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玉娇正好从外头经过,听见唐茜儿的声音便好奇的朝这儿走来。
因为唐茜儿被绑着,所以外头并没有下人看守,因此马玉娇很容易就走了进来。
唐茜儿听见声响抬头一看,两人同时露出惊愕的表情。
「玉娇,快……快帮我解了这些绳子。」唐茜儿仿若看见救星,立刻朝她喊道。
马玉娇见她喊自己,也连忙走过来帮她解开绳索,「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绑起来呀?你是在玩游戏吗?那我也要玩。」她将唐茜儿解开后又道:「表哥也来了对不对?他在哪里?」
「他没来。」唐茜儿拍拍她的肩,「谢谢你,我得赶紧离开了。」
「你不要走嘛!」马玉娇拉住她,「人家好无聊,你留下来陪我玩儿好吗?」
「玉娇,我答应你过几天就来陪你,现在我真的得走了,否则等等会有人又把我绑起来。」唐茜儿从窗口看出去,竞完全没人看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你是说,是我爹绑你的?」马玉娇慢慢弄懂了。
「对,所以我担心他会利用我对你表哥施压或不利。」唐茜儿拿下她抓紧她身子的手,「让我走,嗯?」
「我爹最讨厌了,每次都会偷偷骂表哥。」马玉娇皱起眉头,「好,你去吧!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喔!」
「我会的。」唐茜儿接着便跳上窗口,跃窗而逃。
她逃脱后先去夏府报了平安,这才知道夏沐竟然为了她要将刚拿到手的产业还给马义?!这怎么行?那她不就变成了罪人?
「他们在哪交易?快告诉我。」她问着夏员外。
「你别担心,萧师父也跟去了。」
「不,夏沐会为了我牺牲一切,我不能让他这么做。」唐茜儿转向夏夫人问道:「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们就在前面不远的「春日酒楼」。」夏夫人说。
「谢谢,我马上过去阻止夏沐。」唐茜儿闻言后,立刻离开夏府,直往「春日酒楼」奔去。
「夏沐,你不要傻了,千万不要为了我做傻事。」她一边跑一边在心底喊着,但愿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到达酒楼,她立刻冲到夏沐与马义面前,在大家压根没意会到的瞬间,从腰间拔出匕首架在马义颈子上。
「茜儿?!」夏沐见她出现,简直是喜出望外。
倒是马义全身直发抖,「你……你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呵~~你以为麻绳就能捆得了我?」
唐茜儿眼眶含泪望着夏沐,「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还没把产业转给他吧?千万不要。」
「这些东西以后我还可以想办法拿回来,但是你若消失了,我该去哪儿找?」夏沐随即接过她手上的匕首,紧压在马义颈口,「我会留下木材厂,也不是为了你,而是希望表妹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现在我依然不会拿回来,但是以后你若敢再做出伤害茜儿的事,我会加倍奉还给你。」
说完,夏沐就把他交给了萧言,随即拉着唐茜儿赶紧离开。
一直到了夏府的「沐漱园」,他才将她紧紧抱在胸前。
「呃……」唐茜儿整个身子被他紧扣住,只能张着疑惑的大眼说:「你……你怎么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天!你知不知道当我找不到你时有多心慌?」他抚着她的发,心疼又不舍地说着。
「沐!」唐茜儿微微一笑,甜甜的窝在他怀里,「对不起,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不是你的错,是马义太过分。」夏沐抬起她的脸,仔细看着,「他没有虐待你吧?」
「还说呢!你看。」她卷起衣袖,让他看看她被粗麻绳给勒出的血痕,然后半带撒娇地说:「还有小腿上也有喔!」
「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我要去找他算帐。」他气得打算回酒楼找马义理论。
「别去了,是玉娇放我出来的,看在她面子上我也不想追究了。」唐茜儿拉住他。
「原来是玉娇放了你!」
「嗯,她真的很喜欢你这位表哥,改天我们一块儿去看她?」她善解人意道。
「没问题。」他笑着点点头。
突然,唐茜儿抱着肚子蹲了下来,「好饿喔!一松懈下来才觉得快饿扁了。」
「马义还饿着你?」夏沐简直是忍无可忍了,他不停大口呼吸好平息怒气,「好,我们回「唐巾」吃东西去,你的姊妹都非常担心你,赶快让他们看看你也好。」
「那你……背我……」她噘着小嘴说。
「真饿得走不动?」他摇摇头,笑着在她面前蹲下,「快上来吧!」
「哇!我就知道沐对我最好。」唐茜儿开心地跳到他背上。
「你不怕被路人看见?」夏沐回头问道。
「才不怕,反正你就要成为我的夫君了,我还怕谁说闲话。」唐茜儿的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感受到他结实背肌的蠕动。
「茜儿。」他突然喊了她一声。
「嗯?」
「你不是曾经问我哪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
「我是问过,你不是也回答了?」
「我回答了?!」
「对呀!你不是说不知不觉中吗?」唐茜儿佯装成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心底却直喊着:快说呀!你还吞吞吐吐什么?快告诉我答案呀!
「坦白说……已经很久了,久到我根本忘了是什么时候,好像在我初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他眯眼看着头顶的湛蓝天空,缓缓说道。
「那么久?」唐茜儿心里一动。
「如果说我算是爱了你一辈子,一点儿也不为过吧?」他回头望着她。
「沐……你真的好傻!」唐茜儿俯身附在他耳边说:「要让我受到吸引,就该装成我喜欢男人的类型,干嘛要选吃白食这种方法呢?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你喜欢的男人类型?」他拧眉,「是什么样子?」
「思……」她很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温文儒雅、器宇轩昂的男人。」
「温文儒雅、器宇轩昂?哈……」夏沐突然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把你和那样的男人摆在一块儿,就忍不住想笑。」一个粗率直接的姑娘与一位儒雅君子,是多么可笑的组合。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配?!」她气得用指关节敲了下他的脑袋。
「好痛!」他眉一皱,「你看你看,像你这样动不动就乱打人的姑娘,大概只有我才会喜欢上吧!」
「你说什么?」她挣扎着,「哼!我要下来了。」
「你不是说你走不动了?」
「我偏不要让你背,人家可是才历劫归来耶!原来你刚刚说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话,都是骗人的。」她还在他背上挣扎着。
「你不信我说的话?」夏沐双手将她锢得好紧好紧,压根不给她下地的机会。
「当然了,你不是说我不配跟温文儒雅的男人在一块儿,还说我粗鲁爱打人?所以我这样的女人根本没人爱。」她吸吸鼻子,眼泪落在他颈上,让他一震。
「喂,你怎么了?」他吃惊地将她放下来,近距离望着她,「以前不管我怎么开玩笑,你都一笑置之,顶多气得不理我,这回怎么真哭了呢?」
「我也不知道。」她扬起眼睫,「好像愈喜欢你,就愈是在乎我在你心底的感受与地位。」
「笨蛋!」他用力将她拉到怀里,「就算是我中了蛊才会爱上你,我也愿意永生永世中你的蛊,这样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她拭去泪,望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终于笑了。「还不蹲下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