啊,蟑螂!」
一记惊声尖叫蓦地爆出,她吓得完全失控,整个人朝夏佩涛身上扑去,并将他压向一旁的大床。
就见两具身躯颈部以下紧密贴着,更叫钮小奔脸红心跳的,是夏佩涛的赤裸上身,那壮硕结实的体魄,就像胶带,紧紧与她贴个正着。
而且不只是身体交缠,就连彼此的唇瓣也在这样的巧合下轻轻碰触,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虽然像是羽毛拂过,但还是让夏佩涛感觉出她唇瓣的柔软。
她不仅唇瓣诱人,贴着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像是软糖般诱惑着他的心,听爱爱姨说,街坊邻居都给她一个「包子西施」的外号,有些老杯杯还叫她小包子,在他看来,她也真像是一颗刚蒸透的包子,让他垂涎三尺,巴不得现在就好好地咬上一口。
他眼角余光瞄见那只不速之客已钻出房门后,才捏捏她粉嫩的脸蛋。「听说有人叫妳小包子是不是,妳的脸蛋,果真比包子皮还要软,还要细致。」
钮小奔倏地瞠目,心跳急速飙高。「包……包你的大头鬼啦,你这大色狼,到底想要干么?」
一个翻身,夏佩涛轻松地将她压在下头。
「大色鬼?小包子,是妳扑我还是我扑妳?妳是做贼喊抓贼吧?」
天啊,她好热好热,明明今天天气就还好,为什么她会热得像进烤箱一样,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不行不行,这家伙就像电暖炉,再不把他拉开,她一定会失常,她会失控,她会……
失去理智。
就在两人还在磨磨蹭蹭时,大山在爷爷的告知下连忙跑到爱爱大旅社找妹妹,谁知当他一进到房间,居然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景象。
「哥,你怎么来了?」
就像两块相斥的磁铁,两人在他进门的那一刻立即分开,大山于是二话不说,俨然一头发怒的犀牛朝夏佩涛攻去。
不由分说,虎虎生威的拳风直接朝他的脸上招呼过去。
「欺负我妹妹,找死!」
小小斗室,就见两名大汉在里头比划过招,大山理所当然地用他拿手的洪家五形拳来招呼这位轻薄他小妹的好色之徒。
眼见这股狂浪般的气势朝他袭来,夏佩涛怎敢轻视,他连忙从床上跃起,身形一闪,先回避这记猛拳再说。
不过大山可没那么好心让他休息,身子一转,另一记劲拳又迎面朝他送上,拳风如炮弹般让人不敢正面领教,夏佩涛只好回避,不与他正面交锋,大山一个收势不及,一拳就打烂有三十多历史的老骨董衣橱。
只见橱门破了个大洞,大山却依旧没有停手的迹象,拳如落雨般不停朝敌手攻去,而夏佩涛珑以他最引以为傲的泰拳抵抗,从小在泰拳师傅指导下,他的拳法已经到达炉火纯青之境,即使面对高手,也不见得会居下风。
洪家五形拳对上泰拳,打得小房间乒乓作响,不但衣橱被打烂,就连床头柜、镜台,甚至于一些大灯小灯,通通难逃毒手。
「别……别打了,哥,你快住手……」
「你妹妹叫你别打了,你没听见吗?」夏佩涛出拳极稳,即使一边说话,还是能一一将大山的拳化解。
只是大山固执耿直的个性,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停下来的,触目所及的画面,就是这衣冠禽兽压在妹妹身上的景象,现下他哪管这是不是误会,小妹豆腐被吃是事实,不管再怎么解释,他听不进去就是听不进去。
大山的这把火,一直持续到凌爱爱冲上楼,对里头的人大骂一声后,才让他收回拳脚,不敢再有所行动。
「要把我的旅社拆掉你们才甘心吗?」
当怒火逐渐平息,他才晓得闯了大祸,只见房间里没有一样家具能侥幸存活,破的破,烂的烂,而且通通都是他一手造成。
「要打架给我出去打,这房间那么小,打起来不会难受吗?」凌爱爱真快被他们气死了,现在整间房间就像被怪手铲过一样。
「爱爱姨,对……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这里的所有损失,我们都会赔偿。」钮小奔急忙低头赔不是,看见一旁呆若木鸡的哥哥,又拉拉他的衣袖道:「说话啊!」
大山傻了几秒,这才说道:「对不起。」
「出去出去,我这家旅社好不容易有个客人,你们就来给我捣乱,真快被你们给气死!」一看到这样的残破景象,凌爱爱一手按在额头上,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