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是一个男人,一个郡主从安王府带过来的侍卫。
「郡主我们为了自己这样对他好吗?要是猜错了皇帝的心意岂不是害了他?」
「只能赌这一把了,要是不成,猜错了我皇兄的心意,那就叫我们四个一起去死吧。」
「四个?」
「你,我,他,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宝宝。」
「郡主你!?」
「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凭我对皇兄的了解,事发以后他会放我们去自生自灭,这是最好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就是密密的被赐死,这样最少你还活著。」
「郡主你应该知道,你死了我不会独活。」
「不说这个往好了想,被皇兄赶出宫去,然后我们就自由了,到时候再和贵妃赔罪就是了。好了动手吧,你去把他的衣服脱光,然后躲在暗处看著,如果不出所料,子时皇兄从御书房出来,看不到人一定会过来找。成败就在今晚了。」
就这样睡得死死的单宏被脱光了衣服,躺在了郡主的床上,只有腰间盖了一角被子。
子时过去不久皇帝果然来找人,听下人说贵妃喝醉了酒被扶进了郡主房里所以就找了过去。
黑黑的房里小泉子刚把灯张上,皇帝就走到床边把床幔拉开了,只见到大床上单宏打著赤膊,只腰间有著一角掩盖,郡主搂著单宏的脖子也不知睡著了没有。
皇帝当时就愣在了当场脸色煞白。
小泉子走了过来看到这个场面,倒吸一口凉气。
「嘶!」
小泉子上前去试图把单宏叫醒,可是叫了几声他也没反应,倒是把郡主吵了起来。
郡主假假的揉揉眼睛摸摸身边的人。
「皇嫂起来了。」
再摸几下。
「啊啊啊!皇兄你要给我作主阿!你的贵妃!他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个男人?!」
郡主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皇帝坐在床边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
「皇妹你先出去一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郡主一听她皇兄连自称为朕都忘了,就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事情成与不成,就看今晚他皇兄的一念之间了。
小泉子盯著郡主一起出去了。
皇帝坐在床边,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
皇帝一把拉开被子露出了单宏的身体,把他的拽了起来,摇晃著。
「你不要睡了,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你叫我情以何堪?」
如此大的动作只换来单宏抱住了皇帝的身体,像个八抓鱼似的死活不放手。
皇帝拿起一边的水壶,全部泼到了单宏脸上。
单宏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伸手一把把水壶打到了地上,气大的看著皇帝。
「你干么?疯了?」
「是啊!快要被你气疯了,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我和你皇妹一起喝酒,然后喝多了就不记得了?出什么事了吗?」
单宏看著皇帝失常的脸色想要上前安抚,于是爬出了被子堆。身体一冷这才注意自己没穿衣服。
「啊!喂!你又乘人之危!脱我衣服干吗?要做也要商量一下吗?」
「乘人之危的不是我,是你!你昨晚喝醉了和月薇同睡一床的事你都忘了吗?」
「啊?!」
单宏受到惊吓的张大了嘴巴,心知此事的严重性。呐呐的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朕该杀了你!可是我知道我要是这么做了,自己会先愧疚一辈子,你们走吧,越早越好离京城远远的!不要等到朕后悔!」
「和郡主走吗?那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朕的吗?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出宫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你是个傻瓜!」
单宏从后面扑上去抱住了皇帝的后腰。
「他妈的!男人流血不流泪,我可不是哭,我那是忍不住,你好傻。」
「朕不想伤害你,只想你快乐的活著。」
两个人都知道要把单宏强留下不是没有法子的,可是那样做了,以后谁也不会快乐,心里都会留下烙印。一个男的久居后宫,出事情也许只是早晚的事。
单宏用力一带,皇帝的身体就倒进了床上,单宏死力的把皇帝的衣服剥光压了上去。
「红儿!」
皇帝惊吓的大叫。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吗?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最后一次就当纪念吧,怎么不想做吗?那我就动手了?」
单宏作势要抬起皇帝的腿。
皇帝一愣把他搂住反转了过去,把单宏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像是绝望了一样,互相啃咬著对方的嘴,品味著彼此的味道,当皇帝抬起单宏一只腿的时候,单宏合作的把腿抬起来挂到了皇帝腰间。
「啊!」
单宏一身闷哼,皇帝进入了他的体内,比他想象的还要痛。
「痛吗?会有朕的心更痛吗?」
皇帝抬起单宏的手把它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单宏定定的看著皇帝没有说话,想要好好记住那张脸和那上面痛苦的神色。
「今日!我会记住你的!」
这是誓言,同时没说出口的是他心里那份情,他会记住一个皇帝一个男人曾经如何的爱他,包容他的一切好与坏。这个人,这份情,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尾声
一早宫门还未开的时候一辆马车拉著单宏和小郡主往北行去。
早朝的时候到了,皇帝却没来上殿,这可是从皇帝登基以来不曾有过的。
朝臣们等的久了,难免议论纷纷的,不久天都亮了,从宫里传来了消息。
皇帝的贵妃在昨晚凤驾归天了,皇帝追封她为御心皇后,于今日午时下葬,全国哀悼十日,皇帝这十日都不会来上朝了。
这一消息来的突派,下葬的礼仪也不合规矩,可是无人敢问,宫里历朝历代不明不白死掉的嫔妃还少吗?少问为妙!
单宏他们的马车出了城,难得的单宏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只是靠在车棚里默默的坐在一角。
马车行至一个小树林时停了下来,一个男的拉开了车棚的帘子。
郡主推了推单宏的肩膀。
「你没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
单宏现在可没心情理她。
「喝杯水吧,我有话和你说。」
单宏拿过水杯轻酌著。
「我其实和你什么事也没有。」
单宏闻听这话猛的抬起了头。
「没事!你昨晚怎么不说?」
「我和你说句实话听了你不要生气,我其实只想利用你脱身,在家的时候我就和爹说要嫁自己喜欢的人,可是爹说他是个奴才,我嫁他不合理法,要是知道他是谁,就要他的脑袋!我想过逃的,可是早晚要去给他老人家请安,没去他就会派人来看,我们逃也逃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进了宫皇兄他也不帮我,所以我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我算准了皇兄的性格,发生这种事的话,一是被杀,二就是像这样被驱逐,我知道对不起你啦!可是等我们跑远了以后,你大可以再回去是不是?你损失只是一个贵妃的头衔,你就当成全我们好不好?」
「嘿嘿……哈哈……」
单宏狂笑起来。
郡主担心的凑前查看,被单宏一把拉住了脖领子。摇晃起来。
「你个死女人,算计我,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害死我了。」
郡主身后的男人站了出来,拉住了单宏的手。
「他是谁?你那个相好的?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单宏明明记得赶车的是个老头,耳朵还有点儿聋。
「路上车停了一会儿,你没觉得?」
「你不觉得自己太缺德了一点儿?拿别人的命和你一起冒险?我和你的事没完。」