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陈华方随即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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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用亲自去香港请妳父亲过来吗?」陈华方开车将沈昕亚送回家。
「嗯,不用了。」沈昕亚摇摇头。「前几天我已经打电话知会过他,他表示会在婚礼前先过来看看你,叫我们不必特地跑一趟。」
「这会不会只是客套话?」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听说他未来的老丈人可是香港青帮的龙头老大,以他这种身分地位的人应该十分重视礼数,陈华方有些担心自己的诚意会受到质疑。
「我爸才不会跟我客套呢!」她掩嘴一笑。「因为这场婚礼决定得有些匆促,他不希望我们为他再耽搁时间,只是叫我们多花点心思在婚礼上。」
「妳父亲对妳真好,一点长辈的架子都没有,难怪你们父女俩这么亲。」这样的父女关系着实教他打从心底羡慕,因为他和自己已过世的父亲从来就没有这般亲近过。
「是啊,我本来还打算留在香港陪他,不过……」说到这里,沈昕亚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过什么?」他笑问。
「没什么。」不愿再提及伤痛的过往,她推开了车门。「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再联络。」
「那好吧。」陈华方点点头,对于她的欲言又止莫名地感到不安,却不好再追问。「喂,妳忘了一件事。」他出言提醒。
「什么?」一只脚跨出车门的沈昕亚于是回过头。
「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她立时明白他的意思。「对不起,我忘了。」她俯身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陈华方笑着,转头吻上她的唇。
当冰冷的薄唇扫过她的唇瓣时,沈昕亚有意无意地避开,仅让他的吻落在她的粉颊上。「拜拜!」她淡淡一笑,轻巧地溜下车。
即使有了婚约,她依旧不太适应陈华方的亲近,她还需要一点时间调适自己;而距离婚期的一个月刚好给了她调适的空间,到时候她就能带着全新的心情成为陈华方的新娘。
再次朝车上的人挥挥手,沈昕亚愉快地开门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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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照亮一室,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
咦,哪来的咖啡香味?
今天早上匆匆忙忙地出门,她根本没时间煮咖啡啊!莫非她胡里胡涂随手按下了开关而不自知?
疑惑地合上大门,沈昕亚扔下手中的皮包和钥匙,快步来到厨房检视状况。果不其然,料理台上的咖啡壶正冒着热气,里头还有半壶煮好的咖啡。
哎呀,她怎会如此粗心大意?
正当她怪怨自己的同时,一股莫名的异样感掠过心头,她本能地转过身,一个熟悉的身影立时映入眼帘。
怎……怎么会是他?
难道她又在作梦了吗?要不然恶梦中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煞白了脸,沈昕亚呆若木鸡地瞪着眼前长发过肩、俊美无俦的男人。
「好久不见了,昕亚……」男人斜靠着坐椅,一双长腿相互交迭地搁在桌上,手里还拿着她最心爱的马克杯,悠闲地喝咖啡。
「你……」纠缠多时的梦魇活生生地搬到现实之中,她喉咙哽塞得说不出一句话。
「想说什么?」他悠然以对。「该不会是想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吧?」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暌违了两年之久,他为什么又出现在她面前?
沈昕亚确实好奇,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过问。
她已准备放下过去迎接未来,她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扰乱她的心情。
「不管是为了什么,现在就请你出去。」哑着嗓子,她终于找回说话的能力。
「这里不欢迎你。」
「要我出去也行,除非妳现在就跟我走。」收起笑容,男人单刀直入地表明来意。
「跟你走?」她冷笑。「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所以妳就不告而别,拍拍屁股走人?」他闷哼。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她咬牙道:「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结婚?」男人的眼眸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他放下杯子骤然站起,高大的躯体挡住身后的一大片阳光。「看来妳已经忘记我的警告──妳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属于我。」低沉的声音透着冷冽。
「胡说八道!」她尖锐地反驳。「我不是你的女人,更不属于你,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么快就忘记我们的过去?」扯起一抹诡笑,他缓步走向她。「需不需要我提醒妳一下,妳曾经多么热情地回应我?」
提、提醒?
「不要过来……」意识到男人侵犯的企图,沈昕哑惊恐地倒退。
「为什么不要?妳不是一直期待我的靠近?期待我的拥抱?」男人不为所动,依旧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该、该死的!
「不要过来……」被逼到了流理台前,眼看无路可退,她发颤的右手随意抓起一把水果刀,直直对准迎面而来的男人。「我叫你不要过来,听见没有?」她嘶声吶喊着,就希望吓阻男人的靠近。
「什么时候妳也学坏了?开始玩起这么危险的东西?」男人讪笑地撇撇嘴,坚硬的身躯不以为意地抵上刀锋。
「你……」男人的大胆放肆教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妳是不敢还是不舍?」轻笑地感受她的恐惧,男人轻松夺下刀子扔进水槽,然后将她压上了墙壁。「妳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隔着布料,跃动的男性火热在她的小腹上来回磨蹭,她气急败坏地挣扎着。
「鬼才舍不得你……」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她羞愤地甩开头。「就算我们曾经有过什么,那也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离我远一点。」
「过去?」温热的鼻息喷向她的发际,他嗤笑。「在我还没有打算放手之前,就永远都是现在进行式!」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去。」她恨恨地道:「你以为我会蠢到再给你机会伤害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只怕妳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的口气斩钉截铁。「我程曜东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你想怎么样?」眼眸中燃烧着怒火,沈昕亚瞪着霸道的男人。「把我打昏带回香港?然后一辈子用铁链锁着我?」
「有必要的话我绝对会照做,让妳再也没有机会逃开我,只不过……」出乎意料地,他松手放开她,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翠绿色的玉牌摊在她面前。
这是……
乍坚熟悉的玉牌,沈昕亚的脸色全变了。
这是青帮龙头老大的信物,向来由她父亲掌管,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到这个男人手上?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她心惊地瞪着他。
「妳说呢?」他讳莫如深地扯开嘴角。
「你、你抢来的?」
「依照我和妳父亲的交情,似乎没这个必要。」他笑着收起玉牌。「前些日子,妳父亲已经将青帮交给了我;换句话说,青帮现在已经完全归我掌控。」
「那又如何?」她冷然道:「我不是青帮的一份子,你休想指挥我。」
「是吗?」他淡淡地道:「在说这句话之前,妳最好先考虑一下妳父亲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